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衡月便想到了李昭儀!
對,現在楚今安的后宮中,只剩一個李昭儀了!
也難怪明親王楚今去得那般明正大,別是已經將楚今安的后宮當了自己的了!
思及此,衡月回頭看向楚今安,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
楚今安卻似乎并不以為意,甚至邊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
“皇上……”廖忠小心地請示道。
楚今安一瞬間又斂起表,只淡聲道“明親王這一年也辛苦,只是萬不該將朕的后宮當那煙花柳巷了。”
這話說得實在有些重,幾個宮人跟著就跪在了地上。
“尋銀甲軍將后宮圍起來。”楚今安吩咐著,轉往回走去,“正好,也該趕在年前好好收拾一番,迎接新人了。”
衡月跟著他走的腳步一滯,又低著頭連忙跟了上去。
楚今安早就知道李昭儀和楚今的不軌之事,之前也只是暫時按下并未發作,今日,楚今安卻覺得合適極了。
實在是楚今該干的事都已經干完,順著他的所作所為,楚今安也已經握住了安王的把柄。
一個沒有用了的人,一個存在還不如不在的人,也沒有繼續留在跟前礙眼的必要了。
至于李昭儀。
固然是被強迫的,有些不得已,楚今安準備問過的想法后,或是送歸家,或是送到明親王府掌家。
那邊楚今才進了怡和殿,李昭儀驚恐的“你干什麼!”才剛喊了一句,兩人便聽到外面響起整齊的腳步聲。
寢殿門被人大力推開,楚今安背著站在門口。
伴隨著他緩緩抬頭,李昭儀面上盡退,只余一片慘白。
楚今一驚之后,卻又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喲,皇兄也來了。”
“是啊,這般巧。”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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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笑笑,“還是說三弟記錯了?這里,是朕的后宮。”
“臣弟剛在母后那里喝了些酒,走錯了。”楚今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楚今安目掃過他微微敞開的襟,還有李昭儀明顯被撕扯過的服。
楚今面正常,還是狡辯兩句,李昭儀卻已經撐不住,跪地磕頭道“皇上……嬪妾自知難逃一死,求皇上為嬪妾做主!”
這空的后宮,如同守活寡卻還要提心吊膽的生活,李昭儀也過夠了!
幾下就把頭磕破出,抬頭時,鮮紅的順著鬢角直往下流。
便是楚今,也被嚇一跳。
“嬪妾無能,不能自保,很久之前便被明親王污,卻因懦弱不敢告發。今日嬪妾便用自己的命和清白,狀告明親王,不敬皇上,不知尊卑!”
說著,李昭儀忽然站起,指著楚今大聲道,“楚今你對上不恭對兄不敬對下不仁,蒼天好回,我就變鬼等著看你不得好死!”
說著,便猛的起步往一旁的墻壁上撞去!
便是楚今安,也沒能反應過來去攔住。
廖忠站在楚今安后,想上前也晚了。
眼看著李昭儀真的是以極快的速度低頭沖向墻壁,果真是存了必死的心。
楚今安只覺可惜,雖然李昭儀用一條命狀告楚今也算得上夠重了,但活著,最好是活在明親王府,才能鉗制著楚今一輩子不能回京。
人死如燈滅,過個年,蘇太后哭個幾日或者大病一場,非要楚今回京,
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片刻,楚今安心中思緒百轉千回。
眼看著李昭儀已經快要撞到墻上,一旁忽然閃出一個單薄的影,生生擋在了李昭儀前。
“唔……”
李昭儀決心甚大,力度更大,撞得衡月腹之間一陣劇痛。
不由彎下腰,一邊抱住李昭儀的頭,一邊咳嗽出來“咳、你、你別……”
“不管……不管怎麼樣,活著總歸是要好一些的……”
衡月真心實意地勸著,“死了,就、就連他的下場,你也看不到了……”
大約是這最后一句中了李昭儀,忽然力氣一松,倒在地上大哭起來。
衡月一邊輕咳著,一邊也跟著了下去。
只是剛要坐在地上,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楚今安蹙著眉,很是不贊同地看著“怎這般莽撞?”
“那樣撞過來,你用自己的去擋?”楚今安連炮竹似的斥道,“就不怕被撞壞了?”
誠然李昭儀活著更好,但……
衡月,絕不能再傷!
衡月一邊捂著疼的地方,一邊出些笑意來“奴婢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這般死實在不值得。”
“不值得?”李昭儀喃喃重復了一句,又冷笑一聲。
明明是衡月救了,卻含著恨意看向衡月“你懂什麼?你個爬龍床的東西,哪里明白被強迫的覺?”
“他!無恥至極!我是皇上的昭儀啊,我父親是三品侍郎啊!他竟然敢強迫于我,還致我有孕!”
“小產好痛啊!痛得我死去活來,卻更怕被人發現!”
“你當時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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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你在皇上龍床上承寵!”
“你這賤婢,憑什麼被明親王強迫的不是你!為何不是你!”
李昭儀一口氣喊完,再看著衡月慘白的臉和忍痛的模樣,也臉上一白,眼神慌地錯開,又喃喃,“我、我也不是盼著你被強迫,只是此事對我,實在有失公——”
話沒說完,李昭儀便被廖忠直接打了一個耳!
楚今安用看死人的目看了片刻,冷哼一聲,轉而再看衡月時眸中多了幾分擔心。
衡月卻垂著眼睛,沒有看他。
李昭儀覺得爬上龍床就是幸事,又怎知道,不是被迫的呢?
若是可以,也不想……爬上任何人的床。
而聽得這話的楚今卻“哈哈”大笑起來。
他邊笑邊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著衡月,看的便是衡月沒看他,都覺到了。
楚今安也未看向楚今的方向,只沉聲吩咐“先將明親王押下去。”
“是!”等在門口的銀甲軍馬上沖進來,一邊一個按住楚今。
楚今哼笑一聲“皇兄要因為一個人殺了我嗎?”
“自然不會,你是朕的三弟,朕如何也不能殺了你。”楚今安這才看向楚今。
他聲音沉沉,眼眸中亦了往日的平靜,話也說的很堅決,“只是京中,你不能再待了。”
楚今一愣。
之后卻又笑起來“就藩啊?那這般事,總要與母后商議一二。”
“母后不會反對,至于你府上……”
楚今安說著,目落在李昭儀上,“李氏溫婉賢淑,雖是被你強迫,但也算你二人有此緣分。到底是刑部侍郎的嫡,便是做親王妃也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