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厲悅詩每天被刑邵使喚來使喚去,就像是個陀螺一樣。
某天腦子裏靈一閃,對刑邵說道:“你為什麽不找個借口把你喜歡的那個人過來,趁機用傷博同,讓代替我照顧你,這樣還可以培養你們之間的。”
刑邵卻堅決地搖了搖頭:“那怎麽行,照顧傷患這麽辛苦的事怎麽能做呢,你來做就好了。”
厲悅詩:“……”
好啊,這個該死的刑邵,把當免費保姆了是不是!
不過除了累一點,住在這個臨海溫泉小別墅裏還真的是浪漫的。
每天晚上都可以聽著海浪聲睡,每天早上隻要早起就能看到海邊日出,隨手拍一張照片都能當明信片。
刑邵這個家夥,明明傷了也不好好在床上躺著,每天晚上都要拉著一起沿著沙灘散散步、看看星星。
某天晚上,厲悅詩發現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隻見月下的沙灘上,有許多麻麻的爬行從海裏爬了出來,再仔細一看,竟然是螃蟹!
“刑邵,你……你快看!那些是螃蟹,不知道抓回去能不能吃?”厲悅詩和刑邵正好散步到一半,激地抓著他的手。
“就知道吃,真是個豬。”刑邵小聲說了一句,然後任由拽著往前走,角還掛著清淺的笑意。
說歸說,他還是蹲下子,作勢要抓一隻螃蟹給吃。
厲悅詩原本隻是突發奇想,看到他真的用手去抓,張地道:“別……你別直接用手啊,被夾到怎麽辦?我們回去拿工吧……”
的話還沒說完,刑邵就突然彎下腰悶哼一聲:“被夾到了……好痛……”
“不是吧不是吧,夾到哪裏了?有沒有流?”厲悅詩趕上前將他的手抓起來,然後攤開放在月下,仔細查看傷勢。
刑邵看那慌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有傷,騙你的。”
看到為自己擔心的樣子,他終於找到了些存在。
“喂,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聊!這種事也能騙的?你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厲悅詩氣得狠狠地將他的手甩開,然後背過大步往前走,隻留給他一個寫著“我很生氣”的後腦勺。
刑邵又是輕笑一聲,趕邁開長追了上去,從後麵扯了扯高高紮起的馬尾:“怎麽了,生氣了?”
“你幹嘛要用這種方式刷存在啊?”厲悅詩沒看他,加快腳步往前走。
刑邵也跟著加快腳步,然後微微俯湊近耳邊說道:“我不這麽做,怎麽會知道……原來你也是很關心我的……”
“誰……誰關心你了,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厲悅詩臉紅了紅,提高音量否認,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又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陸楓也是因為我傷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時間去醫院探他,明天一大早就去!”
這些天原本是想出一點時間去探陸楓,畢竟人家也是救了的,可是刑邵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事,出去給作者上完培訓班,剛想順道拐去看陸楓,刑邵的電話一定是第一時間打進來,說他,說他累,說他需要安。
一聽到厲悅詩當著自己的麵又說要去看陸楓,刑邵又蹲下來悶哼一聲:“我的腳……被螃蟹咬了……”
剛剛才被騙,厲悅詩自然不會再輕易相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夠了啊,狼來了的故事聽過沒?”
“這次是真的……”刑邵皺著眉頭,看起來極其痛苦。
厲悅詩趕蹲下一看,還真是,腳趾頭都流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著急得不行,趕站起,扶住他,“快……我送你去醫院包紮下。”
“恩……那你明天不能去看陸楓。”刑邵順勢把全重量都在上,“你看我現在手臂傷,腳也傷了……都需要有人全程陪護。”
厲悅詩很無奈:“知道了,我不去,不去行了吧?”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說這個。
厲悅詩還是低估了邢大爺的纏人功力,在海南度假的半個月,直到他手上的石膏掉,都沒有時間去看陸楓,隻是簡單地發了幾次短信問。
半個月過後,他們一起坐飛機回到了帝都。
應刑邵要求,厲悅詩不得不搬進了他的住所。
為此,刑邵還花了一番功夫勸說:“反正你在海南的時候都跟我住一起了,住一天也是住,住一個月也是住,有什麽區別嗎?”
厲悅詩上沒反駁,心中卻想著:當然不一樣了,因為海南沒什麽人認識他們,在帝都就不一樣了,親戚朋友全在這裏,要是被人撞見了,那還做不做人了?
為了避人耳目,每天進出都像是做賊一樣,十分小心翼翼,就差沒戴個墨鏡再加一個棒球帽了。
可越是害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某天晚上,當準備出門買點東西的時候,一開門就撞見了站在門外的刑澈,兩人同時驚呆了數秒。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最後,還是刑澈先開口:“厲丫頭,你怎麽在刑邵家裏啊?難道你們……又好上了?”
這是他希看到的,自從刑邵被退了婚之後,他沒打擊他。
雖然上打擊,可心裏卻有點急了。這孩子本沒傳到他半點花花公子的基因,就是認準了厲悅詩,要是再這麽下去,可能他這輩子都抱不上孫子了。
“我……我這……我沒有跟他同居……”厲悅詩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我就是留在這裏照顧他,他傷了……”
“哦,是這樣啊。”刑澈點點頭,看著的目更加意味深長,“沒事,不用解釋了,叔叔都明白。”
厲悅詩很無語,趕進去把刑邵出來作證人:“快……快解釋啊,我們沒有同居。”
刑邵卻是冷冷地瞥了刑澈一眼:“你來做什麽?別來打擾我!”
這是他很經常對刑澈說的一句話,可是在這個時候聽來讓人覺他是間接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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