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蓉點頭:“沒錯,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棠華,沒想到我和你還聊得來,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腦子空空的花瓶,看不出來你還有想法。來,我敬你一杯,要是我把餘小溪趕跑了,我就把你介紹給我哥,總歸你要比那個餘小溪強多了!”
這話聽得陸棠華心裏很不是滋味。
什麽總歸比那個餘小溪強多了?餘小溪跟自己能比嗎?
不過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要撮合自己和湛時廉,陸棠華多是抱有一希的,拉攏了湛南蓉,今後自己就多了一個助力,不是沒機會把那個餘小溪打得落花流水……
陸棠華按捺住心底複雜的緒,裝模作樣地開口:“南蓉,這種話可不要說,人聽見了不好。”
“怕什麽,我湛南蓉做事明正大,不怕被人聽牆腳。”湛南蓉拍拍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好了好了,你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我送你回去吧,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陸棠華說著,起扶起了湛南蓉。
“誰喝醉了?我還沒醉呢,我還能再喝……”湛南蓉說著就要端麵前的幾杯還沒喝完的酒。
一不留神,一杯酒就打翻在了陸棠華的上。
那價值不菲的子被潑了尾酒,眼看是不能再穿了。
陸棠華很不耐煩,卻隻能強住心頭的惱怒,好聲好氣地勸:“好好好,沒醉,沒再醉……明天我再陪你接著喝,好不好?”
好說歹說,才把醉醺醺的湛南蓉拉出酒吧,放進了外頭的勞斯萊斯裏。
“大小姐,這位是……”駕駛座上的司機回過頭,好奇地問。
“這是時廉哥的妹妹,湛南蓉。喝醉了,把送去我家。”陸棠華吩咐。
哪會放過這麽一個討好湛南蓉的機會?
也就是那餘小溪蠢,跟在湛時廉邊這麽久了,居然對湛南蓉的存在一無所知。
如果餘小溪一早就討好了湛南蓉,哪還得到自己撿這個便宜?
勞斯萊斯不一會兒就開到了陸家的郊區別墅,這裏是陸棠華的住,平時除了陸元洲偶爾會過來看一眼,很有客人。
陸棠華讓傭人把湛南蓉帶進客房,叮囑傭人給湛南蓉換服、煮醒酒湯。
“明天醒過來,就說的服是我換的,醒酒湯也是我煮的,聽明白了嗎?”
“明白……”
傭人們對陸棠華虛偽的做派早已經見怪不怪,這位陸大小姐表麵上看起來溫婉大方,私底下可不是什麽善茬,勾心鬥角、拉幫結派的事沒幹。
說是大小姐,其實不是出自陸家直係,而是從旁係出來的,按理說上不了臺麵。
也就是陸元洲這位大爺一直拿當親妹妹看,才讓有了今天的地位,否則偌大的一個陸家,哪會有這號人說話的份?
第二天,湛南蓉醒來的時候,詫異地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
頭疼裂,胃裏難的出奇,約記得自己昨天在酒吧遇到了陸棠華,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說的容似乎和餘小溪有關。
陸棠華好像還給自己出了個主意,能讓哥對餘小溪徹底厭惡起來……
之後發生了什麽,湛南蓉一點也記不清了。
隻是喝個酒,沒想到喝這樣,如果喝醉之後被人趁機占了便宜,那豈不是……
湛南蓉這麽一想,心裏一驚,立刻爬起下了床。
“湛小姐,您醒了?”傭人聽見裏頭的靜,敲門走了進來,手上的托盤裏是熱氣騰騰的早餐,“您可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陸小姐都要擔心了。”
陸小姐?
湛南蓉立刻就想到了陸棠華:“這裏……是陸家?”
傭人點頭:“昨天是陸小姐把您帶回來的,還親手給您做了醒酒湯。”
湛南蓉心裏的石頭可算是落了地,隻要自己不是在陌生人家裏,被人占了便宜就好。
看不出來陸棠華居然是個這麽好心的,自己之前從沒給過好臉看,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尷尬。
沒一會兒,陸棠華就過來了,給湛南蓉拿來了幾件嶄新的睡:“昨天晚上讓你那樣子回家,我實在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把你帶過來了。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在這住一陣子,總歸我和你認識這麽多年了,你遇上過不去的坎,我能幫還是要幫的。”
湛南蓉心裏一陣:“你說我哥那人眼怎麽那麽差?要是他看上的是你該有多好,你來當我嫂子,不比那餘小溪合適嗎?”
陸棠華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湛南蓉從神裏瞧出了幾分端倪,都是孩子,這點小心思,湛南蓉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哥吧?”狐疑地問。
“時廉哥那麽好,你要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當然是假的……”陸棠華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忸怩,“不過這種話你千萬不要再說了,時廉哥現在是有朋友的人……”
“有朋友怎麽了?他那個朋友我可是一千個一萬個看不順眼。”湛南蓉沒好氣地打斷了的話,“怕什麽?喜歡就去追好了,這不是還有我嗎,保準幫你把那個餘小溪趕跑。”
昨天頹廢地醉了一場,現在心裏又燃起了熊熊的戰火。
就不信自己,會鬥不過那麽區區一個小綠茶。
與此同時,漢景別墅。
陸元洲給餘小溪詳細地做完了檢查,確信餘小溪的過敏已經徹底痊愈。
他現在已經相當於漢景別墅的私人醫生了,也就是湛時廉這位爺,能讓他北市四之一的陸元洲,變一個隨隨到的私家醫生。
“廉,小嫂子過敏的問題有點棘手,現在雖然已經沒事了,但還有一兩個月就到春天了,你別墅的園丁之前在院子裏種過不花,其中有一些是過敏原,這種東西不太好控製,很可能會再次發小嫂子的病。”事關小嫂子的病,陸元洲難得正經了一回,“我建議要麽讓園丁注意一下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要麽給小嫂子換一個居住環境。”
湛時廉點了點頭,側目說道:“湛岑。”
湛岑立刻恭敬上前:“爺,您有什麽吩咐?”
“派幾個人,把我昨天在拍賣會上買下的莊園打掃幹淨。”湛時廉道。
莊園的原主人是一位歐洲的貴族夫人,據說也有花過敏的病,所以莊園的附近沒有種過花,那位夫人過世之後,莊園空了很多年,但一直被維護的很好,稍加打理就可以住。
湛岑一開始不明白爺為什麽會突然對那座莊園興趣,畢竟爺的房產已經足夠多了,不僅僅在北市有十來房產,在全球各地都不乏莊園、別墅和商業樓。
現在湛岑才明白過來,原來爺早就考慮到了餘小姐花過敏的問題,打算給餘小姐一個更安全舒心的生活環境。
“爺,”湛岑突然想起了什麽,“那座莊園還沒進行過戶……”
“過戶在小溪名下,”湛時廉薄微,“這是我送的第一份禮。”
第一份禮?
湛岑不咂舌,心想這才是第一份禮,那之前的那些服,珠寶和包包都算什麽?
還是說,在爺眼裏,那些價值數千萬的東西,全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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