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都過去了。”

設計師想了半天該說點什麼，最后還是語塞。

突然想到對第十七家門店的特殊。

“江岸云宸的第十七跟他有關？”

“沒關系。”衛萊眉梢似乎都帶著笑意，“跟我老公有關。”

設計師再次拿起酒杯敬：“恭喜，等到想等的人。”

他們從餐館離開時，章巖新和穆荻那桌的菜剛剛端上來。

章巖新的余目送衛萊，穆荻一直瞅著他。

人已經走遠下樓，他還往那邊失神看著。

穆荻忍無可忍，氣頭上口不擇言：“這麼放不下，我全你，回去我們就離婚，你再去追！”

章巖新看向，神平靜：“追我不會，離婚沒問題。離婚協議是你那邊來，還是我讓律師擬？”

“你！”穆荻惱怒，飯也不吃，拎起包就走。

章巖新拿起筷子，意興闌珊吃起來，味同嚼蠟。

如果當初父親讓他聯姻，他最后沒有妥協，現在他和衛萊也許早就結婚了。

當晚，穆荻就收到了章巖新的私人法律顧問發給的電子版離婚協議，需要修改的地方讓盡管提。

心失衡后，一切變得面無全非，回不到過去，未來的日子什麼樣一眼到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婚姻沒意思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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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那誰誰誰跟那誰誰最近在鬧離婚，我今晚請你吃火鍋！】

喬思田@衛萊，又問殷樂有沒有空。

衛萊心毫無波，他們離婚與否，不關心。那天餐館同章巖新點頭打招呼，已經什麼都不在意。

回復群消息：【我月底月初最忙，沒時間。】

放下手機，準備開會。

今天的視頻會議趙連申也參加了，他一年會參加個兩三次會議，大多是旁聽，今天多說了幾句，據權威機構的統計，截至目前，衛萊·百多的銷售總計排到了全國連鎖超市的第三十八。

頓了下，他接著道：“雖然是第三十八，跟前十幾比，連人家零頭都不到。”

衛萊已經很知足，去年許愿是進前四十強，現在才十二月初，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能往前再沖一下，就算保持現有排名，愿也已實現。

余有年表態：“我們的到家服務，優勢會越來越明顯，這是其他競爭對手沒有的，趙總放心，進十幾強不過是時間問題。”

提到自建流，他自我檢討，說當初還反對過，“陳總和我們萊總有先見之明，當初全公司沒幾個人支持，你們毅然決然，沒放棄自建流。”

唐梔回想起當時與陳其為了這事在會上大吵了一架，不汗。

散會前，趙連申詢問余有年：“馬上新年，有沒有年團建活？”

當領導主這麼問的時候，就是領導自己想有年團建。

余有年順著他的話搭梯子：“打算組織一下，不過我們萊總參加不了，那幾天萊總休年假要去國外放松放松。”

趙連申：“可以云參加。重在參與，形式不重要。”

所有人：“……”

衛萊不讓余有年夾在中間為難：“沒問題，人多熱鬧，余總那天打我視頻電話，我正好也一下現場氣氛。”

散會后，開始計劃那天視頻連線時選在什麼地方。

辦公室敲門聲響，余有年得到應允進來，專程過來告訴，趙連申考慮后還是決定取消年團建。

余有年難得吐槽誰：“可能趙總良心發現。”

衛萊但笑不語。

不是趙連申良心發現，是他冷靜下來預判到可能在視頻時會讓周肅晉出鏡，他不可能給周肅晉在衛萊·百多那麼多員工面前臉的機會，所以才取消。

章巖新和穆荻鬧離婚的消息在塑料大群里也傳開來。

他們夫妻間有個風吹草，就有人@。

衛萊思忖半晌，退出群。

炫耀史在今天畫上句號。

【寶寶你怎麼退群了？】喬思田驚詫。

衛萊：【我現在工作累了，可以找周肅晉。】

不用再靠那個塑料群調節。

今天下班早，六點鐘就離開辦公室，周肅晉這個月回北京去了，二十號再過來，圣誕節后他們飛澳洲。

從公司出來先回了一趟公寓，把常穿的厚服帶幾件到江岸云宸家里，即使周肅晉不在江城，現在也習慣了住那邊。

拿出箱子，將服疊好放進去。

陸陸續續，公寓的東西都搬得差不多，父母的婚紗照和全家福還在。

站在書桌前猶豫片刻，彎腰拉開矮柜的屜，把里面所有全家福擺臺都收拾出來裝到箱子里，婚紗照放不下了，只能等下次再拿。

江岸云宸有的書房，在周肅晉書房隔壁。

回到家，把所有全家福拿到書房，挑了幾張有意思的擺在書架上。

把自己兩歲時的那張合照拍下來發給周肅晉看。

周肅晉：【以后有兒的話，希像你。】

“你確定不投資的話，項目我讓給陸桉了。”周加燁捻滅煙。

周肅晉抬頭：“不投。”

周加燁不再廢話，有個項目他覺得不錯，下午閔廷打電話給他，說周肅晉之前那個相親對象家也有意向投資，問他們還考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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