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昭道:“……好隨便。”
陸勁詫異:“有嗎?如果我有兒子,還打算直接他文武,文武雙全的文武,讓他好好報效國家。”
林如昭打定主意,要是男孩,這個名字絕不能讓陸勁來取。
*
冬日無事,一晃就到了歲末,林如昭的孕期也到了八月,終于大到了陸勁覺得可怕的地步。
林如昭也是直到此時才發現了懷孕的吃力之。
首先,的行很不便了,起坐最好需要人攙扶,站立時,基本看不到自己的鞋尖,只能看到圓鼓鼓的肚皮,因此穿鞋鞋都需要幫襯。就是睡在床上,想翻個,都得把陸勁喊起來幫忙。
陸勁為此比林如昭還心焦,又把大夫提溜過來:“我聽說孩子過大,母親生產時總要吃很多苦頭,是不是真的?”
林如昭孕早期時他做過一些難產的噩夢,陸勁直到現在都心有余悸,因此很不愿意提那兩個字。
但盡管他的話說得委婉了,但是眼神卻仍舊兇狠無比,直勾勾地盯著大夫,仿佛大夫點個頭,他就會撲上來把大夫給生吞活剝了。
大夫抹抹驚嚇出的汗水,道:“老夫觀夫人的懷相,興許是雙生子也不一定。”
“什麼?”
“我去。”
林如昭下意識地了肚子:“當真是雙生子?”
大夫道:“單胎與雙胎的脈象其實沒有什麼差異,只是夫人的肚子確實不像只有一個孩子,何況夫人懷孕時,既喜吃辣又喜歡食酸,故作此猜測。但以防萬一,這陣子夫人還是讓人扶著,多走走,以方便生產。”
把大夫送走后,林如昭下意識地抓著陸勁:“你聽到了嗎?我可能懷了兩個孩子。”
陸勁嘆不已:“要真是雙生子,老子這次真的牛大發了。”他猛然想起一件事,“若真是雙生子,我們就生這一胎,生完便不生了吧。”
林如昭欣不已:“雖然十月懷胎,但我也直到八月才開始些艱苦,如此你還能為我考慮,陸勁,我很高興。”
陸勁撓撓頭,道:“主要也不是為了這,實在是這八個月下來,我憋得慌,一次尚且還可,再來幾次我可得瘋。”
林如昭一下子松開了手,怪氣的:“知道了,下次要是還懷,我提前給你準備人。”
陸勁就知道他說錯了話,他忙道:“我哪有那個心,我可金貴著,怎麼可能讓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睡到我?”
林如昭不理他:“哼!”
陸勁只能涎著臉求:“好,我知道說錯話了,你就原諒我這次,來,在這里,你要不要過來打?”
林如昭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把手甩開:“誰要打你,皮糙厚的,打你我還嫌手疼。”
陸勁忙不迭道:“那我給你手。”
林如昭斗不過陸勁厚著臉嬉皮笑臉的模樣,只好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因為林如昭孕相臃腫的緣故,除夕也過得潦草,小夫妻陪著老太太吃了年夜飯,連歲都沒有守就回去歇息了。
只是等到午夜,外頭開始放煙花時,林如昭被陸勁搖醒,迷迷糊糊地聽到陸勁在耳旁道:“,我心悅你。”
林如昭沒有應他,又沉沉地睡去,他卻心滿意足地抱著林如昭。
第二天,林如昭在枕頭底下發現了好大的紅封,里面裝著厚厚的祟錢。
林如昭哭笑不得:“我都要做娘親了,你還給我包什麼祟錢。”
陸勁正道:“這錢是用來去一年邪祟,誰說做娘親的人就不要了,我日后年年都要給你送,你也得年年親自收了。”
他這話說得有點奇怪,林如昭沉默了會兒,反應過來陸勁還是在害怕會難產,便沒再多說什麼,把錢給收了起來。
孕期最后一個月,隨著預產期的日日臨近,侯府上下都陷了一種焦躁不安的氛圍,究其源還是在陸勁,他簡直如臨大敵,就連差事都不想當了,天天請假在家陪著林如昭,就怕林如昭生產時他不在邊。
反而是林如昭心態好極了,預產期半個月還想和秦月出去玩,結果人還在跟陸勁據理力爭,下面羊水就破了。
陸勁嚇得臉都白了,一把將林如昭抱起來安放進產房,又忙讓人把三個穩婆,兩個大夫請來。
他有些頭暈目眩,卻還在回憶此時他應該做什麼:“燒熱水,燙剪子,準備參湯和人參片,還有……”
陸勁還沒回憶完,三個穩婆就進來,看到他竟然還杵在產房,大驚失:“侯爺怎麼可以留在產房?產房污穢,小心沖撞。”
“狗屁污穢。”陸勁說,“老子在北境磊京觀的時候,手上沾得比你一輩子見過的都還多,老子今天就要在這待著,鎮鎮那些不長眼的產鬼。”
穩婆們就不敢說話了。
陸勁在床邊半蹲了下來,握著林如昭的手,張地道:“,痛得話就咬我的手,別忍著。”
林如昭道:“我不疼,就是有點。”
陸勁:“啊?”
穩婆忙道:“這才開了三指,還早著呢,夫人既然了,趕讓廚房送點吃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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