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似有一道驚雷,在大梁天子、朝堂上的文武百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霍梟驀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士兵。
“贏……贏了?”
“回陛下,贏了!!”
霍梟抖著接過太監遞上來的信封,拆開一字一句的看著。
漸漸的,淚水模糊了雙眸,自眼眶砸落,沾了信封。
“贏了……真的贏了……”
“我大梁贏了……小遠,生了個好孩子啊……”
霍梟心中的鬱悶全消,取而代之的是一難以言明的激!
朝堂上的諸君,也是愣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平南王在,可保我大梁無恙!”
“哈哈哈!平南王世子,青出於藍,我大梁後繼有人啊!”
“有世子如此,我大梁何愁不興!?”
“哈哈哈!那大越的雜碎,真以為傍上了一個超然外的勢力,就可以天下無敵了?我大梁無需借助任何外力,就可以披荊斬棘,解決一切艱難險阻!”
“……”
朝堂上,抑的氣氛散去。
一片歡騰。
唯有男子一人,沉著臉。
他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士兵。
“哼!無稽之談!”
“傀儡宗製造出來的,最低都是超一流境界的傀儡,放於戰場,本就是大材小用!”
“靠著一青年一,就想將他們全部斬殺?天下之大稽!”
“莫說你們這群土著了,就算我天魔宗,都找不出這樣的天才出來!”
天魔宗跟傀儡宗一樣,世多年,底蘊深厚。
但底蘊再怎麽深厚,也不可能堆出一個能夠輕易斬殺超一流武者的稚!
從他們天魔宗逃出來的魔蘇栗,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照樣做不到那一步!
另外。
什麽河、什麽龍、還天地為之開路,如此恐怖功法,他怎麽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不想讓他獻祭那十萬百姓,直說便是,何故編造一個如此離奇的謊話出來?
“既然……你們想拉著整個大梁一起陪葬,那我便如了你們的願!”
“但願,等你們看到國破家亡、生靈塗炭的時候,不要再來求我!”
此刻的男子,已經失去了以往的風度,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暴躁。
他明明說了整個大梁。
他明明看到了十萬願意主獻祭的百姓。
他明明隻需要再等一刻鍾,就可以獲得十萬生靈獻祭的力量,破中階武師!
可這一切,卻因為一個士兵,一個毫無可信度的謊言,而付之一炬!
他如何能保持以往的風度?
霍梟眼含笑意,站在高臺上,低眉看著男子。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你沒見過,那隻是你見識淺薄而已,這方世界,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坐於井底,莫要看著方寸井口,就以為是整片天空了!”
男子之前跟他所說的話,原封不的還了回去。
霍梟隻覺無比的暢快!
這幾個月來,他嗐從來沒有這麽暢快過!
男子攥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宗門有命令,不能隨意斬殺朝堂之人,他早就送這些人下去見閻王了!
良久。
男子才呼出一口濁氣,下了心中的怒火。
“一群井底之蛙,也敢妄言我的眼界低?”
“實在是可笑!”
“你們永遠也不清楚,我們這些世宗門,代表著什麽!”
說著,男子抬眸看向了大梁天子霍梟。
“你們既然說,有人能施展出河,連天地都為之開路,那我就好好瞧上一瞧!”
“平南王世子是吧,我已經記下了!”
龍椅之上,霍梟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從未見過男子出手,並不清楚男子的真實實力。
他的那個侄子,就算獲得了一份難以想象的機緣,能夠輕易解決上千超一流武者,但未必就是這個男子的對手……
另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子,在這次戰鬥中,有沒有傷……
若是真被男子給記恨上了,恐怕比傀儡宗製造出來的上千傀儡,還要難以對付!
那八百裏加急回來的士兵,似是猜到了霍梟的擔心,緩緩開口。
“陛下放心,世子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這天底下,恐怕都難以找到一合之敵!”
“更何況,世子上麵,還有一個從未出麵的師父,這傀儡宗的人,絕對不是世子的對手!”
開玩笑!
霍長青最後揮出的那一槍,堪比天災!
這世間,又有哪位武者,能夠以一人之力,抵抗天災?
另外,霍長青世子還說過一句話。
就連天上的神明,在他的師父麵前,也不過土瓦狗。
這樣的人,誰人能敵,誰人敢敵!?
霍梟的眉頭,猛的跳了一下。
這士兵如此信誓旦旦,看來,他還是小瞧了自己的那位侄子啊!
那他就不必擔心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在短短時間,將霍長青給教導一個如此強者!
霍梟心中慨萬分!
全然無視了在場的男子。
男子瞇起了眼睛,已經聚集了滿腔的怒火!
他不能隨便朝堂上的人,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去朝堂之外的人!
那所謂的平南王世子,或許真的有了一些奇遇。
但那種奇遇,放在他一個武師麵前,就是一個笑話!
他轉就朝著朝堂外麵走去。
離開之前,他甚至還回眸看了霍梟一眼。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所謂的超一流武者,不過你們這些土著自己編造出來的境界而已!”
“他們的真實境界,是半步武師!”
“而武師,是踏武道的第一個境界!”
“你們奉若神明的頂尖強者,不過一連武道都沒有踏的廢而已!”
說罷,男子不再回頭。
而是表猙獰的看向了南方邊境。
“敢壞我計劃,平南王世子,你好得很!”
“若不將你碎萬段,我就不是天魔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