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總,電話。”
宗玉笙趁勢一把推開了邵崇年。
邵崇年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沒有接,但他已經失去了興致。
他鬆開了宗玉笙,起整了整領帶:“去看看你的辦公室,有什麽不滿意的,和曹毅說。”
“好。”
宗玉笙離開了邵崇年的辦公室。
關門的時候,邵崇年的手機一直在震,但他始終沒有接。
黎曼琳打不通邵崇年的電話,就開始在家裏發瘋,把視線範圍能砸的都砸爛了。助理和家傭都站在一旁,不敢勸也不敢上前收拾,生怕一不小心就遭殃。
保鏢桑立新實在看不過去,走到旁拉住了:“大小姐,你別這樣,小心傷到自己。”
“啪”的一聲,黎曼琳反手就是一個掌:“滾開,你算什麽東西,敢管我的事。”
“我是怕你傷到自己。”
客廳的地板上已經滿是碎片。
“我傷到自己也不用你管”黎曼琳說著,赤著腳踩到了碎片上,瞬間,的腳上鮮淋漓。
“大小姐!”桑立新一把將打橫了抱起來,“你做賤自己也沒有用,你做賤自己能傷到的隻有在意你的人!”
“在意我?哈哈,誰會在意我?”
“我在意。”桑立新口而出。
“啪”,又是一掌甩在桑立新的臉上。
“你在意?”黎曼琳眼神裏盡是不屑,“你配嗎?”
桑立新抿了不說話。
“我在意,我配不配?”門口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三爺。”
“三爺。”
家裏的助理和傭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黎鶴鳴拄著手杖,從外麵進來。
“三叔。”黎曼琳看到黎鶴鳴,立刻示意桑立新將放下,出眼淚朝黎鶴鳴跑過去,“三叔,我真的好難過……”
黎鶴鳴向來疼黎曼琳,一看腳傷還哭得這麽傷心,立刻關切地問:“到底怎麽了曼琳,有什麽事都可以和三叔說,是不是崇年又惹你不開心了?”
黎曼琳聽到邵崇年的名字,眼淚掉得更兇。
“果然又是他。”黎鶴鳴揮手裏的手杖,“他是越來越難訓了,已經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三叔,你別怪崇年,他沒有錯,他隻是不我。”黎曼琳低垂著眉眼。
“他不你就是錯。”
黎曼琳不說話。
“你們的婚事,我看也不必再等,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黎鶴鳴攬住了黎曼琳的肩膀,安道:“你也別哭了,我這兩天就會去崇年公司一趟,你就安心工作,等著他來聯係你商量訂婚儀式吧。”
“真的嗎三叔,他會不會不同意?”黎曼琳既希自己和邵崇年的婚事能盡快定下來,又害怕邵崇年會底反彈。
“你放心,隻要三叔還抓著他的肋,他就永遠翻不出三叔的手掌心。”
**
宗玉笙進了總裁辦,才算真正見識到什麽是總裁日理萬機的行程,邵崇年真的太忙了,哪怕兩人的辦公室現在挨得這麽近,都未必能每天見到他。
不過,隻要他回來,每次都會讓宗玉笙去他的辦公室,借著工作的名義,對為所為。
宗玉笙去多了他的辦公室,漸漸悉了辦公室的構造,也大致猜出了邵崇年會把重要的文件放在哪個位置。
覺得,自己就等一個機會了。
隻要時機,隨時可以下手去尋找盤。
周五,邵崇年從外地出差回來,讓宗玉笙進去泡茶,宗玉笙剛一進門,就聽到他在打電話:“能破解嗎?”
這四個字讓宗玉笙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能破解嗎?
什麽能破解嗎?
難道是小叔的盤?
宗玉笙走到邵崇年邊,想聽得更清楚一些,但是,邵崇年直接把電話掛了。
“邵總今天想喝什麽茶?”故意挨到他側,想傾坐到他懷裏,趁著他不防備的時候探探口風,可今天邵崇年卻完全沒有和親昵的意思。
“你先出去。”他對說。
宗玉笙一愣,是沒吸引了還是邵崇年今天吃素,要是換了往常,他早就手把攬進懷裏了。
“看來邵先生一點都不想我。”宗玉笙委屈。
邵崇年抬眸看一眼,微微沉氣,扣住的腰將拉到懷裏,吻了吻的額頭後鬆開:“現在可以乖乖出去了?”
“敷衍。”
“我馬上要會客。”他認真地說。
“……”
原來是要會客,難怪今天這麽克製。
宗玉笙聽話走出了邵崇年的辦公室,沒一會兒,客人就到了。
“三爺,這邊請。”
來人是黎鶴鳴,黎家的話事人。
宗玉笙隔著辦公室的百葉窗,看著黎鶴鳴一唐裝,脖子裏掛了很長一串珠子,整個人有種又佛又魔的氣質。
就是他,為了搶奪宗氏的項目,害死了的父母,害的宗家淪落到今時今日的境地。
宗玉笙恨不能現在就衝出去,與這個黎鶴鳴同歸於盡,但是,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手無縛之力衝出去,還來不及靠近他,就會被他的保鏢製服。
殺了他,也不能改變宗家人如今的現狀。
要做的,是把倒下的宗家扶起來,把黎鶴鳴以及黎鶴鳴在意的一切都踩在腳下,讓他嚐一嚐宗家正在經曆的痛苦。
總有一天,黎鶴鳴和整個黎家,都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
黎鶴鳴徑直走進了邵崇年的辦公室,沒有敲門。
邵崇年清晰地到了黎鶴鳴的怒意,之前,無論黎鶴鳴對他再不滿,明麵上總是客客氣氣,禮節周全的,可今天,他似乎帶著一種撕破臉皮的決心而來。
“三叔。”邵崇年見他進來,喚了他一聲,但也沒有起相迎,算是對他的回敬。
黎鶴鳴冷笑:“果然,翅膀了。”
“我聽不懂三叔在說什麽。”
黎鶴鳴也不挑他禮節的刺,直接坐到邵崇年辦公室的沙發上,對他說:“你過來,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
商量?
邵崇年可看不到他臉上有半分商量的神。
他起,走到黎鶴鳴對麵坐下。
助理進來泡茶,黎鶴鳴直接冷著臉揮手示意不用,讓出去。
兩人談話還沒開始,但辦公室莫名有種劍拔弩張的味道。
“三叔找我什麽事?還特地來公司。”
“我沒事就不能來邵氏嗎?”
“三叔哪裏的話。”
“邵崇年,飲水思源,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還是得學會恩,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當然。”
“那你頻頻過河拆橋,又是什麽意思?”
邵崇年最近背後作有點多,他一時吃不準黎鶴鳴今日氣勢洶洶而來,到底是因為哪一件事。
“三叔,我真的聽不懂你什麽意思。”
“曼琳,你是不是又惹傷心了?”
邵崇年繃的神經一鬆,沒想到黎鶴鳴氣勢洶洶,隻是為了這件事。
“上次見麵我們談到了訂婚的事,但你突然有事先走了,這件事就被擱置了,但前兩天我去看曼琳,發現在家裏哭得梨花帶雨慘兮兮的,我這心裏是真的不好啊。”黎鶴鳴手,拍了拍邵崇年的大,語氣下來,“三叔一生沒有娶妻生子,你和曼琳我都視如己出,隻要你們能好好在一起,我這戎馬一生拚下來的事業,以後都是你們的。”
“三叔,的事,真的不能勉強,我從來沒有過曼琳,讓和我結婚,才是委屈。”
“是可以培養的。而且,曼琳很你,這才是最關鍵的。我已經詢問過的意願,如果你和結婚,甚至願意為你退出娛樂圈,洗手做羹,生兒育。一個男人,有一個穩固的大後方,才能專注於事業。”
“我不需要為我做這些事。”
而且,邵崇年從來沒有想過娶妻是為了把錮在自己的大後方,他的妻子,不需要為他洗手作羹湯,可以有自己的事業。
“說穿了,你就是不賣三叔這個麵子。”黎鶴鳴臉漸漸難看。
“三叔,我是賣你的麵子,才慎重考慮這件事,但抱歉,我實在說服不了自己娶一個我不的人。”
“你不曼琳,你誰?宗家的那個小丫頭?”黎鶴鳴搖搖頭,“崇年你怎麽這麽糊塗?男人挑選伴,可不是或者不這麽簡單的事,宗家敗這樣,早已今時不同往日,你和宗家的丫頭在一起,對你的事業毫無幫助,甚至,還可能會拖你後。”
“……”他們知道宗玉笙的存在了。
“你和玩玩可以,早日做切割,你要是不忍心切割,我可以幫你下手。”
“別!”邵崇年口而出。
“嗬,崇年,你不會真的心了吧?”黎鶴鳴眼裏閃現兇。
“我沒有心,我和曼琳之間的問題,並不是造的。”
“我不管你和曼琳之間什麽問題,總之,我一定要你和曼琳結婚!”
邵崇年垂眸:“三叔要知道,一張弓拉到滿,不一定會得很遠,也可能會繃斷。”
“你是在威脅我?”
“不是,我是在提醒三叔。”
黎鶴鳴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這樣。我嘔心瀝把你教出來,讓你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但早晚有一天你會想撇下我,試一試自己一個人高飛到底能飛多遠。”
邵崇年不語。
而在黎鶴鳴看來,不否認就是默認。
“崇年,你不會覺得,我當初幫你,真的純粹隻是看你可憐,純粹隻是做善事吧?”黎鶴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推到邵崇年的麵前,照片裏,是邵崇年的姐姐邵崇月。
邵崇月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
邵崇年握了拳,姐姐邵崇月失蹤已經好幾個年頭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失蹤後的姐姐,姐姐瘦弱到他有點陌生。
“到底在哪?”
“當然是在我手裏,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黎鶴鳴起,走到邵崇年側,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你三天,主聯係曼琳商量婚事。”
邵崇年靜靜看著黎鶴鳴。
黎鶴鳴一臉得意:“崇年,乖乖聽三叔的話,你要知道,無論你飛得多高多遠,你腳上的線,永遠在三叔手裏。”
**
黎鶴鳴走後,邵崇年一直都在辦公室裏坐著。
宗玉笙原本想等他一起下班,但遲遲不見他出來,等了很久後,終於忍不住去敲門。
邵崇年並沒有讓進,見周圍也沒有人看到,就直接進去了。
“邵總?”
辦公桌前沒有人,宗玉笙掃了一眼,才看到邵崇年坐在沙發上,英的側影,多了幾分心事重重的味道。
他會有心事?
宗玉笙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邵總,你不下班嗎?”走到他邊。
邵崇年沒看,隻是說:“你先回去吧。”
覺到他有點不對勁,於是厚著臉皮坐到他邊,試探地住了他的腰。
“你不開心嗎?”
邵崇年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讓曹毅送你。”
“我不。你不開心,我要在這裏陪你。”宗玉笙一個坐,直接麵對著他坐到了他的大上,摟住他的脖子,“我想讓你開心。”
邵崇年這才抬頭看向,的語氣綿綿的,眼神也是綿綿的,整個人就像一池春水,平靜下蘊藏著暖意。
他毫不猶豫抱著站了起來。
宗玉笙想過他可能會把持不住吻,但完全沒想到他會忽然站起來,一時有點重心不穩,立馬摟了他的脖子,雙纏上他的腰,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上。
“你帶我去哪兒啊?”
邵崇年沒回答,隻是抱著走到牆邊,了牆上某個開關,牆就了,一間室出現在眼前。
宗玉笙暗暗驚訝,這辦公室竟然還有室。
原本以為已經清了辦公室的構造,沒想到,竟然還暗藏玄機。
那盤,會不會在室?
邵崇年抱著宗玉笙走進了室,但室其實就是他平時休息的房間,裏麵有浴室、櫃和大床。
他抱著倒在床上,覆將在下,重重地吻向。
兩人糾纏在一起。
宗玉笙的外套很快被邵崇年除去,的下也很快失守。
今天的前戲沒有往日溫與耐心。
宗玉笙的有點不太適應,但還是極力配合著他。
房間裏很快織著男人重的呼吸和人破碎的輕,旖旎一片……
幾次之後,邵崇年泄了火也泄了抑已久的負能量,抱著宗玉笙睡著了。
宗玉笙躺在他臂彎裏,四肢酸,眼皮打架,但是,告訴自己還不能睡,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今天就是絕佳的機會。
確定邵崇年呼吸平順,睡得很沉後,輕輕推開他的手,躡手躡腳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