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出了小區后沿著海邊公路馳騁,開進城區再穿過半個城市回到覽北的明順公館。
家里阿姨見應晨書回來,跟他說:“早前湯怡小姐來了,帶了東西,我不讓留下,非說是老宅里老夫人讓拿來的,對你養子好的藥,我也就不好再婉拒,收了。”
應晨書邊走邊點點頭。
“還問你怎麼沒在家休息,去哪兒了……”阿姨苦笑,“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你難得出院,朋友接風洗塵了。”
應晨書繼續頷首:“行。看看是不是老宅拿的,是就留下,不是送走。然后,明天空收拾一下客房,以前君熹睡的那個房。”
“君熹,君小姐?”阿姨想了想,“睡客房的時間很,后來不是都住你主臥嗎?”
應晨書頓了頓。
阿姨輕笑了聲:“要不把柜子里那些留下的服收拾出來清洗一遍?”
“…嗯,行。”他略扯了下角,沒再言語,上了樓。
洗了個澡出來,手機剛好進來了電話。
應晨書推開臺門出去,手撐著圍欄靜靜看著公館前面千米私人小道上蒼翠的法國梧桐。
“應先生?你有空了。”
“有事?”
“哦,就是擔心你子,說你沒在家好好休息總出去……讓我跟你說,你要注意一下子,畢竟才剛出院……”
“是嘛。”
電話里傳來一記清甜淺笑:“嗯,你明天在嗎?要不我去探探?”
“去哪兒探?又去梨園?還是去應家老宅撲空?”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又無害地道:“你說什麼呢?我哪有再去梨園,你別誣陷我好不好?我本就不管你去找什麼人,我從頭到尾要求得很低很低了,應晨書。”
應晨書:“那是湯小姐忘了三年前,我醒來時是怎麼求我的了嗎?”
“我……”
“我給你的面子,湯小姐不想要是嗎?”
“應先生……你,你干嘛這麼說,我做什麼了嗎?”很張地問,“我今天去老宅找你是想探病,誰知道你不在,你剛出院我肯定以為你在老宅里養病啊,畢竟那里有人照顧你,你說得我像故意去撲空的,我那麼閑啊?讓我去明順公館順便給你帶點藥,是給你帶點又不是我自作多,我去了還沒到你,我做什麼了嗎?”
應晨書:“那我把前因后果,給你捋一捋。”
“你想說之前的事嗎?你不用給我說,我知道,那年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傷了,但是最近我做什麼了嗎?什麼前因后果,我聽不懂。”委屈兮兮道。
應晨書:“你也知道,在我為湯家去忙前忙后出差的日子里,你去林州我已經分開的人,一次不行,又來一次……湯小姐還記著呢?”
電話里沉默著。
應晨書:“我怎麼算,我都沒欠你的,當年答應過你婚后不會對不起那張結婚證,后來是反悔了,而反悔的原因你清清楚楚,隋家和南區副頭結親,你湯家著急和應家結合,而我同意那時訂婚,也是事發突然為了我的前途。
湯家提出那事,以最簡單的方式幫我解決我的事,坦白說,拿了應家想盡快平息事件的心理,我知道,你也應該知道。
你自己提出婚后互不干涉的協議,也是在我走上這條最容易解決事的康莊大道,讓我功和你立刻訂婚,不然,你知道,你湯家也知道,應家不會主在那個時候提起訂婚,我應晨書也沒有那麼厚無恥,臨時抱佛腳讓未婚妻給我兜底這種事。”
“應先生……”著急道,“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是嗎?過去了?你要是能過去,你我的人做什麼?吃盡了我的紅利,訂婚后兩年我給湯家的紅利,你捧著賬目數都數不清吧?我那婚前的兩年清靜日子是拿多東西跟你換的,隋家倒臺后禮全數奉送給你家,你清楚吧?”
“對不起,對不起,但是你出事故后我當時已經后悔了主退婚了,你能不能……”
“是你主,還是你求著我不要說事是你惹的?”
“我……”詞窮,又急又無話可說。
應晨書:“在你試圖殺的時候我還答應你不說出去,是我訂婚兩年退婚,給你的補償,給你的面子,湯小姐當時的激涕零轉頭忘得一干二凈,如今多年過去,又登門找,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嗎?”
“這事我們也已經說過了,你那天在醫院里給我的臉還不夠嗎?為什麼今天又提起?”氣急敗壞,“你今天是又去見了所以又來找我麻煩了是嗎?那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啊!!”
“這通電話誰打的?”
“我……”氣急。
“你上應家我不管,但是湯怡,退婚了就是退婚了,退婚的事實沒有你當時對外說的那麼完你也清楚,我并不介意讓應家知道當年我是為誰出的事故險些喪命的,你不要當做,我給你的面子是我自己不敢說。”
“我沒有……”
“你在應家老人面前說些話,試圖重新促婚事,或者上梨園,威脅君熹,試圖又拿的命來給你鋪路,這些……只會讓我在收拾完隋家后的這段空閑里,把下一個目標落在湯家上。”
“應先生!”湯怡深呼吸,“你喝多了你……雖然婚事取消了但是應家和湯家關系還是很好,湯家應家相輔相,你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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