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笙他們一行人來到魚塘邊,支起小椅子。
傅祁州一看就是有經驗的,他教宗盛珒先開餌料,開完餌料還要花三到五分鍾醒餌。
“小珒總,拋竿也很有講究,拋竿時不要拋得過滿,像我這樣出去,打八分竿左右就可以了。”
“好的,我試試。”
宗盛珒學習能力強,沒兩下就學會了。
宗玉笙和宗清影的魚餌,是兩位男士幫忙下的,們都是第一次釣魚,或許是有新手保護期,們很快釣上了自己的第一條魚。
“真沒想到,釣魚原來是這麽有就的一件事。”宗清影看著桶裏那條活蹦跳的鯽魚很興,“我好像有點喜歡釣魚了。”
宗玉笙卻一點都沒有從釣魚中找到什麽樂趣,因為這魚塘邊上蚊子實在是太多了,自出生又是招蚊子的質,所以,不是在釣魚,完全就是在喂蚊子。
“姐,我快被蚊子咬死了,你們釣吧,我不想釣了,我先去車裏等你們。”宗玉笙說。
宗清影知道妹妹招蚊子,立刻點頭:“好,你去吧,我等下幫你和傅總解釋。”
“嗯。”
宗玉笙忍著原路返回。
宗盛珒的車停在鼠尾草山莊的天停車裏,停車場很大,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小叔的車。
宗玉笙正想給小叔打電話確認車子到底停在哪個區,忽然看到中通道那裏,邵崇年和曹毅迎麵走來。
剛才在去魚塘的路上遇到的時候,宗玉笙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黎鶴鳴上,沒怎麽分神給邵崇年,此時才看清楚,邵崇年今天白T黑,穿得比平時都要休閑隨。
他也看到了。
邵崇年調轉了步子方向,朝宗玉笙走來。
“不是去釣魚?怎麽回來了?”他問。
“蚊子太多了,不想繼續喂蚊子了。”宗玉笙說。
邵崇年聽了的話,下意識打量了一眼。
今天穿海軍風的T恤,下麵配了一條百褶短,兩條白花花的大長全都在外麵,就這,別說蚊子了,誰看了不想咬一口?
而此時,那兩條纖長白淨的上,全是的蚊子包。
“打算回去了?”
“沒有,我先在車上等他們。就是……我找不到車在哪了。”
“車鑰匙給曹毅,讓他幫你找,我先帶你去理一下蚊子包。”邵崇年說。
“不用了,過一會兒就不了。”
“你確定不會發蟲咬皮炎?”
“你怎麽知道我有蟲咬皮炎?”宗玉笙覺得奇怪,被蚊蟲叮咬後會發蟲咬皮炎這件事,一直都隻有家人知道,怎麽邵崇年也知道?
“我親眼看到過。”
“什麽時候?”
“自己想。”
“我不記得了,到底什麽時候?”
邵崇年不答,隻是抓住宗玉笙的手腕,掏出手裏的車鑰匙扔給曹毅,曹毅接過車鑰匙之後,邵崇年就拉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宗玉笙被迫跟著他,想甩也甩不開他的手。
“邵崇年你帶我去哪?”
“理你這一的包。”
**
邵崇年帶著宗玉笙去了山莊的VIP休息室。
這裏的VIP休息室大的宛如一個套房,幾道屏風隔開了臥室、茶室和一個辦公室。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邵崇年把宗玉笙帶進休息室後,就出去了。
沒一會兒,他帶回來一瓶爐甘石洗劑和一瓶棉簽和兩管藥膏。
“坐下。”
邵崇年擰開了爐甘石洗劑的瓶蓋,拿出兩棉簽,順勢在宗玉笙的腳邊半蹲下來。
“你幹什麽?”宗玉笙護住的自己的,“我自己來。”
的現在滿是蚊子包,沒有一寸好,自己看了都覺得皮疙瘩,更何況是別人。
邵崇年像是沒聽到的話,拂開了的手,用棉簽蘸取了搖勻後的爐甘石洗劑,耐心又輕地往上塗抹。
宗玉笙不太適應他蹲在雙前為做這樣的事,兩條不由自主地往後撤。
“你躲什麽?”
邵崇年幹脆手握住了的左腳踝。
原本巨難耐的小,被他溫熱的手掌一,似乎更了,但好在,爐甘石洗劑還是有用的,在邵崇年的一番拭後,宗玉笙覺小上沁涼沁涼的,那意也漸漸開始消退。
忍不住垂眸去看邵崇年。
他的頭發今天沒有噴發膠定型,看起來蓬鬆,給他添了幾分年。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落地鏡倒映著他為塗藥的畫麵。
今天的邵崇年上,完全不到平日裏那殺伐果決的冷意,舉手投足間,隻剩下溫。
宗玉笙的心莫名也跟著了起來。
“現在什麽覺?有沒有好一點?”邵崇年忽然抬起頭來看。
兩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對,正看著他的視線本無躲藏。
“好一點了。”宗玉笙紅著臉挪開眼。
邵崇年笑了一下,繼續給塗抹另一條。
“你到底什麽時候見過我蟲咬皮炎發作?”宗玉笙又問。
這病好幾年都沒有犯過了,實在是回憶不起來,他到底什麽時候看到過發病。
“你第一次喊我小叔的那天。”邵崇年給了答案。
宗玉笙想了想,總算是記起來了。
好像是的。
高考結束的那年夏天,蚊子出奇得多,見到邵崇年的那天,在度假村的遊泳池裏遊完泳,隻是在泳池邊的躺椅上稍做休息,就被蚊子圍攻,咬得滿都是包。
去度假村前臺要了止的花水,噴過後就沒有在意,可回到房間後上的蚊子包越腫越大,得簡直要瘋掉,最重要的是,出現了頭痛、發熱和惡心的癥狀。
宗玉笙意識到不對勁,立刻聯係了同在度假村的小叔宗盛珒。
小叔宗盛珒立刻趕來,在度假村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扶上車,送去醫院,當時已經難到不行,現場又糟糟的,所以本沒有注意到原來邵崇年也跟著小叔一起來了……
原來他那時候就已經看到過上手上到是腫包的窘態,難怪他今天沒被嚇到。
“說起來,你好像很久沒有喊過我小叔了。”邵崇年理好兩條的蚊子包,站起來笑著看向,“趁著現在氣氛不錯,要不要喊聲給我聽聽?”
“不要!”宗玉笙一口拒絕。
“為什麽不要?”
“就是不要!”
邵崇年了張巾,了手後輕住的下:“越來越不聽話。”
房間裏忽然開始升溫。
或許是因為兩人對視的眼神,皆是滾燙的。
“我……”
“你……”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宗玉笙說。
“我可以吻你嗎?”邵崇年黑亮的眼眸著。
“你裝腔作勢了,最近這幾次吻我,你哪次經過我的同意了?”宗玉笙沒好氣。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吻你不用詢問?”
“當然不是!”宗玉笙一把推開邵崇年,“你別厚臉皮耍無賴,我最討厭無賴。”
“我不是無賴,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同意,絕對不會再吻你。”邵崇年一本正經道。
“好,那你現在離我遠點,在你徹底和黎家劃清界限之前,我不想和你陷在這樣不明不白的關係裏。”
邵崇年有點無奈:“笙笙,你還是不相信我?”
“對,我還沒有那麽相信你。”宗玉笙看著他,“如果你需要時間證明,那我給你時間證明,但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我和你,絕對不可能。”
“好。”
隻要不是一子將他打死,那就說明還有希。
邵崇年手,將宗玉笙摟進懷裏。
“你放開。”宗玉笙捶打他的肩膀,“你剛說過沒我的同意不我的。”
“我隻說不吻你,沒說不抱你。”邵崇年箍了腰,將頭埋進的頸間,“別,讓我抱一會兒。”
“放開!”
“別了,再蹭起反應了。”他在耳邊輕聲威脅,“如果起反應了,我可以越過吻你這一步直接辦了你。”
宗玉笙:“……”
行行行,好不和無賴鬥。
**
邵崇年抱著宗玉笙立在落地鏡前,宗玉笙著鏡子裏的他們,心裏五味陳雜。想當初他們真的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曾有過這樣溫脈脈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隻是易,反倒是這一刻,覺到了真在湧。
不知道,這覺是不是錯覺?
氣氛正好的時候,宗玉笙的手機響了。
是姐姐宗清影打來的電話。
宗玉笙推開了邵崇年:“我得走了。”
邵崇年點頭,他知道,自己哪怕什麽都不做,就是這樣單純地抱著,再抱下去,也要出事。
畢竟,他吃素太久了。
宗玉笙離開休息室,接了姐姐的電話。
“喂,姐姐。”
“笙笙,你還好嗎?”
“還好。”
“我和這裏的工作人員要了止走珠,你等我一下,我馬上給你送過來。”
“不用了姐姐,我剛理過了,已經不了。”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點,別又犯皮炎。”
“嗯,我知道。”
宗玉笙回到天停車場,曹毅已經幫找到了車。
上車後打開空調和車載CD,一邊聽歌一邊閉目養神。
剛靜下來也就五六分鍾的景,車窗玻璃上傳來“咚咚”兩聲。
宗玉笙睜開眼睛,看到邵崇年站在的車旁。
怎麽又是他?這人真是魂不散。
宗玉笙降下車窗:“又怎麽了邵總?”
“和你說一聲,我明天一早飛土耳其。”
宗玉笙心想,你飛哪裏和我代幹什麽?我又不是你朋友。
“哦,一路平安。”
“等我回來。”
“我才不等。”
宗玉笙,可事實上,看著邵崇年上車離開,的心就有了一丟丟的惆悵,知道,無論自己表麵裝得多麽理智和清醒,可心上的天平早就在他說出自己有苦衷的那一秒,悄悄為他傾斜。
甚至真的期待,一切水落石出後,和他是不是能迎來一個全新的開始。
可現實在三天後就打了的臉。
三天後,邵崇年和黎曼琳甜同遊土耳其的新聞就在各大社平臺上登上了熱搜,拍到的照片中,邵崇年摟著黎曼琳走在土耳其的大街上,隻一對背影,就引得路人紛紛誇讚甜。
隨後,還拍到了邵崇年包下整個餐廳,為黎曼琳慶生。
鮮花、氣球、燭晚餐……雖然隻拍到了一個角,但也足以從這一角窺見邵崇年和黎曼琳有多恩。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浪漫土耳其。”
“邵崇年這樣日理萬機的大總裁都能百忙之中空飛到土耳其去給伴慶生,有些男人閑的每天下班打遊戲卻也記不住老婆的生日,男人的質量果然參差不齊。”
“好甜,我現在好像有點黎曼琳為退出娛樂圈了。”
“祝曼琳仙生日快樂,又是羨慕曼琳的一天。”
“……”
宗玉笙刷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手指在屏幕上頓了好幾秒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隻覺得自己實在可笑。
男人的,騙人的鬼,一次又一次被騙,卻還是被他三言兩語輕易哄得差點相信了他,甚至妄想和他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真是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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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因為邵崇年和黎曼琳的緋聞,難的一整個下午都心不在焉。
下班後,約上姐姐宗清影去打網球,決定出汗平複一下自己心,可兩姐妹剛出門,就接到了宗盛珒的電話。
宗盛珒在電話那頭說,廖盈自殺了。
宗玉笙和宗清影都愣在原地。
“自殺了?”宗玉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印象裏,廖盈應該有一顆強大的心髒能抵外界的任何紛擾,怎麽可能會自殺?
“是的,消息已經確認。”
“是因為網上的醜聞?”
“醜聞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醜聞發後,百盈集團價大跌,百盈的各大董事連夜召開董事大會,聲討廖盈,讓離開百盈集團。”
百盈是廖盈一手創立的,對百盈的比誰都深,能接網上對各種“婦辱”,但是,無法接失去自己的事業。
強人被折翼,一時想不開,就在家裏吞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