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筱和程鵬飛的婚禮的確沒有那麽豪華,但這樣辦婚禮那是小兩口商量後決定的,他們想著婚禮有個儀式就行了,不鋪張浪費,省下來的錢全都買冬捐給山區的小朋友,讓他們也能溫溫暖暖地過個冬。
誰曾想,馬青青竟然還特地跑到婚禮現場來冷嘲熱諷。
“馬青青,你要是真心來祝福我們,我歡迎,但你要是來挑是非影響我們心的,我請你現在就離開。”蕭一筱生氣道。
“怎麽?婚禮辦出來,好壞還不讓人評了?”
“你……”
宗玉笙上前,擋到了蕭一筱麵前。
“馬青青,我知道你是衝我來的,有什麽話出去說。”
馬青青冷哼了聲,的確是衝宗玉笙來的,當初因為宗玉笙,灰頭土臉地被學校退學,走哪兒都被嫌棄,日子一度變得很艱難。
如今,了個富二代的男朋友,已經搖一變,飛上枝頭變了凰,日子越過越舒坦,但宗玉笙這個人,就像是紮在心頭上的刺。
今天聽說蕭一筱在這裏結婚,知道宗玉笙和蕭一筱關係好,肯定會參加婚禮,所以特地帶著男朋友找來酒店,為的就是找宗玉笙出一出當年的那口惡氣。
“行,既然你這麽仗義為朋友解圍,那我們就出去說。”馬青青挽著男朋友轉。
宗玉笙看向蕭一筱,拍了拍的手背示意別生氣了。
“筱筱,你和程鵬飛先進去,那麽多賓客都等著呢,馬青青給我,等下無論外麵傳來什麽靜,你們都別出來,好好招待賓客。”宗玉笙說。
“可是我怕馬青青會欺負你。”
“放心,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宗玉笙寬道。
“但……”
“聽話!”
蕭一筱還想說什麽,伴郎跑出來說馬上要開始敬酒環節了,蕭一筱沒辦法,隻能和程鵬飛回到了婚禮場。
宗玉笙跟著馬青青和男朋友走到了會場外麵。
“你想幹什麽,你直接說吧。”宗玉笙冷冷看著馬青青。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過來敘敘舊,看看我的這些老同學都過得怎麽樣?”馬青青說著,打量一眼宗玉笙,“沒想到,你混了這樣啊。”
宗玉笙今天穿的是蕭一筱準備的伴娘服,網上淘來的子,蕭一筱給鏈接,宗玉笙和苗苗自己選的,因為也就穿一次,所以們選擇了便宜的款,沒想到,這就讓馬青青誤以為這一年多混得很慘。
“我記得當初,你每天豪車接豪車送地傍著金主,怎麽過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有得到?看來是被人白睡了啊。”馬青青得意地笑著,順勢挽住了邊那個男人的手,“對了,還沒給你介紹吧。這是我男朋友蔣丞,藍天集團的太子爺,我們下個月結婚。”
馬青青把“太子爺”三個字咬得很重,生怕宗玉笙聽不出來即將嫁豪門。
“說完了嗎?”宗玉笙看著馬青青,“說完了到我說了,恭喜你覓得良人要結婚了,既然自己也馬上要做新娘了,那就勸你給自己積點德,別在別人婚禮上搗,免得報應到自己的婚禮上。”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馬青青最在意的就是下個月的婚禮,這可是改寫人生的機會,一聽宗玉笙婚禮不順,立刻氣不打一來。
場已經開席了,酒店的服務員正陸陸續續上菜,馬青青隨手拉住一位服務員,拿起他托盤上的三鮮湯,直接朝宗玉笙潑了過來。
宗玉笙沒想到馬青青竟然真的敢手,一時沒有防備,來不及躲開,三鮮湯的湯瞬間掛滿了的伴娘。
“啊!好燙。”宗玉笙後退了一步,用力地甩掉了胳膊上的湯。
服務員直接傻眼了,愣在原地,酒店周圍的人都朝他們看過來。
“賤人!”馬青青看著宗玉笙狼狽的樣子,又抄起一盆湯威脅道,“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直接把湯潑到你的臉上,毀了你的容……”
馬青青話音未落,後忽然躥出來一個人影,一把搶走了手裏的湯盆,並且擋在了宗玉笙的麵前。
是曹毅。
“宗二小姐,你沒事吧?”曹毅回頭掃了宗玉笙一眼。
“我沒事。”
宗玉笙說完,轉眸朝走廊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坐在椅裏的邵崇年。
“你是誰啊,想要英雄救啊,也不看看惹得是誰的朋友?”馬青青的男朋友瞪著曹毅。
“誰?”邵崇年過來。
“我,蔣丞,藍天集團太子爺。”
邵崇年微一勾:“記住了。”
話落,他看向曹毅。
“曹毅,報警。”邵崇年說著,看了眼牆上的監控和旁的服務員:“人證和監控都有,知道怎麽做了嗎?”
“知道了。”曹毅道。
邵崇年下了上的西裝外套,遞給宗玉笙。
“披上。”
宗玉笙接過邵崇年的西裝外套,默默披到上。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狼狽不堪的樣子,都會被他看到。
“走吧,帶你去換服。”邵崇年說。
宗玉笙現在整個人狼狽不堪,隻想快點逃離眾人的目,於是機械地跟上了邵崇年的椅,等兩人進了電梯,才想起來,自己的房卡還在包裏,而的包還在休息室。
“我的房卡不在上。”宗玉笙說。
邵崇年好像沒有聽到,還是兀自按了樓層。
等上了樓,他把帶到了806的房間門口,拿門卡刷開房門,示意進去。
“你也住在這裏?”
宗玉笙忽然回過神來。
也是,他不住在這裏,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可是,人家堂堂邵崇年,出差會住這麽普通的酒店嗎?而且,那天送過來的時候,曹毅也沒說他們也住在這裏啊。
宗玉笙腦袋裏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難道,邵崇年是因為住在這裏,所以也跟著換了酒店?
“杵著幹什麽?還不進去?”邵崇年毫無的催促聲打消了宗玉笙的念頭。
宗玉笙暗笑自己,這個時候還能自作多。
**
宗玉笙進了邵崇年的房間。
他的房間比的房間大多了,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先去洗澡,服我讓人送過來。”邵崇年說。
“好,謝謝。”
宗玉笙走進浴室,迫不及待想要把上那條沾著蝦皮的子下來,等到一半,又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在生理期。
糟糕,邊沒有衛生棉可怎麽辦?
宗玉笙思來想去,能怎麽辦,還得是求助邵崇年。
“邵總。”宗玉笙拉開浴室的門,堪堪探出一個頭去。
邵崇年正坐在窗前,背對著浴室的方向,聽到聲音,他轉過頭來。
“怎麽?”
“能不能麻煩你讓他們給我送服的時候再順便送點那個啊。”
邵崇年皺眉:“那個?哪個?”
“就……就是衛生棉。”
邵崇年頓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宗玉笙見他應下,趕退回到浴室裏去。
今天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宗玉笙洗完澡洗完頭,邵崇年已經把要換洗的服和衛生棉都放在浴室門口了,宗玉笙探出頭去取服的時候,看到他始終坐在窗前,背對著浴室的方向,一派正人君子的樣子。
換好服走出浴室,心裏的雲才算散開。
“謝謝邵總,今天多虧你幫忙。”宗玉笙說。
邵崇年的椅轉過來:“胳膊還好嗎?”
“沒事。”
“過來。”
“啊?”
“讓你過來。”邵崇年亮了一下手裏的燙傷膏,“給你藥。”
宗玉笙走過去,坐到他邊的椅子上。
的胳膊被剛才那碗湯燙的紅紅的,有一點刺痛,但並不是很嚴重。
邵崇年出一點藥膏,湊過來給宗玉笙藥,他到的皮,宗玉笙下意識地往後了一。
“痛?”
“還好。”
“那就忍著。”
“哦。”
宗玉笙覺,邵崇年站不起來後,脾氣好像也暴躁了很多。
也是,無端失去了站立的能力,攤上這事換誰誰不暴躁?
不過,等真的上手給藥了,邵崇年的作還是很溫的。
兩人都低著頭,無意識地湊近,等發現時,已經近到了呼吸相聞的距離,彼此一抬頭,甚至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
氣氛陡然曖昧叢生。
“額,那個……”
宗玉笙真想說點什麽緩解尷尬時,邵崇年的手機響了。
邵崇年把藥膏塞到宗玉笙的手裏,掉轉了椅去窗邊接電話。
宗玉笙約能聽到聽筒那邊是個人的聲音,但是誰聽不出來。
那人好像是在問邵崇年什麽時候回去。
邵崇年低低地回答:“還要過兩天才回去,等我忙完手上的這些工作,就去陪你。”
宗玉笙聽到他的話,心頭悄悄燃起的火苗,瞬間就暗了下去。
是啊,人家有朋友,還在瞎期待什麽?
等邵崇年接完電話,宗玉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髒服裝進袋子裏,和他告別。
“今天謝謝邵總了,我先走了。”
邵崇年點了下頭,沒多說什麽。
**
宗玉笙去警局錄完口供,蕭一筱的婚禮已經接近尾聲了,宗玉笙沒有再回去,直接回酒店房間休息了。
沒多久,苗苗帶著的包回來。
“笙笙,你沒事吧?”苗苗一臉關切和憤怒,“馬青青那個人是不是神經病啊?什麽仇什麽怨要跑到人家婚禮上來胡攪蠻纏。”
“算了,別和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那你還好嗎?”
“還好。”
“我聽說你都被燙到了。”
“沒事,已經上過藥了。”宗玉笙莫名又想到了邵崇年為上藥的樣子,心頭一陣失落。
苗苗見蹙著眉頭,還以為是被馬青青嚇到了,立刻手過來抱。
“好了好了,沒事了,咱別去回想這件事了。”
“嗯。”
過了會兒,忙完的蕭一筱也打電話來了,也很生氣,覺得馬青青太缺德。
“沒事了筱筱,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今天的一切都很完,你趕去房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別浪費在不該浪費的人和事上。”宗玉笙說。
“討厭。”
宗玉笙和蕭一筱通完電話後就睡了,原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馬青青又找到酒店來了。
不過這一次,可跋扈不起來了。
馬青青一見到宗玉笙,就給跪下了。
“笙笙,昨天的事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馬青青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你讓你的朋友別對蔣丞家的公司下手好嗎?求求你了。”
馬青青昨天在酒店大鬧一場被帶到警局後,蔣丞家就托關係把弄出去了,原本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找了個有權有勢的男朋友可以無法無天,已經沒有人能耐如何了。
可沒想到,今天一大早,蔣丞就打電話給,說家裏的公司出事了,宗玉笙背後有個朋友是個大人,那個大人直接切斷了他們公司的所有資金鏈和訂單,現在蔣家父母都在公司抓狂,讓馬青青一定要來求宗玉笙挽回局麵,否則的話,他們非但要取消馬青青和蔣丞的婚事,還要讓馬青青賠償損失。
這下,馬青青徹底急了。
早就已經對外吹牛馬上要嫁豪門,如果這個時候婚禮忽然取消,那一定會被嘲笑老家那些勢利眼的親戚嘲笑死的,最最關鍵時,因為的任造了蔣家公司這麽大的損失,本賠不起啊。
“笙笙,求你了,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你一定要原諒我,讓你的朋友高抬貴手,放我男朋友家的公司一馬。”
宗玉笙聽了馬青青的描述,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大概率,是邵崇年出手了,出了他,沒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有這樣的速度。
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在背後這樣的幹戈。
“笙笙……”
“你不用再說了,我早就告誡過你,破壞別人的婚禮,自己也會遭報應,現在,你的報應來了。”
“笙笙,我求你了。”
“求我沒用,馬青青,原本你離你夢想的豪門生活僅僅一步之遙,但是你的目中無人和飛揚跋扈毀掉了這一切,你就好好你的懲罰吧。”
宗玉笙說完,直接離開。
馬青青在原地嚎啕大哭,但一切已經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