午飯吃完,苗靖和盧正思的約會本來要散,涂莉提議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跟陳異從沒去過電影院,要麼臺球廳,要麼麻將桌和游戲廳,正好四個人湊在一起熱鬧些。
大家無可無不可,都陸續點頭,涂莉刷著手機。
“有個火的親片,好評度很高,又搞笑又催淚,主演是最近很火的喜劇演員,我們看這個好嗎?”
盧正思也喜歡這部電影,但苗靖和陳異反應平淡,問還有沒有別的電影。
“其他片子時間都要等,就這部場次多。”
最后涂莉買了四張電影票。
放映廳座位全滿,四人的位置不在一起,苗靖盧正思在前面,陳異和涂莉在后面幾排,四人分開找座位,燈太暗,盧正思牽著苗靖的手,一步步挪到位子上。
苗靖的子短,絨面座椅看起來不甚干凈,盧正思正好帶著薄外套,笑著把外套遞過來:“派上用場了。”
“謝謝。”
是個很心的男生。
電影的確很好看,慈不著調的父母,頑皮倒霉的孩子,旅途的烏龍事件,邊笑聲如雷,苗靖睜著眼睛,盯著熒幕看到闔家擁抱哭泣的一幕,跟盧正思示意去洗手間,黑出了放映廳。
去洗手間氣,轉往外走,昏暗的走廊里響起一聲清脆響指,苗靖扭頭,走廊盡頭的吸煙區有人,單手兜,窄窗的淡灰的線投在白襯衫上,他微微瞇眼,微抬下,腔里滾著煙,迷霧籠罩一樣綽綽。
苗靖沒打算再回影廳,徑直走過去,在他跟前站住。
“你怎麼出來了?”
“不想看。”
“那找個地方坐?等他們出來?”
“等我把這煙完。”
“好。”
“新男朋友怎麼樣?喜歡?”
“喜歡。”扯扯上盧正思的外套,“很溫細心。”
“那就好。”他懶懶垂眼。
腔里煙氣吐盡,他朝出手臂,襯衫出一截麥手臂,青管凸在薄薄皮下,修長指尖還夾著半支煙,朝向,嗓音模糊:“要不要來一口?”
“我不煙。”
“知道。”他疲懶笑笑,“以前又不是沒過……電影不好看不是麼。”
苗靖睫扇了扇,接過他手中的煙,銜著煙的姿勢和他一模一樣,笨拙吸一口,被那辛辣煙氣憋得皺了下細眉,眼里冒出點火辣辣的覺,再徹底呼出來,最后把煙遞到他面前。
他微微傾,接過煙吸兩口,最后摁滅在煙灰缸里。
“走吧。”
兩人并肩走遠,扔在煙灰缸里的煙印著個淡淡的口紅印。
第14章 你也這樣教別的生打球?
有了盧正思后, 周末兩人會約著聚會,苗靖的業余活富了很多。
錦城出差那時候——男朋友,兩三個月, 家里人生重病,當時苗靖只解釋了這麼些, 盧正思第二天就點頭接——對比起別的男同事還不著邊際的曖昧示好, 他這已經算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苗靖梨渦淺笑, 向盧正思出了手,本不認為他會拒絕,至于更仔細的解釋, 嫣然一笑:“你慢慢會知道的。”
兩人沒有大肆宣揚, 大概約定后,就這麼進一種似是而非的朋友狀態,早八點的公司晨會到晚十點的加班都在同一陣營, 加上周末的私下相,盧正思覺得苗靖于公于私都是很能讓人覺得舒適的人, 有冷淡的距離卻又隨和沒架子, 認真嚴肅又懂得照顧他人,堅定強勢又會退讓溫。
其實不太說話, 盧正思很聽提及自己的事,只知道跟著母親改嫁到藤城, 陳異是重組家庭的兒子,后來繼父去世, 母親再嫁,念完大學后重回藤城。
三言兩語的故事卻很曲折, 苗靖輕描淡寫, 還沒等盧正思回味過來, 苗靖換了工作話題,正道:“跟工藝那邊確認清楚,這幾個鈑金件的焊接和裝配可行匹配嗎?要是下了開模指令再返回,后面的爛攤子就不好收拾了。”
這麼冷清漂亮的生,工作很認真拼命,全部門人或多或都對有照顧,但苗靖真的相當出,甚至遠遠超過男同事。
盧正思很迷,完全跟著的節奏走。
因為打保齡球那天的聚餐和電影,盧正思也加了涂莉和陳異的微信,知道陳異開臺球廳,涂莉還笑約大家一起再玩,臺球廳有麻將桌,四人可以組一桌麻將。
苗靖周末出去約會,涂莉當然也攛掇陳異一起約會,有那麼點直覺——陳異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的是,陳異暑假去云南,從走到現在三個月了,沒有跟睡過。
另外,他最近安生很多,很再跟那幫狐朋狗友吃喝消遣,也很主勾搭,電話打過去,基本都泡在臺球廳練球,涂莉問波仔最近臺球廳的靜,陳異有沒有被別的人纏上,波仔說最近陳異關店之后直接回家,很跟生嬉皮笑臉,正常的?
想過夜,陳異沒心,想晚上留在他那邊,陳異沉著臉不肯,涂莉以為他還介意上次在苗靖面前鬧出的烏龍,笑說苗靖也是年人,有什麼關系,再說去酒店開房,他冷冷把煙一扔,知道邊也不缺人,讓找別的男人。
兩人一開始就是在酒吧認識,涂莉認定陳異是個玩咖,兩人玩玩而已,沒想到陳異直接給了朋友的名分,涂莉當然抓不放,就這麼一直到現在,現在陳異話這麼一出口,秀眉擰,心里疑神疑鬼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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