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早餐,裝修的工人過來了,在客廳說著話。
霍經年好奇的看了眼,“媽,這些是……”
慕太太解釋,“裝修工人,三樓的臥室還沒弄好。”
霍經年抬手看向腕表,“才八點,這麼早就裝修?”
“不早了,趕進度不早不行。”
“媽,要不然,今天早上就遲點再開工吧?”
“……”
遲點?
哈哈哈。
慕太太頓時心領神會,忍不住笑了起來,“行行行,就聽你的。”
然后又拿了個蛋給他,“再吃一個,多補補。”
霍經年,“……”
慕長淞老臉一紅,簡直想找個地鉆進去,這老婆子越說越骨了。
慕太太不以為然,上前跟裝修工人討論延遲兩個小時開工的事。
慕長淞一臉尷尬,拿起面前的報紙看著。
霍經年也沒再開口。
吃完早餐,兩個男人就一前一后的離開了。
霍經年開車去了公司。
這幾天因為臉上的傷,他都沒有過面,估計要理的事得堆山了。
慕長淞慢一步,看著他走遠才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慕太太送他到了車門邊。
慕長淞擰眉,心事重重的說,“這才哪兒到哪兒,別跟著瞎摻和他們夫妻的事,華家的兒前幾天不是剛來鬧過,這麼快你就忘記了?”
慕太太一臉不屑,“華家那個兒除了跳舞還會什麼,咱們慕蘭比強一百倍,婿眼睛不瞎,還能分辨不出來?”
“男人看人,那是能力強就行的?真這樣的話,慕蘭用得著在霍氏埋頭苦干三年多?”
“你存心氣我是吧?”
慕太太冷了他一眼,“他們都結婚了,不支持,難道還想棒打鴛鴦,你沒看見你兒喜歡什麼樣了嗎?”
慕長淞抿直了線,“總之,婚禮還沒辦之前,不準霍經年留宿,更不準你瞎折騰!”
“切,我看你就是吃醋了。”
“我吃什麼醋,胡說八道,懶得理你。”
慕長淞拉開車門坐進了后座。
慕太太哼了聲,“說不過就躲,吃醋岳父。”
待車走遠,慕太太轉回到別墅。
克制不住心的八卦,想也不想就上樓去找兒聊天。
慕蘭難得沒被電鉆聲音吵醒,結果被老媽給吵醒,扯了被子蒙著頭,一句話都不想說。
慕太太絮絮叨叨,抓著說了好一會兒,見又睡著了,才作罷。
真是的,家里沒有一個人愿意配合的好奇心,父倆都是一樣的格。
看著睡著了兒,慕太太扯了被子給蓋好。
唉,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對癡兒癡呢。
兒子是這樣,兒也是這樣。
對霍經年好點,還不是想他能好好待慕蘭。
沒人理解的苦心。
一個個沒心沒肺的。
慕蘭睡到十點。
電鉆的聲音準時響起時,才認命的爬起來洗漱。
下樓吃完早餐,慕太太還沒來得及嘮叨,就接到了梅寒玉的電話。
梅寒玉這個名字在慕家,簡直就是定時炸彈般的存在。
慕太太一聲不吭的坐在一邊,等打完電話,才小心翼翼的問,“他又找你干什麼?”
慕蘭聳聳肩,“他說要請我吃晚餐。”
“好好的,為什麼請你吃晚餐,不會是你哥……”
慕蘭搖搖頭,“他沒說,應該不是,如果我哥要回來,第一時間也會聯系我。”
慕太太嘆口氣,“真不知道我是作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種事,你哥不把我氣死人,這輩子估計是不會罷休了。”
“其實……他們要是真想在一起……”
“你給我打住!”
慕太太頓時冷了臉,“你想說什麼,我告訴你,這事你別跟著摻和,你哥一個人就夠我煩的了。”
慕蘭撇撇,慫道,“我沒摻和。”
“那你去不去?”
“不去也不行啊。”
慕蘭也跟著嘆了口氣。
本沒辦法拒絕梅寒玉。
因為梅寒玉這通電話,整個下午都在胡思想。
直到霍經年也給打了電話,才岔開了的思緒。
以為他要約,結果他說晚上有應酬,會回來晚點。
慕蘭怔了下,“回來晚點是什麼意思?”
隔著電話,霍經年笑了笑,“讓岳母給我留個門。”
“你還要來?”
“這什麼話,新婚燕爾的,當然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慕蘭,“……”
拒絕不了梅寒玉,也阻止不了霍經年。
男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麻煩,清靜竟了奢侈。
霍經年瀏覽著電腦上的容,修長的手指點著鼠標,“怎麼不說話了?”
慕蘭拿著手機躺在床上,“沒什麼好說的,霍總臉皮比城墻還厚,我還能說什麼。”
“你可以跟我聊聊昨晚在浴室的驗。”
“……”
流氓!
紅了耳朵,“掛了!”
“等一下。”
“干嘛?”
霍經年笑了笑,“記得想我。”
“你真的好無聊。”
吐槽完掛了電話,卻忍不住彎了角。
收回剛剛的話,不是男人麻煩,而是梅寒玉麻煩。
眨眼來到傍晚。
慕蘭收拾了下自己。
五點半,從慕家出發,賀南北送去了景瀾。
慕蘭沒想過,第一次來景瀾,是和梅寒玉吃飯。
真的是活久見啊。
電梯升到頂,又爬了一層臺階才到了所謂的約會圣地。
慕蘭看到空無一人的頂樓,整個人愣了愣。
這里平時預約都約不到,今天怎麼會沒人?
“找個喜歡的位置坐!”
突如其來的冷男聲,嚇了一跳。
慕蘭轉就看見梅寒玉郁的影從暗走了過來。
深吸口氣,“寒玉哥。”
梅寒玉徑自走到靠近圍欄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下,“坐這兒沒意見吧?”
“沒有。”
走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慕蘭隨便點了幾個。
梅寒玉自始至終都看向遠,語氣很淡的和服務員道,“我不用。”
“好的。”
服務員拿著菜單就下去了。
慕蘭著他,盡量鎮靜的開口,“你怎麼不點餐?”
“請你吃飯,我又沒說自己要吃。”
“……”
歪理!
慕蘭撇撇,他不吃,一個人能吃得下去才怪!
扶手下方的玻璃反,梅寒玉將的小表盡收眼底。
男人靜靜的,冷冷的,突然惻惻的發問,“慕槿聯系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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