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好不容易才把墨嶼的緒調整好,兩人開始訓練。
編舞老師把這段舞的設計得很細膩,雖然看似是宗玉笙跳古典舞,墨嶼跳街舞,但是,他們中間有一段摟腰共舞的設計,把整個舞蹈黏連起來,得到升華。
宗玉笙和墨嶼在一起的排練,主要也是練習這一段。
“來,你們兩個表放鬆一點!”
“你們看著彼此的眼睛,對視的時候眼神裏能不能有點?”
“墨嶼你的手放哪裏?自然點,摟住笙笙的腰,把作做好看點行不行?”
“你們兩個現在僵的就像是兩個稻草人,怎麽?都沒有談過啊?都不知道怎麽和異相啊?”
編舞老師是個格爽利的人,說話很直接。
“來來來,重新來!”
“……”
宗玉笙和墨嶼在老師的強勢引導下,漸漸開始放鬆進狀態。
舞者也是演員,進舞蹈,就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舞臺。
“對,現在的眼神對了,看向彼此的時候,就該這樣,飽含著深、意和不舍,這樣的舞蹈才能打評委和觀眾嘛。”
宗玉笙聽到編舞老師的誇讚,才算鬆一口氣。
“你是不是把我當我姐姐了?”旋轉的時候,輕聲問墨嶼。
墨嶼笑了一下,一副被看穿的表,然後又問:“你呢,你把我當了誰?”
還能有誰?
宗玉笙看向墨嶼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邵崇年。
等等,是不是走火魔了,怎麽抬頭的時候,還出現了幻覺,竟然在場館二樓的欄桿,看到了邵崇年!
“笙笙笙笙!你又走神了!你眼睛看哪裏?”編舞老師急得大。
“抱歉。”
宗玉笙道了聲歉,再抬頭時,二樓欄桿後的邵崇年已經不見蹤影了。
繼續和墨嶼排練,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剛才那一瞬間,冷著臉的邵崇年真實得不像是幻覺。
“等下老師,我有點事,稍微暫停一下。”
宗玉笙說罷,直接推開了墨嶼往外跑。
果然,邵崇年的車就停在大門外。
宗玉笙看到邵崇年正上車,車門緩緩合上,趕朝他跑過去。
“邵先生。”的手擋住了車門。
邵崇年冷冷看一眼:“找我有事?”
宗玉笙笑起來,這話應該問他才對吧,他突然一個反客為主,問得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你怎麽在這裏?”宗玉笙問。
“路過。”
“路過?”
“是的,有問題嗎?”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從哪路過啊?”宗玉笙雙眸亮晶晶地看著,“邵先生,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說唄。”
“你想多了。”
“那你剛才在二樓看什麽?”
“聽說這裏有明星,就進來看看。”
“原來你是墨嶼的啊,那你要不要墨嶼的簽名,我去幫你要?”
“你和他關係很好?”邵崇年口而出。
宗玉笙一下就了然了:“你是不是吃醋啊?”
“沒有!”
宗玉笙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否認,認真地解釋:“我和墨嶼不是很,我和他純粹就是合作關係,他喜歡的人是我姐姐。”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邵崇年說,好像全然沒有把宗玉笙剛才說的話聽進去。
“你不生氣了吧?”宗玉笙問。
這明顯是個有陷阱的問題。
回答還生氣,是承認他吃醋了。
回答不生氣了,也是承認他之前吃過醋。
邵崇年選擇不回答。
他直接對司機說:“開車吧。”
“是。”
司機關了車門,發車子就走了。
宗玉笙看著邵崇年的車子遠去,總覺得邵崇年還在生氣。
這個男人,醋癮真大。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
邵崇年原本得知宗玉笙和男明星在一起,心裏堵得慌,但剛聽到的解釋,又緩緩鬆了一口氣。
公司一大堆的事等著他理,他這樣突然跑出來,實在有失理智。
“開快點。”邵崇年對司機說。
馬上到點開會,他不想因為他的私人事影響會議。
“是。”
司機踩下油門,加快了車速。
邵崇年一進公司,就看到前臺圍了好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上班時間在幹什麽?”邵崇年厲聲問。
幾個員工看到邵崇年,立刻四散退到邊上。
“邵總,您的花。”前臺的經理對邵崇年說。
他的花?
邵崇年眉頭一皺,他一個大男人收什麽花,肯定是有人惡作劇,想要以此諷刺他什麽。
“理掉。”邵崇年幹脆道。
“送花的人還給您寫了卡片,您不看直接理掉嗎?”前臺經理確認。
邵崇年本想說直接理掉,但是想了想,又手示意前臺經理把卡片遞給他。
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耍把戲。
卡片一打開,三個加的大字赫然跳出來:“哄哄你。”
下麵的落款字小了很多:“你的小甜豆笙笙。”
邵崇年:“……”
原來花是宗玉笙送的!大概是以為他還生氣,所以送花來哄他。
這丫頭,總有出其不意的花招撥他的心弦。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邵總,還要理掉嗎?”前臺經理見邵崇年盯著手裏的卡片不吱聲了,戰戰兢兢地問。
“不用了,把花送到我辦公室去。”
前臺經理以為自己聽錯,下意識地看了旁的工作人員一眼,工作人員衝點點頭,才確定到自己沒聽錯。
“是。”
邵崇年轉椅,剛要去坐電梯,突然又改變主意。
“算了,給我。”
“啊?”
“給我,我自己拿上去。”
“哦,好。”
前臺經理把花遞給邵崇年,邵崇年抱著花去乘電梯。
所有人都看到了,老板進電梯的時候,低頭嗅了嗅懷裏的鮮花,那一低頭的作,格外的溫,與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天啊,到底是誰給老板送的花?
邵崇年上樓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放在辦公桌上。
曹毅早就已經回公司了,他聽說邵崇年忽然沒一句代就跑出去了,本就覺得奇怪,看到邵崇年帶著花回來,更是忍不住好奇:“邵總,誰送你的花?”
“要和你匯報?”
曹毅嚇了一跳,連忙說:“不用。”
“把花照顧好了。”
“是。”
**
那天之後,宗玉笙繼續忙著排練。
不過,雖然忙於工作,但漸漸又開始和邵崇年分生活。
“我今天中午吃了一個巨大的牛餃子,有我手掌那麽大。”
附圖。
“今天編舞老師又帶我排了一段很難的舞蹈,我怎麽跳都跳不好。”
附視頻。
……
邵崇年依舊是隻讀不回。
連著兩三天後,宗玉笙警告他:“你要是再隻讀不回,我就再也不給你發信息了!”
沒想到,這招還有效。
這條信息出去沒有三秒鍾,邵崇年就回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是他的午餐,在某高檔西餐廳拍的。
宗玉笙盯著照片笑起來,狗男人開竅了,知道反向分了。
“照片拍得真棒,表揚你,繼續保持。”宗玉笙回複。
邵崇年坐在餐廳裏,盯著手機微勾了下。
對麵的賀子宴拍了拍桌子:“喂,我剛才和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邵崇年抬起頭:“你說什麽?”
賀子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邵崇年,你是不是有況?”
“什麽況?”
“你說什麽況?你剛才在幹什麽?”賀子宴學著邵崇年舉起手機拍食的樣子,“你剛才拍照,總不是在發朋友圈吧?既然不是在發朋友圈,那肯定就是在分你中午吃了什麽,你肯定不會和男人做這種事,那對方肯定是人。說吧,是不是笙笙?”
邵崇年不說話。
“你別和我裝,你剛才那抿笑的樣子,明顯就是陷河的男人。”賀子宴俯過去拍了拍邵崇年的手背,“承認吧大哥,你就是喜歡笙笙,你就是放不下人家。”
“你別胡說。”
“我怎麽就是胡說呢?你現在渾每一個細胞都散發著的酸臭味,你自己聞不到嗎?我坐在這裏吃個飯都快被你這味兒衝到了。”賀子宴很象化地抬手扇了扇:“我真是不明白,人笙笙,一個姑娘家家的願意對你不離不棄,你到底還在糾結什麽?我勸你差不多就得了,別等人家跑了,哭都沒地哭去。”
邵崇年挲著手機邊緣,還是沉默。
“沒救了你。”
賀子宴沉了口氣,懶得再理他。
兩人安靜地吃了一會兒東西,賀子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對了,你快大壽了吧?”
“嗯。”
“我聽說,你想趁著的壽宴,把翁家那位千金介紹給你。你聽說沒有?”
邵崇年眉頭一皺:“你哪裏得到的小道消息?”
“你沒聽說?”
邵崇年想到前幾天把他回宗家老宅吃飯,席間的確敲敲打打,催他家,但是,他不知道已經有了心怡的人選,而且,還是翁家的兒。
“沒聽說。”
“翁家小姐的哥哥可已經到在吹牛了,說邵崇年要為他妹夫了。”
邵崇年冷笑了聲。
看來,是有人想複刻黎鶴鳴那一套,以為找個人就可以綁住他,他們真的都太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