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溪心裏一暖,甜甜說道:“鄭媽做的飯菜我都吃。”
鄭媽總讓想起自己的媽媽,媽媽過世已經很多年了,除了大叔之外,這些年再沒人這麽關心過。
鄭媽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廚藝,聽餘小溪這麽說,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好,好,好……你喜歡就好,鄭媽今天給你做醬肘子!”
醬肘子而不膩,醬香撲鼻,還沒等做好裝盤,餘小溪就聞著香味溜進了廚房。
進去的時候,鄭媽正在給醬肘子改刀。
肘子被切厚薄一致的片,鄭媽給餘小溪夾了一片:“餘小姐,來嚐嚐。”
“鄭媽,我小溪就好。”餘小溪總覺得餘小姐這個稱呼太生疏,還是更喜歡別人小溪。
“這可不行,讓爺知道了該不高興了。”鄭媽依舊堅持。
說著,把那片醬肘子遞到了餘小溪邊。
餘小溪張開小,咬了一口那片醬肘子。
濃鬱醇厚的香味立馬充斥了整個口腔,好吃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咽下去。
在醫院待的這段時間,餘小溪吃得很清淡,好不容易吃到這樣的大葷,整個人頓時十分滿足。
鄭媽見沒有說話,連忙問道:“合不合胃口?要是鹹了淡了,我再加加工。”
餘小溪隻顧著吃,搖頭如撥浪鼓:“不用,很好吃!”
鄭媽笑得好不慈。
整個漢景別墅裏,就屬餘小溪最不挑食,什麽都吃。
其實同樣不挑食的還有湛時廉,隻不過湛時廉對食並沒有那麽大的興趣,從來不會像餘小溪這樣,嚐好好吃的就眉飛舞。
晚餐時間,一個碩大的醬肘子,有一半進了餘小溪的肚子。
本還想再吃,被湛時廉嚴肅阻止。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再這麽吃下去,小丫頭今晚就該積食睡不著覺了。
吃完晚飯,餘小溪打了個飽隔兒,懶腰去了樓上房間洗漱。
不在的這段時間,房間被打掃得一幹二淨,床單換上了新的,上去很,有一很清新的,太曬過的味道。
用熱水澡洗去一的疲乏,躺在床上,頭挨著的枕頭,餘小溪很快就睡著了。
這天晚上沒有做夢,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的時候,房間裏沒有大叔的蹤影。
坐起,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這一個多月以來,已經習慣了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大叔悉的臉,習慣了大叔臉上有青的胡茬,習慣了大叔和自己一起洗臉刷牙……
明知道大叔隻是去公司,或者去別的地方理生意上的事了,可起床之後沒有看到大叔,餘小溪心裏還是有種很不習慣的覺。
換下睡,換上和小子,剛洗漱完下樓,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那是個人,比餘小溪要大上幾歲,穿著一條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淺咖格子羊絨,一頭微卷的黑發別在耳後,五略帶張揚,看向餘小溪的目帶著古怪。
“你就是餘小溪?”人開口問道。
餘小溪點點頭,好奇的份:“你是……”
“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今天之,你給我離開,這裏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人說道。
餘小溪聽得一頭霧水,而一旁的李管家已經有點膽戰心驚了。
李管家萬萬沒想到竟會發生這麽一幕,沙發上的這位不是別人,是湛時廉的親妹妹,湛南蓉。
這段時間,湛南蓉已經把餘小溪調查得清清楚楚,在眼裏,餘小溪就是個一無是的米蟲,憑著一副清純的樣子,把哥給騙得暈頭轉向。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的好,拿著這筆錢趕給我走人。”湛南蓉往茶幾上甩了一張支票。
已經習慣了用這種趾高氣揚的態度對付這些米蟲,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貪財的人圍在哥邊,結果還不是一個個被給趕走了?
餘小溪看了看桌上那張支票,怔了怔,白皙的臉漸漸漲紅。
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麽份,但看得出來這人對自己很鄙夷。
“餘小姐,這位是湛南蓉小姐,湛的妹妹。湛小姐剛到北市不久,可能……可能還不清楚的況……”李管家連忙解釋。
湛南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怎麽,李管家,你打算幫這隻米蟲說話?”
李管家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要是換別人,他可以權當沒看到,多一事不如一事,可被湛南蓉針對的是餘小溪,李管家狠不下這個心當沒看到。
且不說餘小姐之前在湛麵前幫他說過話,讓他免於被炒魷魚,就是餘小姐每日喊他的那聲李伯伯,也讓他覺得這件事自己不得不管。
“餘小姐是湛的朋友,湛小姐,您還是……”
“我還是怎麽?算我哥的哪門子朋友,哪一點配得上我哥?”湛南蓉嗤之以鼻。
餘小溪算是明白過來了。
這個湛南蓉的人,是大叔的親妹妹。
餘小溪雖然不明白湛南蓉對自己的敵意因何而起,但是僅憑湛南蓉的一兩句譏諷,是絕不可能讓離開大叔的。
“湛小姐,有些事可能我和你解釋不清,等大叔回來,你可以好好問問他,究竟我是米蟲,還是他名副其實的朋友。”餘小溪開口說道。
這話換來的是湛南蓉的又一聲嗤笑:“等他回來?等他回來了,你好跟他哭哭啼啼地裝可憐訴苦嗎?你這種人的伎倆,我還會不清楚?”
湛南蓉是專挑湛時廉不在的時候過來的,為的就是趁這機會把餘小溪趕出去。
但凡湛時廉在漢景別墅裏,這種事湛南蓉是不敢做的。
正因為是湛時廉的親妹妹,所以才對湛時廉的脾氣格外了解,知道自己這個大哥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而且對十分認真,都已經對外宣布餘小溪是他的朋友了,這事就錯不了。
可湛南蓉不相信自己這個大哥的眼,三年前能對那個殷瑤箐的看走眼,三年後也能對這個餘小溪的看走眼。
在湛南蓉看來,餘小溪不可能是什麽善茬。
能把李管家都收買,足以見得餘小溪有多工於心計,要是自己再來遲一步,事恐怕就更難收場了……
覺得自己純粹就是來救場的,不明白區區一個餘小溪,怎麽就能把所有的人都給騙了。
這樣的人,不是小綠茶小白蓮是什麽?
這些男人,怎麽就是看不穿餘小溪的真麵目呢,難不還得讓自己一個個手把手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