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附近遊了一圈,下貢多拉時,宗玉笙有點暈乎乎的,一時沒有站穩。
邵崇年扶住:“怎麽了?”
“沒事,坐船太久,有點暈,我緩緩就好。”
邵崇年直接在麵前半蹲了下來:“上來,我背你。”
“啊?”
宗玉笙覺這一趟威尼斯之行,越來越玄乎,好像那天晚上酒醉後做的夢,全都一一實現了。
“上來。”
邵崇年手拉了一下。
宗玉笙也不再客氣,直接俯,趴到了他的背上,他的背很寬厚,有種能海納百川的踏實,覺得自己離邵崇年的心跳很近。
“邵先生,被你背著,好像比坐船還暈。”說。
“我走太快了?”
“不是。”
“那是為什麽?”
“因為覺太不真實了。”
邵崇年不語。
他就這樣背著,走在威尼斯的街頭,自由地和路人的目,和這大街上的所有熱的一樣。
盡管這一切隻能在異國他鄉實現,並隻能實現這短暫的一天,但宗玉笙明白,有這一天,都應該知足了。
回到酒店後,邵崇年去酒店會議室開會,宗玉笙泡了個澡,了瓶紅酒坐在窗前看威尼斯的夜景。
邵崇年開完會回房,看到宗玉笙穿著白的真吊帶,陷在單人沙發裏,已經喝的臉頰微紅,忍不住蹙眉。
“又喝酒?怎麽?當醉鬼上癮了?”他走過去,將手裏的酒杯奪下,放在窗臺上。
宗玉笙笑了一下:“我忽然覺得當醉鬼也好的,若不是那天晚上喝醉發瘋,說了些瘋言瘋語被邵先生聽到,也不會有今天這一天的快樂。”
赤腳從沙發上下來,踩著厚重的地毯走到邵崇年麵前。
“謝謝邵先生,邵先生有心了。”
邵崇年看著,細細的吊帶垂掛在白的肩頭,又又乖的樣子,什麽都沒做,隻是眨著眼看著他,他就渾起了燥熱。
“我去洗個澡。”
“好。”
邵崇年洗完澡出來,宗玉笙又坐在了單人沙發裏,繁華的夜幕下,的背影有一點孤獨,他走過去,從後撥掉了的吊帶,低頭去吻纖長的脖頸。
宗玉笙回攀住他的脖子。
兩人很快糾纏在一起,單人沙發搖搖晃晃,隨時會歪倒的樣子,邵崇年一把將抱起來,走向床邊。
這一夜,他們仿佛真的有了“”的加持,纏綿時比任何一次都契合。
第二天早上,宗玉笙醒來,看到邵崇年還在床上睡著。
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宗玉笙很在早上睜開眼還能看到邵崇年,每次起床,他都已經走了。
這樣看到睡的邵崇年,實屬有點難得。
宗玉笙側,靜靜看著邊的男人,借著晨描摹他的眉眼,邵崇年的五真的好優越,而且就算睡無防備的狀態,也毫挑不出瑕疵,他的睡照要是放出去,能秒殺娛樂圈百分之九十的男明星。
如果真的能和這樣的男人談一場,該是如何妙。
可惜,屬於的夢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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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正看著邵崇年,邵崇年忽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下意識地翻想裝睡,卻被邵崇年一揚手,箍進了懷裏。
“今天我們什麽安排?”宗玉笙伏在他上問。
“下午再帶你去逛逛。”
“那上午呢?”
宗玉笙天真地問完,被單下,邵崇年了過來。
“上午原地安排。”
邵崇年話落,抱著翻了個,再一次將覆住……
宗玉笙一直覺得邵崇年是個有節製的男人,為男之事荒廢這種事不可能會發生在他上,直到這趟威尼斯之行,他徹底改變了的看法,一整個上午,他都抱著在床上。
下午出門逛街的計劃也因此泡湯,因為宗玉笙渾酸得本下不了床。
邵崇年派人送了餐過來,吃完午餐,一直在補覺,邵崇年則在房間裏理國的郵件,雖然兩人都沒有出門,但宗玉笙卻覺得莫名溫馨。
尤其,是睜開眼,就看到他掩起窗簾,戴著眼鏡坐在那盞為調暗的燈下敲打鍵盤時,仿佛真的看到恒遠的終點。
晚上,宗玉笙原本打算再去看看夜景,但明月灣那邊忽然打電話過來,說是悠悠發高燒了。
“送醫院檢查了嗎?”邵崇年問。
“去檢查了,秦醫生也來過家裏了,目前還沒查出原因,驗了項都是好的,就是突然發燒了,而且還發得高,退燒藥都不頂用。”悠悠的母常麗荷說。
“讓醫生都在家裏候著,我盡快趕回來。”
“是。”
邵崇年立刻讓人買了當天最近的機票回國,原定四天的行程提前一天結束了,宗玉笙並未覺得掃興,相反,也很擔心悠悠。
十個多小時的飛行落地後,也跟著邵崇年第一時間趕往了明月山莊。
明月山莊的整個醫療團隊都在家裏候著,看到邵崇年回來,醫療團隊的老大秦祁山秦醫生立刻過來。
“邵總。”
“怎麽樣了?”
“在打點滴了。”
“什麽原因引起的發燒?”
“支原肺炎,學校最近這段時間,支原肺炎大發,估計是同學之間叉染的,一開始項查不出來,後麵做了個支原檢查,才查出來。”
邵崇年點了點頭,隻要查出了原因,對癥下藥,應該問題不大。
他快步上樓,宗玉笙也跟著他上樓去。
悠悠躺在自己的公主房裏,因為這會兒溫又起來了,小臉通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媽媽……媽媽……”睡夢中,悠悠呢喃著。
邵崇年坐到悠悠的邊:“現在怎麽樣了?”
“剛喂了退燒藥,現在正在理降溫。”
邵崇年手把護士手裏的巾接了過來,宗玉笙看他練地將巾浸泡進溫水中,擰到七八分幹,拭著悠悠的額角,太,耳後……邵崇年顯然是個好舅舅,他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媽媽……媽媽……”睡夢中的悠悠呢喃著。
邵崇年聽到裏的話,蹙起了眉:“什麽時候開始說夢話的?”
“從發燒開始,就一直在喊媽媽。”常麗荷輕聲說。
邵崇年不語,但宗玉笙看到他眼中的眸瞬間暗了下去。
外界一直有傳言,說姐姐邵崇月是邵崇年心中的忌,宗玉笙聽過這個傳言,卻又不知道邵崇年和邵崇月姐弟兩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按照邵崇年對外甥悠悠的寵和在意程度來說,宗玉笙猜想,邵崇年肯定很他的姐姐。
太,所以不敢輕易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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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在旁站了一會兒,也幫不上什麽忙,正準備和邵崇年說一下,先回學校了,還沒張口,門口突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這高跟鞋聲音不會是黎曼琳吧?
果然,門一打開,外麵站著的就是黎曼琳。
黎曼琳穿著C家最新款的學院風套裝,長發邦了馬尾,著裝打扮看起來比宗玉笙還像個大學生。
“崇年,你也在啊。”
黎曼琳其實在樓下就已經看到了邵崇年的車,很慶幸這一趟沒白來,能讓邵崇年看到有多關心悠悠。
“你怎麽來了?”邵崇年問。
“我聽說悠悠不舒服,我不放心,推了個雜誌拍攝,特地趕過來看看。”
當然,推了個雜誌的拍攝是黎曼琳誇張了,和悠悠不親近,不可能為了悠悠放棄自己的工作機會。
邵崇年沒說什麽,他將注意力又放回悠悠上。
黎曼琳掃了眼站在床邊的宗玉笙:“小學妹怎麽也在?今天悠悠應該不用上舞蹈課吧?”
“我也是聽說悠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
“那還真是巧呢。”黎曼琳這個“巧”字充滿深意,明顯話裏有話。
宗玉笙有點心虛,看向邵崇年:“邵先生,我學校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希悠悠早日康複。”
邵崇年“嗯”了聲:“辛苦宗老師跑一趟,讓曹毅送你。”
宗玉笙剛想說不用,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行李都還在邵崇年的車裏,如果這時候去搬行李下車,反而惹人遐想。
“那就麻煩邵先生了,謝謝。”
宗玉笙下了樓,剛走到庭院門口,就聽到後有高跟鞋的聲音追過來。
“等一下。”是黎曼琳。
宗玉笙頭皮發麻,真不想和這個人打道,偏偏這麽巧,每回都能遇到。
“等一下。”黎曼琳又喊了聲。
宗玉笙沒辦法,隻能停下來。
黎曼琳快步繞到宗玉笙麵前,擋住了的去路。
“我讓你等一下,你是聾了沒聽見?”黎曼琳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善。
宗玉笙早就見識過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變臉技,也見怪不怪了。
“黎小姐找我什麽事。”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黎曼琳對於宗玉笙出現在這裏這件事非常不滿。
宗玉笙年輕漂亮材好,又有舞蹈才藝加持,這完完全全就是男人會心的類型,總這麽有意無意的在邵崇年邊晃,刷存在,保不齊哪天邵崇年就會喜歡上。
“我剛才好像回答過了,我聽說悠悠不舒服,所以過來看看,我看是黎小姐耳聾了吧。”
“你……我看你是別有用心。”
“什麽別有用心?”
“什麽別有用心你心裏清楚。”黎曼琳上前一步,推了一下宗玉笙的肩膀,“雖然你年輕也有幾分姿,但你這樣的人,崇年邊多得是,我勸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別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宗玉笙回懟的話都已經到邊了,但想想,黎曼琳說得也沒有錯,如今,是對邵崇年存了太多本不該有的肖想。
這很危險,就像玩火者必自焚,明知道結局,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火帶來的短暫溫暖。
一點都不理智。
“這就是黎小姐把我攔下來要說的嗎?”宗玉笙看著黎曼琳,“黎小姐也說了,邵先生邊像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你個個都要這麽防著,你不累嗎?”
黎曼琳臉上的神瞬間沉了下去。
“我累不累不是你需要管的事,你隻要離他遠點就行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往崇年邊湊,別怪我不客氣。”
宗玉笙不語,要是讓黎曼琳知道,現在上都是邵崇年留下的吻痕,估計黎曼琳得當場殺了。
二樓走廊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黎曼琳以為是邵崇年出來了,立刻轉折回去。
宗玉笙趁勢,離開了明月灣。
其實二樓從房間裏出來的人並不是邵崇年,而是常麗荷,見邵崇年親自照顧悠悠,知道邵崇年今晚應該會留在明月灣過夜,所以下來給他煮點宵夜。
“常姐。”黎曼琳看到常麗荷,立刻笑著迎上去,“你怎麽出來了?”
“我給邵先生做個宵夜,我看他今晚應該是會留在這裏照顧悠悠了。”
“常姐真是心,要不要幫忙?”
常麗荷寵若驚,哪裏敢讓大明星幫忙下廚:“不用不用,謝謝黎小姐了,我一個人能行。”
“好的,那就辛苦常姐了。”
“我拿邵先生的薪水,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黎曼琳點了點頭:“對了常姐,我有件事想向你打聽。”
“什麽事,您說。”
“這個教悠悠跳舞的宗玉笙來了多久了?”
“也沒多久,大概三個月前吧。”
“那和崇年……走得近嗎?”
“這?”常麗荷看了黎曼琳一眼,“黎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你也知道,我馬上要和崇年訂婚了,我不喜歡他邊有七八糟的人,所以我留個心眼問一問,你照實說就可以了,我不會告訴崇年的。”
“宗老師人好的,對悠悠很上心,和邵先生走得也不近,他們兩個人很到,像今天這樣同時出現在明月灣的況幾乎沒有。”常麗荷說。
黎曼琳聽了很滿意,從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常麗荷:“常姐,這張卡裏有十萬塊錢,你收著,以後,幫我盯點,如果有什麽鶯鶯燕燕跑來明月灣打崇年或者悠悠的主意,你可一定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