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久從小到大,收過的奢壕禮不計其數,什麽跑車、手表、限量款球鞋……但他從來沒有覺得收到禮是這樣幸福的一件事。
回到酒店後,他實在忍不住,拍了照發朋友圈炫耀自己收到的禮,他的文案是“幸運四葉草”,後麵加了個“耶”的手勢。
厲久平時的朋友圈除了食就是賽車,今天突然發了一片草,朋友們都一眼看出了貓膩。
“朋友送的吧?”
“你小子談了?哪個姑娘這麽好運?”
“一的酸臭味。”
“……”
就連大忙人母親廖盈,也私信關心他:“幸運草誰送的?”
“一個朋友。”厲久回。
“生?”
“媽你今天不忙?”
然後,廖盈那邊就沒有了消息。
厲久洗完澡出來,朋友圈已經收到了一百多個讚。他在那些花裏胡哨的頭像中,一眼就看到宗玉笙的,心頭那點甜,瞬間達到頂峰。
第二天,比賽正常舉行。
苗苗天一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賽車紙,在自己的右臉頰上了法拉利的標誌。
“你這紙哪裏來的?”宗玉笙問。
“昨天在附近小攤上買的。”苗苗撕了一張,到宗玉笙的臉上,“你也上吧,我們三都上,去現場給厲當啦啦隊。”
“對對對,畢竟門票是厲送給我們的。”蕭一筱說。
宗玉笙點點頭,並沒有異議。
比賽上午十點開始,宗玉笙們九點三十就到現場了。
現場特別熱鬧,雖然是業餘賽,但規模卻一點都不輸正式比賽。
“哇,這些賽車都好酷。”苗苗對著那些改裝過地豪車一通猛拍,然後又把手機給蕭一筱,“筱筱,你快幫我多拍幾張,我要和豪車合影。”
“好,我也要拍我也要拍。”
“嗯,我先拍完給你拍。”
“嗯嗯。”
蕭一筱和苗苗跑到了停車區拍照,宗玉笙對豪車不冒,隻是單純喜歡現場那種自由自在的氛圍。
一邊走一邊看,想著可以拍一段現場的小視頻發給姐姐宗清影。
這兩天出來旅行,宗玉笙去了哪裏幾乎都會拍給姐姐看,一來是報備行蹤讓姐姐放心,二來是和姐姐分沿途的風景。
正這樣想,剛舉起手機打開錄像模式,宗玉笙就因為分心沒看路和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抱歉。”
宗玉笙道完歉抬頭,才看清自己撞到的人是邵崇年。
今天現場的人大多都穿得休閑,邵崇年卻還是西裝革履,一派英人士的嚴謹之風。
“你怎麽走路的?”邵崇年邊的工作人員指著宗玉笙,沒好氣地問。
宗玉笙還沒回答,邵崇年揚了揚手,示意工作人員先下去。
“是,邵總。”
工作人員快步離開。
邵崇年上前一步,朝宗玉笙靠了過來。
現場人多,雖然知道他不會明目張膽地對自己做什麽,但宗玉笙還是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邵崇年近距離看著宗玉笙臉頰上的法拉利圖案。
“來給久加油?”他語氣寡淡。
“嗯。”
“四葉草是你送的?”
宗玉笙一愣,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邵崇年應該是有厲久的微信,看到了他的朋友圈。
“是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隻是想到你和我在一起那麽久,也沒見你對我那麽上心。”
宗玉笙抬眸去看邵崇年的眼睛。
他黑亮的瞳仁裏,有類似孩的較真。
“有意思麽你?”
宗玉笙覺得他的點真是奇奇怪怪,都分開了,還比較什麽?
邵崇年微聳了下肩,還沒說話,就又有工作人員跑過來,對邵崇年說:“邵總,那邊要準備開幕式了,需要您過去亮個相。”
“嗯。”
邵崇年對宗玉笙點了下頭,與錯,大步離開。
**
宗玉笙看了比賽的開幕式,才知道,原來邵崇年是今天這場比賽的讚助商,難怪,他穿得像是來出差。
開幕式過後,比賽正式開始。
厲久是三號,他穿著紅的賽車服,整個人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熱肆意又充滿生命力。
他上車的時候,整個觀眾席都沸騰了,不人為厲久尖,尤其是第一排的沈嫣然,得格外大聲。
沈嫣然雖然屢次在厲久這裏吃癟,但是,每次厲久有比賽,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久,加油啊!”沈嫣然揮著手裏的旗幟。
厲久本聽不到。
此時的他,坐在車廂裏,世界一片寂靜,隻有零星的白噪音。
大屏幕的個人積分榜上,他的名字暫排第二,隻要今天這場比賽能贏,他的積分就能反超上去,為第一。
他了下副駕駛座上的四葉草,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加油,畢竟,宗玉笙今天也來到了現場,在看著他。
裁判的發令槍響,比賽場上馬達轟鳴聲四起。
厲久一如既往地發揮穩定,彎道是一個彩絕倫的漂移,直接衝到了第一,後半程,厲久也一直保持第一車速,穩穩衝過終點線。
他贏了,是冠軍。
“啊啊啊啊!贏了!”
“好棒,好帥!”
苗苗和蕭一筱激到抱在一起。
宗玉笙也約到了腎上腺素飆升的刺激爽,賽車真的太刺激了,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喜歡賽車了。
比賽結束後,就是頒獎。
邵崇年作為今天最重量級的嘉賓,他軸出場,頒發的是第一名的獎杯。
“前任和現任,這是什麽大型修羅場啊。”蕭一筱湊到宗玉笙耳邊輕聲說。
“什麽前任現任?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蕭一筱比了個“OK”的手勢,又比了個給拉拉鏈的手勢,但臉上的神仍是欠嗖嗖的,顯然不信。
宗玉笙想好好給解釋一下,還沒開口,就聽到耳邊一陣起哄的尖聲。
下意識抬頭朝頒獎臺過去。
頒獎臺那裏,厲久拿著獎杯直接跳下了頒獎臺,正大步流星地朝宗玉笙的方向走過來。
宗玉笙心一:這人他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