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讀者更直觀的理解事的經過,接下來將采用第三人稱進行描寫。)
時間是一九七零年,當時的鼓藏頭(龍雨丈夫的爺爺,因為在他十八九歲的時候,他的父親(龍雨爺爺的爸爸)便已經去世,而鼓藏頭是世襲製,所以就順理章的傳給了他)在苗寨裏,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事,寨子裏從三天前就開始不停的有年輕人失蹤,鼓藏頭聯係當地的“議榔”(維護地方治安和社會秩序),商量這個事的大致況,經過了三天的會議,鼓藏頭與“議榔”決定帶著本地的大部分青壯年進行走訪調查,也采訪了很多失蹤家庭的剩餘家庭員,發現村子裏失蹤的人,幾乎都是靠近一個做龍脈山附近的地方,最後發現這些失蹤人員的家人,在人失蹤的地方,都有一個共同點,都聞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臭味,並且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道路痕跡。
其中一位老人對鼓藏頭清晰地描述了這個臭味的大致況,就是最開始先聞到一直衝後腦的刺鼻腥臭味,隨後伴隨著一厚重的泥土夾雜著腐的臭味,就像死了很久的老鼠生了蛆之後,在老鼠的上倒滿一瓶風油,然後再用的泥土把老鼠包住,用鼻子著泥土聞,大概就是這個味道,而且這個味道一直環繞在周邊,很久才會散去。
鼓藏頭將這些收集的零碎信息整理了一下,幾人商議著應該是什麽猛出沒,然後集結年輕人將寨子四周的木牆進行了一遍加固,並且在晚上值夜的人員從每個巡邏隊三人調整到了五人,人手還配置了一個鈴鐺。
正當鼓藏頭在為此事苦惱的時候,突然苗寨裏的蠱(龍雨的)跑到他的邊對他說了一件事,大概況指的就是,前段時間開始,在練蠱的時候發現蠱盅裏的蠱蟲似乎都沒有了什麽活,像這種事,以前也時常發生,但是就在前幾天,站在山頂采摘藥材收集蟲種的時候發現,另一座不遠的山似乎有一點不一樣,遠遠地看去,整座山的樹似乎都在微微的,當時以為是起風了,但是有點奇怪的是其他的地方都是風平浪靜的,而看到的那座山不僅樹葉在晃,似乎樹的軀幹也在微微的抖,而且以前在山上收集蟲種的時候發現蟲種一般都是比較聚集的,但是從前幾天開始,各類蟲種都稀稀落落的,蟲種的數量也在急劇減,覺得這個事比較奇怪,所以和這幾天寨子裏發生的事結合,將這些有用的信息提供給鼓藏頭,希對他有所幫助。
鼓藏頭聽完蠱的描述後陷了沉思,隨後把蠱安排走之後,將此事告訴了“議榔”,兩人商議著明天一早帶著人去蠱所說的那座山查明真相。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來到了第二天上午,鼓藏頭與“議榔”帶著二十多名苗族青壯年前往龍脈山,一行人經過羊排村,叢傷坡,開覺村一路來到了龍脈山。
騎馬經過四個小時的路程,在剛過中午的時候便抵達了蠱所說的山下,鼓藏頭騎著馬剛到龍脈山的腳下後就聞到了一巨大的腥臭味,眾人也因為聞到這巨大的臭味而麵麵相覷。
走在最前麵的鼓藏頭最先發現,龍脈山似乎有所不同,山上的樹了一大半,隨後鼓藏頭趕著馬迅速來到了山腰的位置,後麵一眾人也跟著鼓藏頭來到了山腰。
剛抵達山腰,鼓藏頭就發現地上有很多倒塌的樹木,在他前還有一條寬約十米左右被出來的一條道路,左右看不見頭,但是能明顯的看出是有規律的彎曲,沿著山一路環繞向上。
鼓藏頭看到這裏,對著“議榔”招了招手,二人同時下馬蹲在被出來的“道路”旁,出右手了地上的土壤,將土壤了一點放在鼻子前一聞,隨後轉頭對著“議榔”說道:“這明顯是蛇的味道,這麽大的蛇?怎麽可能。”鼓藏頭一臉震驚的看著“議榔”。
“議榔”也因為麵前出現的況而呆愣的蹲在原地,看著“議榔”呆愣的樣子,鼓藏頭便出雙手搖了搖他,“議榔”被鼓藏頭搖得反應了過來,便轉頭對著鼓藏頭回道:“太恐怖了,雖然說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大蛇,但是我記得在部落先輩留下的典籍裏麵,曾描述過有這種類似的生。”隨即轉頭看向右邊道路的盡頭。
鼓藏頭順著“議榔”的目一同朝著右邊路的盡頭了過去,發現前方不遠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道路”上反著,看到那個東西,二人便立馬起快步朝著那個東西跑去。
等跑到那團東西的邊後,仔細一看,發現是一塊寬約一米左右的一塊白明,不知道是什麽生蛻下來皮的一部分,起來材質就像是村子裏裝東西的蛇皮口袋一樣,在路的旁邊還有一塊巨大的石頭,而在石頭旁邊也掉落了一些這樣的東西,並且石頭上還有明顯的痕跡。
正當鼓藏頭想要騎上馬繼續沿著路去尋找“蛇”蹤跡的時候,旁的“議榔”便拉住了鼓藏頭,並對他說道:“不行!就我們現在發現的線索來說,如果真的是一條大蛇,我們這點人本不夠那條蛇塞牙,我建議先回到部落報警,讓國家來理,就算我們帶著獵槍,也很可能對這條大蛇產生不了什麽威脅。”
被拉住的鼓藏頭坐在馬上想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看向後的二十多名苗族年輕人,權衡利弊之後轉馬,對著一眾年輕人說道:“我們現在先回去,讓國家來理這件事,如果需要我們,我們再來配合政府。”說完便趕著馬繞過前的年輕人,帶著地上疑是蛇皮的東西朝著部落的方向而去。
鼓藏頭走在最前麵,越走越覺哪裏不對勁,轉頭對著旁的“議榔”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哪裏不對勁?”
他邊的“議榔”對著鼓藏頭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你有沒有發現,這裏太安靜了,連鳥都沒有,而且我們一路走來連一隻野兔都沒有看見,似乎整個森林隻有我們一行人在發出聲音,而且這個況在早上我們趕路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但是當時我沒有在意。”
鼓藏頭對著“議榔”也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覺,太安靜了。”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部落裏,剛到部落,其中一位上赤的中年男子迅速跑到鼓藏頭的馬邊,對著馬上的鼓藏頭抱怨道:“最近山上的野都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寨子裏的糧食都不夠吃了,我給“活路頭”說過這個事,他說問題出在外部,他隻能在農業上盡可能的給我們提供幫助。”
鼓藏頭盯著馬邊的中年人,對著他安道:“你放心,現在的事我們大概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了,先等一段時間,要不了多久附近的野就都會回來了。”
邊的中年男子聽完鼓藏頭的話,便不再繼續追問什麽,而是點了點頭轉朝著寨子裏走去。
鼓藏頭騎著馬,招呼著後的眾人各自散去,隨後帶著“議榔”來到了自己家的門前,二人下馬後將馬匹牽進了房屋不遠的馬廄,轉朝著鼓藏頭的家走去,一邊走,鼓藏頭一邊對著“議榔”說道:“一會兒你去西江鎮用鎮上的座機報個警(因為那個年代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派出所,而且苗寨在那個年代是屬於自主管理),說明一下這裏的況,讓他們抓時間派人過來,我怕到時候那條大蛇會傷及更多的人。”
“議榔”點了點頭,對著鼓藏頭說道:“不用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去。”隨即轉再次朝著馬廄走去。
“議榔”將馬廄裏的馬牽出來之後,一個步便騎上了馬匹,轉頭看了一眼剛進屋的鼓藏頭,便一拉韁繩“駕”了一聲,朝著寨外跑去。
等到“議榔”到達西江鎮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他駕著馬來到了一個小賣部的門前,發現小賣部已經關上了門,看到這裏,他便下馬走到了小賣部關著的木門前。
“砰砰砰!!!”
“議榔”出右手敲響了小賣部的木門,對著裏麵喊到:“有人沒有?老板在不在?我是平寨村的議榔,有急事要用一下你們這裏的座機。”接著“議榔”繼續敲著小賣部的木門。
沒過一會兒,關閉著的木門便被取下來一塊豎著的木板(這個年代的門,是用一塊一塊立著的寬約六十厘米左右的木板拚接而。),從門裏出了一片亮,隨後從門裏探出了一個老年人的頭。
老年人探出頭後,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前牽著馬的“議榔”,隨後一邊卸下門板,一邊對著“議榔”抱怨到:“都關門了,有什麽天大的事嘛。”
門剛打開,“議榔”便繞過站在門前的老年人,迅速走進了小賣部,連門外的馬都沒有來得及管,隨即迅速問道:“座機在哪裏?”
站在門口的老年人看著火急火燎的“議榔”,對他斜瞟了一眼,就朝著進門左手邊的架子上指了指一個被盒子蓋住的東西:“就在盒子裏,十分鍾一分錢,不滿十分鍾按十分鍾算,小心點,不要搞壞了,這是我在上海的兒子給我按的,聽說很貴,搞壞了你賠不起。”說完便不再理會他。
“議榔”聽完老年人的話,迅速走到了蓋著的盒子旁,將盒子打開,看見了盒子裏平放這一個紅旋轉按鈕的座機,對著座機旋轉按鈕撥打出“00”之後,便用右手拿起了座機的聽筒,將聽筒放在耳邊靜靜等待電話接通。
沒過一會兒,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哪位?”
接通後的“議榔”激的對著電話快去說到:“你好!我是平寨村的村民,我們這裏已經失蹤了四五個年輕人了,今天我們帶著村上的其他年輕人去找人的時候,發現了一條可能有一座山那麽大的蛇,你們快派人過來!”
電話那頭的警察發出了嘲笑般的聲音,對著“議榔”回道:“喝點酒,你覺得我信嗎?”
“議榔”對著電話那頭憤怒的喊到:“我用我們全寨上下人的命發誓,我沒有喝酒,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們帶回來了一塊蛇皮,你可以先人過來看一下,我們寨子現在已經失蹤了四五個人了,如果你不管,到時候再失蹤更多的人,你能不能負責!”
“議榔”說完之後,電話的那一頭便陷了沉默,沒過一會兒就聽見電話裏繼續傳來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在哪兒?你把位置告訴我,明天我會派同事去了解況,如果你騙人,你這就屬於是占用公共資源,到時候有你好的。”
“議榔”對著電話回了幾聲,便將手上的電話扣在了座機上。
站在門口的老年人聽到“議榔”與電話那頭的人聊完之後,一臉不信的對著他說道:“山那麽大的蛇?你這年輕人說話不打草稿,到時候警察把你抓進去的時候你就知道說瞎話的後果了,一分錢,放在旁邊的盒子裏。”
“議榔”白了門口的老年人一眼,手將裝在服裏的錢掏了出來,選出一張放在了盒子裏,順手又將盒子蓋好,隨即朝著門外走去。
站在門口的老年人對著“議榔”道了一聲不送後,便迅速地將木門拚了回去。
馬兒在門口並沒有到跑,再次一個步騎上了馬,一抖韁繩朝著自己的寨子房子跑了回去。
剛到寨子的“議榔”發現天已經很晚了,想著鼓藏頭已經忙碌一天了,於是沒有打擾他,牽著馬兒將馬送回了馬廄,轉頭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想著明天一大早再來將此事告訴鼓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