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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產之時你娶妻,我改嫁你哭什麼》 第 40 章 一丘之貉

山穀裏回著傅辭的呼喊聲,但心心念念的人並沒有回頭。

意識到這輩子可能很難再見到薑晚了,傅辭心口劇痛。

再加上急火攻心,猝不及防吐出了一口鮮

與淚混合,傅辭呢喃著薑晚的名字,又哭又笑。

他錯了。

從一開始晚晚就該是他的妻,大不了不要前程。

為什麽要讓做妾?

為什麽要祖母的威脅,答應娶別人為妻?

明明也是金枝玉葉,從小沒吃過苦,進了他們傅家的門卻要被罰跪。

還要挨鞭子。

傅辭絕地想,這樣的地方晚晚怎麽可能會有留,又怎麽可能還想回去?

不會再回來了。

不要他了。

劇烈的緒波之下,又吐出了一口鮮

隨手角的跡,傅辭艱難地上馬,他要把晚晚追回來。

隻要晚晚跟他回家,他什麽都不要了,這輩子隻守著

抑住翻湧的痛意,傅辭一拉韁繩,繞路去了對麵的山崖。

然後又順著馬蹄留下的痕跡一路追去。

完全升起來的時候,傅辭停在了山間小道的分岔路口。

地上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傅辭愣愣地看著路口,他該走哪條路,才能找回晚晚?

長時間沒休息好,再加上了刺激,傅辭頭痛裂。

沒有任何預兆,突然摔下了馬。

馬嘶鳴一聲,圍著傅辭打轉,還用鼻子拱了拱他。

躺在地上的人無知無覺,沒有醒過來。

薑晚從藏的大樹後出來。

傅辭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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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滾燙。

拿出帕子,宇文晏及時給遞了水壺。

帕子覆在傅辭的頭上。

薑晚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回想起自己上輩子最後的時

比他更狼狽。

“會有人來尋他嗎?”

“會,最多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有人來。”

“嗯,那我們走吧。”

宇文晏問,“這次不會回頭了吧?”

“不會了。”

把人挪到樹蔭下,再給傅辭撒了點驅蛇蟲走的藥

宇文晏拍了拍手,“再回頭我就把你扔山裏,不管你了。”

……

傅辭又一次經曆了薑晚難產的噩夢。

夢境很混

一會兒是薑晚正在生產,哭著喊他的名字。

一會兒又是孩子生下來就沒了呼吸,薑晚哭著求們去請大夫,那些人卻說得了他的命令,不準任何人出院子。

最後,一切回歸平靜,薑晚和孩子變了冷冰冰的

這一切,傅辭都是眼睜睜看著的。

過了許久,那個“他”終於來了,在床邊說了許許多多的話。

因為“他”一直沒回新房,雲嫣然找了來。

當看到床上一大一小沒有呼吸的樣子,眼裏滿是驚喜。

傅辭的潛意識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

像是局外人一般,麵無表的看著這一切。

當雲嫣然想去小嬰兒時,“他”發了狂。

用力揮開雲嫣然染著丹蔻的手。

“不要們!”

“夫君,我隻是想檢查一下孩子還有沒有呼吸,說不定還有救。”

“滾!離開這兒!”

“夫君,今日是我們親的日子,你若是不在,我以後還怎麽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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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了瘋似地哈哈大笑起來,裏喃喃著,“我隻是晚晚一個人的夫君,不願意我娶別人,我要聽的話,不然又要生氣了。”

雲嫣然驟然拔高聲音,“傅辭,和你拜堂親的人是我,不是薑晚,而且已經死了!不會再和你生氣了!”

死這個字讓發狂的人安靜了下來。

“夫君,我們先回西院吧,明日再把薑姨娘和孩子下葬了,讓土為安。”

雲嫣然嚐試靠近“他”,卻被掐住了脖子。

們隻是睡著了,再敢胡說八道,我要你的命。”

傅辭冷眼看著雲嫣然掙紮。

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他”若是真的在乎晚晚,怎麽會把懷有孕的安頓在這種的地方?

怎麽會任由刁奴欺負

又怎麽會和別人親,讓別人住進了西院?

那明明是晚晚住的地方,有他們無數的回憶。

若不是開不了口,傅辭真想說一句:別再假惺惺了,你的虛假意讓人作嘔。

傅辭別開視線,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薑晚。

他和“他”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新婚就鬧出大靜,老太君也被驚了。

扶著嬤嬤的手背走了進來。

“辭哥兒還不趕鬆手,嫣然是你的妻子,為了一個薑晚,你要當殺妻的禽嗎?”

“他”一瞬間卸了力。

像個孩子一般,委屈地說:“祖母,晚晚沒了,孩子也沒了。”

“薑晚本就弱多病,沒了也就沒了,至於孩子,以後你和嫣然想要多就有多,不必執著於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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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許久。

“不會再有了。”

傅辭看到“他”拿了筆墨紙硯,寫了和離書。

“以後我們再沒關係了。”

雲嫣然放聲大哭,老太君氣得差點站不穩。

“辭哥兒,為了一個死人,你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要了嗎?”

“嗯,不要了。”

“我不同意你們和離。”

“那就讓在府裏照顧您,祖母,我知道您不喜歡晚晚,也不喜歡這個孩子,我帶們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

抱起薑晚和孩子,輕飄飄的重量終於讓“他”落下了淚。

老太君似是沒明白“他”的意思,等回過神來,那人已經出了屋。

蹣跚著追了出去,“辭哥兒,你要去哪兒?”

“回來!”

“他”沒有回答。

隻是抱著一大一小,堅定地離開。

傅辭睜開眼,盯著頭頂的帳幔。

這是西院。

是他和晚晚的房間。

看到傅辭醒來,老太君喜極而泣,“辭哥兒,你都昏迷半個月了,老天保佑,可算是醒過來了。”

傅辭的視線掃遍屋子。

有祖母,有大夫,有伺候的下人,唯獨沒有薑晚。

“找到晚晚了嗎?”

老太君臉一沉,“祖母聽你表弟說了,薑晚是和廢太子一起走的,真不愧是臣賊子,還真是一丘之貉。”

傅辭咳了起來。

老太君忙道:“薑晚都跟別人跑了,你就別惦記了,先把養好,然後和嫣然親,衝衝喜,以後就萬事大吉了。”

看著老太君,傅辭腦子裏回想起夢境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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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和孩子死在老太君跟前,老太君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見老太君對晚晚冷漠到了何種程度。

他居然妄想讓老太君接納晚晚,真的太可笑了。

想到這,傅辭真就笑出了聲。

老太君心裏的,總覺得孫兒的神不太正常。

“辭哥兒,你肩上擔著傅家的榮辱興衰,不能為了一個人糟蹋自己啊。”

傅辭盯著榻邊的銅鏡,桌上還有許多薑晚的日常用品。

就連上的被褥,上麵也還有悉的淡香。

這一切都在告訴他,薑晚曾經在他的生活裏存在過。

可是現在,走了。

“祖母,我不會娶雲嫣然,如果您偏要一意孤行,那就把我逐出傅家,往後我不再是傅家人。”

說罷,傅辭忍著不適起

他要去找晚晚。

如果不想回京城,那他也不回來了。

在哪,他的家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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