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意初從善如流地拿起那束花,揚手扔進了外頭的垃圾桶裏。
在檢查了花束,確信裏頭沒有會導致餘小溪過敏的那幾種花之後,湛岑這才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爺,餘小姐應該是安全的。”
湛時廉冷冷看向始作俑者闕意初。
闕意初頭皮發麻:“廉,我……我……”
“大叔,算了,他應該不是故意的。”餘小溪從湛時廉懷裏抬起頭。
聲音的,莫名的有種安人心的力量。
湛時廉森然的臉,因此緩和了幾分。
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在湛時廉目中的闕意初,到四周那恐怖的低氣消散了不,這才得以重新回一口氣。
他激地看向餘小溪,要不是餘小溪這個小嫂子幫自己說話,自己指不定要被廉丟進海裏喂魚。
“小嫂子,剛才的事……實在抱歉……”
“沒關係。”餘小溪搖搖頭。
這一聲小嫂子,得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陸元州是這麽的,現在闕意初也是這麽的。
聽說還有一個慕家大慕承允,也是大叔的朋友,隻不過這個人之前一直不在北市,所以自己沒見過。
“小溪,你沒事吧?沒事了就好,我都快擔心死你了!”裴卉卉不再理會一旁的闕意初。
從來就不是一個重輕友的人,不然也不會得知餘小溪住院,立馬就趕來了。
“我沒事了,”餘小溪不想讓卉卉這個閨太為自己擔憂,就沒有說出那個模特故意害自己的事,“隻是不小心喝了一杯摻了花的飲料……”
“這年頭飲料裏居然還能摻花?調飲料的人確定是個腦子正常的?”裴卉卉狐疑。
怎麽從沒聽說過這種奇葩作?
“你沒喝過不代表沒有啦……再說,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餘小溪說著,索轉了個圈圈給裴卉卉看,“醫生都說我恢複得不錯呢。”
裴卉卉見活蹦跳的,略略舒了口氣:“沒事就好。”
“難得裴小姐今天也來了,不如我們晚上一起吃個火鍋?”闕意初提議。
裴卉卉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扯上太過瓜葛:“你自己去吃,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火鍋。”
闕意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瞪,瞪得不明所以。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又做錯了什麽,惹惱了這位裴大小姐。
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和裴卉卉的第三次見麵,三次見麵,每次都有烏龍,不是裴卉卉洗澡被他撞見了,就是裴卉卉的子險些被人扯掉,恰好被他遇上了……
而這一次,他傻兮兮帶著花來探小嫂子,被裴卉卉重重撞了後背。
闕意初覺得這一撞,像是撞在了自己的心裏的某個地方,他看著裴卉卉,總覺得這個孩子有點特別。
如果要說是哪裏特別,大抵是脾氣特別,上次在商場手撕黎千那種人,也毫沒在怕的。
餘小溪發覺闕意初看裴卉卉的眼神有點奇怪,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很微妙的奇怪。
心念一,拉了拉旁的湛時廉:“大叔,我想吃零食,不如我們出去外麵的自販賣機買薯片吧。”
湛時廉哪會拒絕小丫頭的要求?
他點點頭:“想吃的話,我帶你去。”
餘小溪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其實是想給闕意初和裴卉卉兩人製造獨的機會。
其實大概能猜出卉卉心裏是怎麽想的,之前卉卉就說過,闕意初這個人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因為家族企業紮於娛樂圈,所以每天和他接的明星、模特連數都數不過來,一看就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
所以裴卉卉應該是對闕意初很有見的。
可餘小溪覺得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怎麽看闕意初,都覺得這人不像是一個花花公子。
原因很簡單,闕意初的視線太幹淨,太純粹,不是那種浪大該有的眼神。
餘小溪擔心這裏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不希卉卉因為誤會而錯過闕意初,畢竟當初卉卉可是對闕意初一見鍾,還想方設法地找了闕意初好一陣子呢……
離開病房,來到外頭的過道上,餘小溪忍不住問邊的湛時廉:“大叔,這位闕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在這種事上向來話的湛時廉,這回難得多說了幾個字:“沙雕一個,看起來浪,其實對很專一。”
沙雕這一點,餘小溪倒是看出來了,可是……這人難道很專一嗎?
有些不解:“可他經常去夜店,隔三差五就開轟趴……”
而且每次開轟趴,都沒邀請模特,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對專一的人會有的行徑。
“這並不能說明什麽,”湛時廉覺得小丫頭傻兮兮的很可,“不是每個人都會把專一兩個字寫在臉上。”
餘小溪悄悄地想,大叔你不就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嗎?
原本以為像大叔這麽優秀的人,一定有過很多朋友,即便沒有,也必然會有不追求者。
可哪曉得湛岑告訴,大叔之前隻有過一個朋友,而且已經分開三年了,平日裏更是從來沒有人敢削尖了腦袋往大叔邊。
之所以沒有,或許是因為大叔子太冷,容易人而卻步。
想著想著,兩人就來到了自販賣機前。
湛時廉負責投幣,餘小溪選了幾個小零食,眨著一雙大眼睛看向他:“大叔,我還不是很想回病。”
想再給闕意初和裴卉卉兩個人一點時間和空間,有了時間和空間,說不定有些誤會自然而然就能解開了呢?
湛時廉看穿了的心思,小丫頭總是這麽單純,如一張白紙,哪怕有時候做出這種傻兮兮的事,他也忍不下心來責備什麽。
不過這回,他沒再縱容小丫頭:“醫生說你需要靜養,先回病房,改天再給他們機會獨。現在,你的才是最要的。”
餘小溪吐吐舌頭。
大叔真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自己腦子裏想的是什麽,大叔總是一眼就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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