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炳輝豪華的辦公室,一隻豬正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如同標本。
賀安左手拿著陶瓷碗,右手拿著筆,行雲流水一般在白皮豬上畫著符籙。
陳炳輝跟黃嵐兩人安靜站在一旁,表都有些不明覺厲。
二人又不是修行圈的人,自然看不懂這些。
但是賀安一畫符籙那豬就好像被定住了一不,是這一點就已經讓他們歎為觀止了。
賀安則是有些慨,這神還真是好用,就是煉製的手段有些麻煩。
前後用了十分鍾,整隻豬都被賀安畫上了紅符籙,而它就安靜的站在原地,甚至連眼睛都不眨,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覺!
賀安放下筆後看向一旁的籠子,那裏正盤踞著一條眼鏡蛇,此刻正死死盯著賀安,已經擺好了攻擊架勢。
“賀先生,這條蛇重四斤,毒非常猛烈,您一定要小......”
黃嵐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賀安已經把蛇抓在了手中,原本要說的話也被咽了回去。
那條蛇竟然從頭到尾都沒反抗過,就那麽老老實實的讓賀安抓著。
賀安一手抓住蛇七寸,另外一隻手咬破指尖,輕輕將兩滴鮮塗在蛇眼上後,隨手將蛇扔到白皮豬背上。
陳炳輝跟黃嵐嚇了一跳,忙後退兩步,生怕那條蛇會襲擊他們。
賀安則是拿起一旁的巾手道:“行了,明天天亮之前,這辦公室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明白麽?”
“明白!”
“賀先生請放心。”
兩人給了肯定的答複,確認賀安沒有其他需求之後,這才一臉張的離開。
二人走後,賀安隨手在四周布置了一個小型聚氣陣,盤膝坐在陣眼。
他之所以選擇在陳炳輝的辦公室做這些,就是因為這裏正好在賭場的最上方,是貪婪之氣最濃鬱的地方!
不僅僅可以借著這貪婪之氣恢複自,晚上跟塞班阿讚鬥法的時候也大有用。
......
晚九點。
盤膝而坐的賀安睜開雙眼,辦公室並沒有開燈,黑暗中他的雙眼發出剎那紅芒,格外醒目。
右手一翻,黑暗中一隻影大手來,將兩枚骨牌遞給賀安。
“生年生月生時關,千山萬水道路寬。”
“世人皆照今宵月,踏跡尋蹤無二般!”
隨著他的口訣,手中的兩枚骨牌頓時出,一枚飛進到了豬的額頭,另外一枚飛進了蛇的口中。
賀安再次閉上雙眼,視線飛快拉高上升。
腳下的建築越來越小,曼穀夜景如畫卷,可賀安的眼中卻隻有兩枚小紅點,那裏就是塞班阿讚的位置。
“嗬嗬嗬,找到你了!”
隨著賀安的這話,辦公室的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那眼鏡蛇蜿蜒爬行,轉眼便鑽進了白皮豬的中。
滋滋滋~
眼鏡蛇開始全燃燒起紅的火焰,可它卻依舊一不。
火焰來勢洶洶,將白皮豬也點燃起來。
前後不過幾秒鍾,辦公室就多了一個大火球。
可這火卻沒有一一毫的熱度,周圍一切全都安然無恙,隻有這一豬一蛇在燃燒。
黑影沸騰,一沒點睛的紙人出現在賀安麵前。
跟尋常紙人不同,這紙人呈現盤膝而坐的狀態。
賀安咬破手指,將兩枚指印按在了紙人眼睛上。
如同畫龍點睛一般,有了‘眼睛’的紙人眨眨眼,仿佛還在悉。
另外一頭的豬蛇已經燃燒了一堆灰燼,即便是骨頭都燃燒的一幹二淨,隻有那兩塊骨牌,不僅僅沒有燃燒,反而發出淡淡的紅。
賀安一招手,平地生起一陣旋風,吹起地上的豬蛇灰就向著紙人糊來。
賀安再次招手,兩枚骨牌飛來,一塊被他塞進紙人心髒位置,另外一塊則被塞進紙人眉心。
那豬蛇灰眨眼間就已經覆蓋住紙人全,如同給他披上了一層黑皮。
賀安對於自己的作品很滿意,想了想之後,又手拿起剩餘的神掐訣念咒,逐漸延,漸漸形了一把猩紅匕首。
紙人將匕首握在手中,腳下黑影沸騰,慢慢將它吞噬其中。
......
“塞班阿讚,那人今晚真的會手麽?”
“嗯,我能覺到,他破了我對陳炳輝下的咒。”
中年人聞言暗暗腹誹,心道誰讓你下這種慢咒的?早給他下個死咒,現在他五七都快燒完了。
他哪裏知道,塞班阿讚之所以如此,是想要通過那‘項圈’分走陳炳輝的運道!
陳炳輝自雖然運氣不算頂級,但是他有四鬼食宴大陣啊!
直接殺了他簡單,可這份運氣不就白瞎了麽?
再說當初他被追殺的那麽慘,現在既然殺回來了,自然要慢慢報複陳炳輝!
不但要殺了他,還要讓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隻是萬萬沒想到,剛手就被對方發現了,還請了高人來追蹤自己。
也就在兩人談的時候,塞班阿讚忽然抬頭看向房頂。
“來了!”
中年人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一個閃就藏到了桌子底下,手中握著佛牌開始祈禱。
塞班阿讚也下黑袍,全神戒備的看向屋頂。
“嘿嘿嘿嘿~”
“哈哈哈~~~”
“嘿嘿~”
一陣陣古怪的笑聲在屋回,聽的人頭皮發麻,中年人祈禱的速度更快了。
塞班阿讚上皮開始扭曲,一張張人臉掙紮浮現。
“什麽人!”
說話間,他右手已經生出一團黑氣,對著房頂就打了過去!
“嘿嘿嘿~”
“咯咯~”
古怪的笑聲不僅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塞班阿讚見狀,雙手合十,雙目閉。
一陣陣仿若呢喃的經文從他口中念出,下一刻,屋的幾神龕哢哢作響,就好像裏麵有什麽東西在。
中年人此刻都快嚇尿了,別人不知道那神龕裏麵是什麽,他還能不知道麽?
甚至其中一些‘原材料’,還是他找回來的呢!
“嘿嘿嘿~”
“咯咯咯~”
神龕中同樣一陣笑聲傳來,隻不過跟之前那古怪的笑聲不同。
這次,是小孩子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