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慕染換了一幹爽服下來時,全場的嘉賓都被聚集到了一起。
在自己舉辦的宴會上,差點鬧出人命,尤其這個人還是跟自家兒子們關係極好的人,此刻周白兩家的臉別說有多難看了。
“說!”周父怒目瞪著被保鏢們製著,被迫跪在地上的服務員,道:“是誰指使你的!”
“我說了,沒有人。”服務員已經這樣僵持十幾分鍾了,“是我自己想要死。”
“你倒也是個忠心的。”慕染幾步走到服務員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嗤笑,“讓我來猜猜,你為什麽這麽忠心。”
服務員不屑搭理,冷笑一聲撇開頭。
宋清聞跟在慕染側,給了保鏢們一個眼神。
保鏢心領神會,遏住服務員的下,強勢著他轉頭抬頭看向慕染,聽慕染說話。
“你有一個妹妹,三年前出了一場車禍,是不是?”慕染道。
服務員雙眸眼可見的一。
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我沒有妹妹。”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慕染道:“我們既然能查到你有個妹妹,當然也能找到。”
“你!”服務員頓時像是被拿住了七寸的蛇,又氣又沒轍,最後隻能咬牙切齒道:“你敢,我就算是拚了這條命也會殺了你!”
慕染並沒把他的狠話放心上,“你殺得了我嗎?”
說著,看了看製著服務員的保鏢們,“你現在自都難保。”
服務員:……
是心梗的滋味。
“你放心,我不會。”慕染說:“小姑娘能從車禍裏存活下來不容易,這麽堅強的人,我怎麽舍得?”
“但我不,有的是人。”
服務員眼眸一瞇,“你什麽意思?”
慕染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麽路上那麽多人,那輛車卻不偏不倚恰巧撞到了你妹妹?”
服務員眼眸一震。
混跡在賓客中,一直以‘事不關己’態度站在一旁看戲的宋星兒此刻卻心髒一跳。
“路麵那麽多攝像頭拍著,最後肇事車輛也找到了,肇事司機也確認份了,為什麽三年了卻還找不到他本人?”慕染看著服務員,一字一句道:“對方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想要躲避警察搜捕,藏匿三年是很難做到的。”
慕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服務員約也猜到了點什麽,他一邊裏念著不可能,一邊腦袋還是不控的轉頭,看向了人群中的宋星兒。
跟服務員對視上的那一刻,宋星兒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要躲避,卻聽慕染一笑,“躲什麽?自己的人不想認,自己做過的事兒也不想認了?”
“小嬸。”宋星兒著自己出一抹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還知道我是你小嬸啊?”慕染淺笑,“從我落水到現在,怎麽不見你來關心我半句?”
宋星兒一噎。
“是本來也不想關心,還是怕你的人已經暴,你再往我跟前湊,會連帶著你也被我抓住?”慕染一語道破的心思。
宋星兒原本就慌的心,此刻更是狂跳不止。
慕染又道:“我落水後,你本來是想第一時間離場的吧?但是周白兩家及時封鎖了所有出口,把全部人都留了下來,這才讓你沒能走,對不對?”
宋星兒心虛的手腳都發,一度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因為慕染這番話,還有服務員的眼神,現在全場人的目都集中到了的上。
那一道道視線,像是刻刀一般,紮在的裏。
難急了,但現在逃避反而會坐實一切,隻能著頭皮,強撐著子,對慕染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小嬸,我知道我沒有第一時間上去關心你,是我不對,但我確實沒來得及。”
“你在室外落水的時候,我在室,本沒辦法第一時間趕過去。”
“等你回來,不等我上來說句話,小叔就陪著你上去換服了,我……”
慕染截斷的狡辯,“你沒我手機,不會打電話?”
宋星兒:“……”
“是你嗎?”服務員始終看著宋星兒,把麵對慕染的所有心虛、恐懼都盡收眼底。
如果慕染說的是不對的,完全沒有必要這麽驚恐。
“不是我!”眼見被心腹質疑,宋星兒生怕對方真信了慕染的話,轉頭就把供出來,於是下意識就否認了一句。
但否認一出口,才反應過來。
回這一,不就證明確實認識這個服務員嗎?
可話一出口,再想收回已經是來不及了。
慕染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
在場其餘賓客看向宋星兒的眼神或震驚或鄙夷。
豪門家族裏,常有奪權引發的爭鬥,但法治社會,彼此再怎麽爭,很有人真的敢鬧出人命,畢竟一條人命背在上,等同於背上了定時炸彈,屆時再多的錢握在手裏,炸彈一炸,什麽都沒了。
可宋星兒,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生,卻敢手設局去殺慕染。
如果不是慕染早就識破,有所防備,現在哪裏還有命站在這裏揪出罪魁禍首?
隻怕是早就做了沉塘了。
“當然不會承認。”慕染看向服務員,道:“如果承認當年就是為了拉攏你做心腹,才會讓人去撞你妹妹,又在你四求人借醫藥費無果時,宛若救世主般出現在你麵前,替你解決妹妹手費,那你還會像現在這樣,看在對你和你妹妹有恩的份兒上,犧牲自己去保嗎?”
服務員無言。
慕染又笑道:“不過現在承不承認都無所謂了,跟你相識這一點,自己已經承認了。”
“接下來,隻要你好好配合提供你們來往、勒令你殺我的證據,我可以跟你保證,當年雇人撞你妹妹的仇,法律會替你算清,往後你妹妹的生活,我也會竭力保障。”
服務員對視著慕染的雙眸,覺那雙眸子有一種魔力:一種讓人信服、依賴的魔力。
他雙微,剛要答應,便聽宋星兒嘶吼,“你別聽的!我從來沒有想要害你妹妹!那都是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