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看了?”宗清影瞪他一眼,“別胡說。”
“你說過的。”周知淮眼底閃過笑意,“你好好想想。”
他說完,走進了浴室。
浴室裏很快傳來水聲,磨砂的玻璃門上,能看到那個肩寬長的影子。
宗清影在視覺和聽覺的雙重夾擊下,整個人都變得心猿意馬起來。
和周知淮曾有過一夜,知道,這男人不止高長,而且活還很好,過往記憶浮現,心裏那點微的覺,就更難耐了。
等等,想到兩年前的一夜,忽然就想起來了,自己是什麽時候說過,看周知淮服的樣子。
就是在那一晚,喝醉了,趴在周知淮的上,對他手腳不說,還先把手探進了他的襯衫,一邊他的人魚線,還一邊在他耳邊用嗔無比的語調對他說:“把服掉,這麽好的材藏在服裏太可信了,我看你不穿服的樣子。”
然後,他不止了自己服,還把也得一幹二淨……
那一夜,是他們彼此的初夜。
第一次風風火火,卻很短暫,周知淮抱著懊惱了很久,兩人中途又嚐試了好幾次,直到後半夜,才慢慢找到覺……現在想想,那真是很瘋狂的一夜。
隻可惜,第二天一早,宗清影酒醒後就慫了,趁著周知淮還沒醒,穿上服溜回了海城。
後來,周知淮給打電話,張到口不擇言,說:“一夜而已,不必在意。”
大概也是這句話開始,和周知淮的隔閡越來越深,直至後麵頻繁的錯過。
這兩年裏,宗清影也無數次後悔自己為什麽要那樣說,可是,那時候,宗家麵臨巨大的挑戰,小叔宗盛珒和妹妹宗玉笙都在不同程度地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振興宗家,實在做不到自私地把時間和力分給。
如果時間能倒流,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或許,依然還是會這樣選擇。
宗清影正胡思想,浴室的門打開了。
周知淮穿好服走了出來。
宗清影原本還以為,他會赤著上,或者穿著浴袍大敞讓欣賞呢,沒想到,竟然捂得這麽嚴實,的角不由耷拉下去。
“怎麽這個表?”周知淮笑著看著。
“沒什麽。”
“沒看到想看的很失?”他故意逗。
“怎麽可能?”宗清影一下被狙中了心事,還有點慌,提高了聲音,虛張聲勢道:“拜托周知淮,我可是開娛樂公司的,我們公司的男藝人,哪個不是穿顯瘦有?我想看,還需要到你這裏來看嗎?”
“看來你平時吃很好。”
“那是當然,這是老板的特權。”
宗清影其實都是隨口胡謅的,雖然平時經常會提醒公司的男藝人和藝人進行材管理,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分得清,還沒有變態到讓男藝人來取悅換資源的程度。
“那你們公司哪個男藝人材最好?墨嶼?”周知淮裝作不經意地問。
“墨嶼材是不錯,他的線條特別有。”
宗清影之所以知道的這麽清楚,是因為墨嶼拍過CK的廣告,那天是陪墨嶼去棚裏拍攝的廣告大片,這句“線條特別有”也是拍攝廣告的攝影老師說的,不是原創的。
周知淮看宗清影神采飛揚的樣子,臉瞬間沉了下去。
得,這個時候提起墨嶼,是他瘋了,自找沒趣。
“藥吧。”周知淮坐到床邊。
“好。”
宗清影從袋子裏拿出兩支藥膏,走到周知淮的邊。
他剛洗過澡,上是很清爽的香味,淡淡的,像夏日的水桃,帶著一甘甜。
誰能想到,英氣十足的周知淮,會用水桃味的沐浴呢,這種反差,莫名有點可。
宗清影將周知淮的袖子了起來,他的胳膊上,已經青到發紫,看起來目驚心的,一想到今天如果沒有周知淮,這些傷就會出現在的上,就疚得不行。
“疼嗎?”
“疼,很疼。”周知淮裝得可憐兮兮。
宗清影還以為是真的,下手抹藥膏的作特別輕不說,抹完藥膏還低頭給他輕輕吹了許久,等到抬起頭時,發現周知淮正深深地看著。
他們兩個離得很近,近到宗清影能看到他瞳仁裏倒映著的影。
氣氛驟然變得曖昧至極。
宗清影覺似有一推力,在不停地將他們兩個推近,隻要再近一點點,他們就可以吻到一起。
可是,這算什麽呢?
隻是上來幫他藥膏而已,如果就這樣上了床,豈不又是一個不明不白的一夜?不想那樣了。
“藥膏好了,我先回去了。”宗清影起。
周知淮也及時從這曖昧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好,車你開走吧。”
“好,那我明天來接你。”
“不用,我明天安排司機來開車。”畢竟,明天要穿禮服,開車不方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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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清影回到酒店後,給秋央打了個電話,問事理得怎麽樣了?
秋央哭了半天,最後說自己已經答應了那位導演夫人退出娛樂圈,離開海城。
宗清影隻覺得可惜,原本秋央是有機會紅的,結果一步錯步步錯,落到今時今日的境地。
“影影姐,我沒錢違約金……”
“違約金我會理,和公司解約後,希你能踏踏實實過日子,不要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我知道了,謝謝影影姐。”
宗清影掛了電話,洗完澡就睡了。
第二天,周知淮安排的司機準時來接宗清影,兩人一起去了酒會。
“挽手。”到達酒店門口的時候,周知淮曲起胳膊,讓宗清影挽上他。
“我的人設不是周總助理嗎?助理這樣挽著老板,會不會有點逾矩?”
“不會。”周知淮直接抓住了宗清影的手,強行讓挽住自己。
“別到你傷口了。”宗清影著急。
“沒關係,不疼。”
“昨天不還很疼嗎?”
“你得藥膏很有用。”
“……”
周知淮就這樣帶著宗清影走進了會場。
他們一進會場,就引來很多人的注目禮,也有不人過來和周知淮打招呼。
宗清影看著周知淮左右逢源的樣子,就知道,他早已不再是當年周家那個可有可無的附屬品了。
如今的周知淮,早已獨當一麵。
“周總。”
“肖總,好久不見。”
“是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今日酒會的負責人肖總過來敬酒,“我還以為周總沒空過來呢,能請到周總,真是太好了,來,我們也好久沒有見了,我敬您一杯。”
肖總從侍者的托盤裏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周知淮。
周知淮正要接,宗清影忽然手,把酒接了過去。
“不好意思肖總,我們周總傷了,醫生說養傷期間不能喝酒,這杯酒,就由我替周總喝了。”宗清影話落,大氣的將酒一飲而盡。
“這位是……”肖總看著宗清影,總覺得這個人氣度不凡,他似乎是在哪裏見過。
“我是周總的助理。”
“原來是周總的助理啊,周總眼真不錯,助理這般颯爽,看起來是能大事者。”
“謝謝肖總誇獎。”
肖總和周知淮又寒暄了幾句,就走開了。
很快,陸陸續續有其他人過來敬酒。
宗清影正要手去接,被周知淮擋到了後,他直接以不適,將敬酒那些人都拒了。
“沒事的周總,我可以替你喝,我酒量很好的。”宗清影輕聲說。
“你酒量或許不錯,但你酒品堪憂。”
宗清影剛想反駁,但一想到兩年前自己喝多了對他上下其手的事,就識相的閉了。如果當年的一夜要劃分責任的話,起碼占百分之九十,這麽想想,喝酒的確誤事。
“周總,既然你不需要替你擋酒的伴,那你帶我來幹什麽呢?”宗清影尋思著,這酒會也不需要人用手幹什麽活啊,哪怕周知淮的胳膊再傷得更重一點,一個人過來參加酒會,也完全沒有問題啊。
畢竟,談生意隻需要用。
周知淮當然不會告訴,他提出讓陪他參加酒會,隻是想找個借口和多相一會兒,僅此而已。
不然的話,他今天以什麽理由見呢?
他甚至已經開始煩惱,今天又該找個什麽借口,能讓他們明天繼續見麵。
“周知淮,我問你呢。”
覺得自己今天穿上禮服,盛裝而來,總得派點用場吧。
“總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周知淮敷衍。
“比如呢?”宗清影追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周知淮繼續搪塞。
宗清影還想問,後忽然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
“阿淮。”
一道婉轉的聲也隨著高跟鞋的聲音響起來。
宗清影聞聲回頭,看到了周知淮的前妻白茉莉,正娉娉婷婷地朝他們站立的方向走來。
忽然醍醐灌頂,好啊,周知淮把帶來,原來是想氣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