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恐怕已經達到一流的水準了吧?”
“絕對不止,一流武者沒有那麽恐怖的威!”
“這麽年輕,就要步超一流的行列了嗎?當真是恐怖啊!”
“……”
幾位年輕俊傑竊竊私語著。
兵閣的老板也是了把汗,剛才的那恐怖氣勢,差點就把他給嚇尿了。
他又不是說,不給賣長槍,急啥呢!
狗娃冷哼了一聲。
“哼!我大師兄可是要上陣殺敵的,跟你們這些隻知道尋花問柳的公子哥可不一樣!”
說罷,狗娃仰著腦袋,便快速跟上了霍長青的腳步。
兵閣的老板這時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購買長槍,是為了上陣殺敵啊!
這確實跟隻知道尋歡問柳的公子哥有著天壤之別!
一瞬間,兵閣老板的心中,升起了一敬畏之心!
如今,大梁遭逢大難,正是需要英雄人的時候!
霍長青行走的速度越來越快,狗娃都快跟不上霍長青的腳步了,跟上一次下山,一模一樣!
“大師兄,你慢點兒……我快跑不了……”
狗娃著氣喊道。
可霍長青卻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快速的向前行進著。
狗娃心中苦。
可下一刻,狗娃突然在路上,瞥見了幾位著相差甚大的老者。
很顯然,他們幾個並不是來自於同一地,可他們卻聚在了一起,朝著同一個地方行進,這顯得格外的詭異。
狗娃不開口問道:“幾位老伯,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幾位老伯見開口之人是個半大的孩子,也就出了和藹的笑容。
“我們這是準備去皇城獻祭呢……”
“我們這些老骨頭,也沒幾年好活的,能給大梁出一份力,那就出一份力。”
“這大梁,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等大梁度過這次危機了,記得好好習武、勤學習……”
幾位老者說著,還不忘了狗娃的小腦袋,就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孫子一般,代著言。
狗娃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莫名的難。
“獻祭?”
不遠,霍長青呢喃著,眼中閃過無數的念頭。
他不清楚,獻祭該怎麽拯救大梁。
但他清楚,這大梁,還沒有到讓老弱獻祭,換取安寧的時候!
霍長青一抖手中長槍,氣勢如虹。
“幾位老伯,回去吧,這大梁,還沒到讓你們獻祭的地步!”
“南方邊境,靠那些大越的垃圾,還攻不破!”
幾位老伯愣了一下。
隨後眼神之中出了欣之。
有如此俊傑,他們大梁,以後不愁興盛!
但現在,這樣的俊傑,還不能上戰場,應該躲起來,暗暗發展,等能力足夠之後,再來給他們、給大梁的將士們報仇!
幾位老伯剛準備開口勸解霍長青,而霍長青卻已經走遠。
斜之下,隻留下一道背影。
狗娃傻眼了。
“怎麽又跑這麽快?”
狗娃角了,隻能著頭皮跟了上去。
他現在,煉髒還沒大呢,耐力遠遠比不上霍長青。
恐怕,隻有等他修煉到煉髒大,奔跑或者戰鬥時,才會臉不紅、氣不。
兩夥人就此分別。
這兩夥人,都想勸對方,不要去做傻事。
可這兩夥人,又都有著自己的堅持,誰也不可能改變誰的想法!
……
南方邊境。
霍遠的氣更差了,就連都開始幹裂、泛白。
一位太監站在霍遠的側,有些拘謹。
“王爺,皇城目前就這個況,您看……”
太監是從皇城趕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皇城最近發生的事,全部告訴平南王霍遠。
其中,包括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祭十萬百姓的條件,以及主趕往皇城的大量老者和退役老兵……
在聽到這些事之後,霍遠額頭上青筋暴起。
“回去告訴霍梟,這南方邊境,還沒有淪陷!”
“不到那些人去獻!”
“他要是敢答應男子的條件,獻祭十萬大梁百姓,那本王必會推翻他的皇位!”
霍遠縱然虛弱不堪,但那發而出的迫,還是讓人心驚膽,不愧是在戰場上廝殺幾十年的老將!
隻要將怒火稍稍展示出來,就仿佛有著山海撲麵而來!
太監咽了咽口水。
“王爺,那可是天子,這麽說是不是……”
“哼!還知道是天子啊,那你看看他所做的事,像我大梁的天子嗎!?你不需要有什麽忌諱,我說的這些,你一字不差的傳給霍梟便是!”
說罷,霍遠便趕走了太監,將所有將軍都召集了起來。
隻不過,有幾位將軍,已經永遠留在了戰場。
霍遠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揮了揮手,一個士兵端著十幾個冊子走了進來。
幾位將軍不明所以。
而霍遠則是抬起了渾濁的眼眸,看向了這些將軍。
“這一戰我們贏不了,此去……或許再無歸期……”
“我想問諸君……懼否?”
十幾位將軍瞬間表嚴肅。
“醉臥沙場,乃將士榮耀,何懼之有!?”
“誓與大梁共存亡!”
霍遠點了點頭,隨後又招了一個信客進來。
“此戰過後,我等……或許會同臥沙場,留點言吧,我會派人盡快將這些書……送會大梁境。”
既然是要赴死,那自然就要慷慨赴死,不能留下一憾!
一眾將軍包括柳雲在,都是怔了怔。
在沉默稍許後,柳雲突然開口。
“霍將軍,就由你來寫這第一封書吧。”
“我嗎?”
霍遠呢喃著。
在整個大梁,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長青那小子。
不過長青已經拜了一個厲害的人為師,未來一片坦途,不需要他去擔心。
若是留下一封書,恐怕會了長青的心,甚至將之引這場戰爭的流之中。
所以……縱然心中有著萬般思念,但霍遠也不能表達出來。
霍遠沉默稍許,隨後搖頭笑了笑。
“我……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