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悅詩不經意間一瞥,這才發現剛才在和歹徒搏鬥的過程中,刑邵手臂上也有幾道抓痕,雖然不太嚴重,但比起脖子上那個小疤痕比起來還是嚴重多了。
“你……你手臂上的傷,確定不順便看看醫生嗎?”小聲提醒道。
刑邵低頭一看,不以為然地挑挑眉:“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厲悅詩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的傷更小,也不疼。”
刑邵瞥了一眼:“你是孩子,能一樣嗎?要是留下疤痕,以後嫁不出去怎麽辦?”
“不用你心,我會把自己嫁出去的,到時候請你來喝喜酒。”厲悅詩有些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現在有了新的目標,就開始吐槽了,甚至詛咒嫁不出去。
就在這時,厲悅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同行來參加培訓的某個作者打過來的:“半步詩,不好了!陸總……陸總他傷了,現在正在醫院手……”
厲悅詩有些疑地問道:“他怎麽就傷了?”
剛才在搏鬥現場,也沒聽他說哪裏傷了啊。
“是這樣的,陸總也是回到培訓現場才發現手肘有些骨折了……現在送往醫院急理。”那個作者語氣焦急,“聽說他是為了救你才傷的,你能不能來看看他啊?”
“我……我現在就過去。”厲悅詩雖然有些猶豫,但想著陸楓是為了自己才傷,於是也隻能答應了。
隨著話音落下,刑邵突然悶哼了一聲:“好……好痛啊。”
厲悅詩掛斷電話,有些疑地回頭看他:“你怎麽了?剛剛不是還說沒事,不痛的嗎?”
刑邵捂住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眉頭擰起,虛弱地說道:“我……我現在突然覺很痛,這不是簡單的皮外傷,裏麵的骨頭也很痛。可能是……骨裂了……”
厲悅詩一下子張了起來,怎麽一個骨折,另一個骨裂了?
不過再三斟酌,最後還是覺得骨裂更加嚴重一點,於是選擇留下來陪刑邵,給剛才那個作者打了個電話:“不好意思,我有個朋友骨裂了,我得留下來照顧他,陸總那邊就麻煩你照顧了。”
“可是……”那個作者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為難。
“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再去現場找其他作者,那麽多人總有人可以照顧他的,過幾天我會親自去探他,我朋友邊沒有別的親人在這裏,就隻有我了,謝謝你。”厲悅詩愧疚地說道,“替我向他說聲抱歉。”
那個作者很無奈,也隻能同意:“好好好,那你好好照顧你朋友。”
掛完電話,厲悅詩扶著刑邵去做檢查,刑邵早就趁剛才接電話的空檔發短信安排好了一切,因此他才剛進去做檢查,護士就很配合地驚呼:“先生,您這手臂……骨頭裂得好厲害啊,幾乎是碎的了!”
厲悅詩聽到“碎”三個字,頓時就覺得很嚴重,一顆心七上八下:“不是吧,那還能不能治好?”
“可以是可以,不過就是需要時間,大概兩三個月吧。”那小護士回答道。
“能治就好,那會不會有什麽後癥?”厲悅詩又不放心地問道。
“有可能……以後手臂會沒什麽力氣,如果沒恢複好的話。所以這段時間要特別小心,需要有人在邊悉心照顧。”那小護士接收到刑邵的眼神暗示,很上道地說。
“好,我知道了。”厲悅詩點點頭。
刑邵是為了救才傷的,所以這個在他旁悉心照顧的人,也就隻能是了。
刑邵還在一旁說道:“沒事,我沒事,真的,你不用愧疚。”
被他這麽一說,厲悅詩更愧疚了:“如果你不怕別人誤會,我可以去照顧你。”
刑邵等的就是這句話,挑挑眉道:“我不介意啊,你能住在我家嗎?我家沒有保姆,隻有鍾點工,不知道我不喜歡外人在我家過夜。”
厲悅詩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本想的是自己白天去公司照顧他,晚上也可以給他煮好飯洗完服再回自己家,可沒想到刑邵直接要住下來。
他甚至還說不喜歡外人在他家,那還住下,這是不把當外人的意思?
見厲悅詩不回答,刑邵又接著說道:“不行就算了,隻是我半夜要是有個什麽事,我找誰?”
這語氣聽著輕飄飄的,實則帶著幾分哀怨。
“那……那好吧。”厲悅詩斟酌再三,也隻能著頭皮同意了。
想著刑邵都傷了,也不能對自己做什麽,本不需要擔心。
刑邵見同意,角一下子揚了起來。
醫生帶著他去手室了個小手,出來的時候手臂上已經打了一圈用於固定的石膏。
“小心不要水,不要劇烈運。”那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厲悅詩一眼。
厲悅詩臉上一熱,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隻能含糊地應了下來。
……
正好這段時間刑邵在這邊訂了那個溫泉別墅,他們原本就打算要住在那裏一段時間,直到會議結束。
培訓班那邊,厲悅詩每天的講課時間是兩個小時,其餘時間是自由的,足夠可以照顧他。
當天晚上兩人回到家裏,問題就來了。
刑邵傷的地方是右手,吃飯都問題。雖然他可以用左手吃,不過非常費勁,厲悅詩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隻能著頭皮道:“算了,我喂你吃吧。”
“你要喂我?”刑邵深邃的眼睛閃過一道亮,隨後角揚了起來,“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朝著的方向坐近一點。
厲悅詩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然後用勺子舀了一小團麵條塞進他的裏。
刑邵乖乖張,慢慢咬著,角的笑意更深。
厲悅詩覺得別扭極了,一直以來都隻有刑邵喂吃飯的,現在竟然顛倒過來了。
“那個……我們晚上吃包子吧。”已經打好了小算盤,包子直接用手拿,就算傷也可以穩穩噠。
誰知道刑邵皺了皺眉頭:“不行,我不喜歡吃包子,我就喜歡吃麵條,或者稀飯也行。你必須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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