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筱的婚禮結束後,宗玉笙回到了海城,繼續去歌舞團上班,但是的心卻因為邵崇年的幫助好幾天都沒有平複。
到底為什麽,他可以這麽坦然的一邊對現友溫脈脈,一邊又悄悄幫前友解決麻煩?
宗玉笙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他了。
“笙笙!笙笙!”
宗玉笙正坐在練舞房裏出神,走廊裏忽然傳來了同事秋秋急促的聲。
“怎麽了秋秋?”宗玉笙站起來。
“小舞暈倒了,你快幫忙救護車。”秋秋大喊。
宗玉笙嚇了一跳,趕跑出去,果然,小舞倒在走廊裏,一不的。
“什麽況?”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低糖,可是,倒下的時候又捂著口。”秋秋說。
宗玉笙掏出手機,撥了120急救。
沒一會兒,救護車呼嘯而至。
今天任巧巧不在,宗玉笙和秋秋就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說小舞是心炎,需要住院。
“秋秋,你在這裏看著,我去辦住院手續。”宗玉笙對秋秋說。
“好。”
宗玉笙下到一樓去辦住院,辦完住院,剛準備上樓,忽然看到了富靜湘。
富靜湘正坐在一樓大廳的休息椅上,給母親打電話。
“媽,我今天早上覺不舒服,聞到平時最喜歡吃的梅幹菜扣包子的味道都想吐,我們就來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醫生說我懷孕了。”富靜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要當外婆了!開不開心?”
“……”
“是啊,剛做了B超查了,還在等結果呢……”
宗玉笙的腳步頓在了原地。
富靜湘懷孕了?
和邵崇年有孩子了?
好快啊。
宗玉笙的心瞬間變得無比複雜。
這時,剛掛了電話的富靜湘也看到了宗玉笙。
“嗨,小學妹。”富靜湘朝宗玉笙招招手,的心是眼可見的好。
宗玉笙勉強揚起一抹笑意,走到富靜湘邊。
“靜湘學姐。”
“你怎麽在醫院?哪裏不舒服嗎?”富靜湘關切地問。
“不是我,是我們歌舞團一位同事不舒服,我帶過來。”
富靜湘點點頭:“哦,這樣啊。”
“嗯。”
原本話題到這裏就該止住了,但是宗玉笙實在按耐不住:“靜湘學姐,我剛才聽到你說你懷孕了……”
“啊,你聽到啦。”富靜湘有點害地笑起來,“是的,今天剛查出來的,聽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告訴別人,你暫時幫我保哦。”
富靜湘眼底藏不住的笑意讓宗玉笙覺得容,一定很幸福吧。
“我會保的,恭喜靜湘學姐和邵總……”
“寶寶,驗的單子出來了,走吧,上去讓醫生看一下。”一個男人從自助機邊上走過來,一把攬住了富靜湘的腰。
寶寶?攬腰?
而且,這個男人還有點眼,他不就是那天慈善義演結束後跟在邵崇年椅後的其中一個男人麽。
“靜湘學姐,這是……”
“這是我老公秦一銘,一銘,這位是宗玉笙,我海舞的小學妹。”
老公?
富靜湘不是和邵崇年是一對嗎?怎麽忽然冒出個老公來?
“你好。”秦一銘對宗玉笙點了點頭。
“你好。”宗玉笙快速恢複冷靜,“恭喜你們,馬上升級了。”
“謝謝。”
富靜湘看著宗玉笙:“笙笙,你剛才說我和邵總?”
“哦,抱歉,之前我看到網上的新聞,一直以為你和邵總是一對,所以剛才下意識地以為……抱歉抱歉。”
“沒事,你不是第一個誤會的人。”富靜湘笑著解釋,“我和邵總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都是看圖說話寫的。”
**
宗玉笙安頓好小舞之後,就離開了醫院。
整個人都在非常混沌的狀態,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醫院的。
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誤會了。
邵崇年當初和分手,本不是因為什麽白月回到他邊了。
那麽,他和分開,歸到底,肯定還是因為他的。
而,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他的心思,就這麽讓他離開了,他一定覺得,的不夠堅定。
宗玉笙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下。
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過去的一年已經過去,但幸好,隻是過去了一年,未來還有很多很多年可以彌補。
宗玉笙回家之後,就尋思著要把邵崇年約出來談談。
打開了手機通訊錄,翻出了那個一年沒有撥通的號碼。
還好,電話是通的,這也說明,邵崇年這一年並沒有更換手機號碼。
聽筒裏“嘟”聲起伏,宗玉笙握著手機,莫名有點張。
過了好一會兒,那道低沉的聲音才從聽筒中響起。
“喂?”
“是我,宗玉笙。”宗玉笙自報家門,但知道,他應該沒有把的聯係方式刪除。
邵崇年“嗯”了聲,又問:“什麽事?”
“那個,你出差回來沒有?”
“回來了。”
“那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宗玉笙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之前在G市的事,多虧了你幫忙,我想謝謝你。”
“不用了,最近沒空。”邵崇年一口拒絕。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什麽時候都行,早中晚,時段隨你挑,地方也隨你訂。”
邵崇年那頭沉默,似乎是想不通為什麽忽然那麽熱衷於和他扯上瓜葛。
“如果你不說你什麽時候有空,那我直接去你公司找你……”
“這周五。”邵崇年打斷了的話,“這周五,尚月樓,時間,晚點讓曹毅通知你。”
雖然答應了的邀約,但邵崇年卻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宗玉笙無所謂,隻要能約上他,就已經覺得很開心了。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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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曹毅就給宗玉笙發來了邵崇年周五那天的行程時間。
宗玉笙按照這個時間,訂了包廂。
然後,就開始期盼周五的到來。
周五那天,宗玉笙提早下班回家換服,明明是前一天選好的子,可是臨換上又覺得不滿意,於是又在櫃裏挑挑揀揀半天。
“怎麽?你要去約會啊?”姐姐宗清影問。
“差不多。”宗玉笙隨口回答。
“什麽?你真的有對象了?”宗清影驚起來。
宗玉笙趕比了個“噓”的手勢:“別被聽到了,還不一定,就看人家願不願意跟我。”
“不願和你?哪個不長眼的?”
“先不告訴你,了再告訴你。”
宗清影歎了口氣:“我現在心好複雜,既希你能談上甜甜的,又怕你有對象。”
“為什麽怕我有對象?”
“小叔有冉醫生可以追,要是連你也有了對象,那的目標人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要天天逮著我薅,那可怎麽辦?”
宗玉笙笑起來:“你別著急,我這裏真的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知道,邵崇年現在是不是單,也不知道,他是否願意放下傷的芥,重新和在一起。
宗玉笙提前十五分鍾來到了約定的包廂,邵崇年則是踩著點來的。
“邵總,你來啦!”
宗玉笙一看到他,就想過去幫他推椅,但邵崇年冷冷睨了一眼:“不用,我自己行。”
“好的。”
宗玉笙不敢再輕舉妄,生怕再到他的自尊心。
“邵總看看,吃什麽。”宗玉笙把菜單遞過去。
邵崇年隨便點了兩道菜,宗玉笙又補了兩道。
服務員出去後,包廂的氣氛瞬間就變得默然且尷尬。
宗玉笙一直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邵崇年看一眼:“有什麽事直說。”
“其實也沒什麽事。”宗玉笙衝著邵崇年厚臉皮一笑,“我就是想問一下,邵總現在是單嗎?”
邵崇年的臉瞬間一凝:“你問這個幹什麽?”
“就是……好奇。”
“私人問題,我不回答。”
宗玉笙見他滴水不,於是選擇迂回進攻:“我記得,一年前你出國的時候,好像報道過,你朋友陪著你一起出國了,對嗎?”
邵崇年不語。
一年前,報道的所謂朋友,是富靜湘,但其實,富靜湘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是邵氏一位副總的朋友,每次富靜湘被拍到在他邊時,那位副總也都在場,隻是故意將他,製造緋聞而已。
當初邵崇年之所以沒有出麵解釋,一來是實在沒有心去應對這些緋聞,二來,也的確存著私心,他想著如果宗玉笙看到這些緋聞,或許,能更快對他死心。
“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就想知道,你和當年的朋友,是不是真的?”
“與你無關。”
“邵崇年,當初我們好歹在一起過,你和我分手沒多久,就和別的人傳出了緋聞,這無連接,也是渣男行徑,我問一問,很過分嗎?”
“一年前的事,現在才來問,是不是有點為時過晚了?”邵崇年聲音冷漠。
“是,我承認有點晚了,但當初,我以為那些緋聞是真的,我以為有陪你,你會更快樂,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宗玉笙一臉認真,“我就是想問問,如果你現在依然單,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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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問出這句話後,時間仿佛靜止了。
邵崇年看著殷切的麵容,無端想起了宗盛珒的話,宗盛珒說:“笙笙這一年,過得也不容易。”
他的心頭浮起一痛,但是,這點痛,還不至於摧毀他的理智。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重來一次。”邵崇年說。
“在我心裏,我和你的事還沒有過去。”宗玉笙手,一把握住了邵崇年的手,“一年前我就說過,邵崇年,無論你變什麽樣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為什麽你不信,還要推開我?”
“我信,但這不重要,因為我不喜歡你。我記得一年前我也說了,我對你沒有,和你在一起那麽久,隻是單純地想要睡你而已。”
宗玉笙一年前沒有相信這句話,一年後更不可能相信。
“你說之前在一起隻是想睡我,那意思就是,那時候我的對你還是有吸引力的,對嗎?”
邵崇年不語,他能覺到,似乎又想要耍什麽花招。
果然,下一秒,宗玉笙直接下了的針織衫外套。
的外套下,是一條黑的掛脖,黑襯得的皮越發的雪白,脖頸纖長,香肩在外麵,嫵不可言說。
“邵總,那不知道現在,我的對你還有沒有吸引力?”宗玉笙說著,起走到邵崇年的椅後麵,半蹲下來,向前手環住了他的膛,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如果有的話,我不介意我們再從協議關係開始。”
“沒有。”邵崇年極其淡定地回答。
“是嘛?”宗玉笙的手探進他的西裝外套,隔著襯衫他心口的位置,“可是,邵總的心跳跳得好快啊,你的心,好像比你的更誠實。”
邵崇年一把推開了宗玉笙。
“宗玉笙,你別太過了。”
“原來這樣對邵總來說,就算太過了啊?”宗玉笙笑得,“可我明明還什麽都沒有做呢。”
“我看這頓飯沒必要再吃了。”邵崇年看了眼表,“以後這樣浪費時間的事,不要再找我。”
他說完,轉椅,準備走人。
宗玉笙趕上前,手攔住了他。
“邵總,當前,你也無於是,你好冷淡啊。”宗玉笙盯著他的,“之前我聽人說你那啥也出了問題,你該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激將法沒用。”
這男人真是聰明,一眼看穿了的套路。
“那你和我說說,什麽有用?”
“什麽都沒用。”
邵崇年說完,直接繞過出去了。
曹毅等在門口,看到老板蹙著眉出來,耳廓還紅紅的,一時猜不裏麵發生了什麽。
“邵總,你沒事吧?”曹毅問。
“沒事,以後約,一概不見。”邵崇年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