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走一步,就見慕父慕母拿著手機朝他過來。
“你把你妹妹的卡都凍結了?”慕父問道。
他雖是董事長,卻也算退居二線,公司的事兒都是慕墨安和慕子寒在管。
這兩天慕墨安出差,慕子寒可謂是隻手遮天,要不是慕染在直播間裏說缺德二狗凍結了的卡,慕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
慕母也是趕道:“你快把你妹妹的卡解凍!”
慕父隨其後,“否則我就把你的卡凍結了!”
慕子寒:“……”
這個家還姓慕嗎?
怕不是複姓慕染吧。
……
慕子寒開車去了京大。
跟他同行的還有慕父慕母跟慕如雪。
慕如雪今天下午沒課,中午放學就回了家,直到剛才才通過網絡直播知道了慕染在擺攤,於是說什麽也要過去幫忙。
慕父慕母隨的腳步,覺得慕染那邊生意這麽火,多個人多雙手,他們正缺跟慕染相的時候,眼下就是個好機會,他們自然不願錯過。
所以慕子寒本來是想單槍匹馬去跟慕染算賬的,現在莫名其妙了去給慕染送幫手的司機。
過去的路上,慕子寒還不忘給特助打電話,讓他把網上關於慕家的消息下去,並聯係平臺把慕染的直播間封了,不能讓再給慕家丟臉。
剛吩咐好這些,把電話掛斷後,他又接到了來自慕墨安的電話,“你凍慕染卡了?”
慕子寒:“……”
“我是想鍛煉自己賺錢的能力。”這是他早就想好的借口。
他知道以家裏現在的況來看,自己今天凍了慕染的卡,隔天這事兒被大哥、爸媽知道,一定會要求他解凍。
所以他早就備好了應對的話。
電話那頭,慕墨安一語中的,“你什麽時候對有這份好心了?”
慕子寒:“……”
慕墨安又說:“想鍛煉怎麽不見你給安排一份工作?”
慕子寒:“……”
慕墨安最後道:“你是什麽心思你自己清楚,慕染是你妹妹,我希你們能和諧共,你如果非要找麻煩,我也不建議鍛煉鍛煉你。”
慕子寒:“……”
是誰在外被稱‘活閻王’,在家得被哥哥管?
真是再活的閻王,該是弟弟終究是弟弟。
慕墨安說完自己該說的,便掛了電話,而後一抬眸,就看到宋荔跟幾個男人從電梯裏出來。
是來這邊出差的,對方是合作夥伴,眼下是剛說完公事,對方送下樓。
慕墨安擔心錯過宋荔,沒去貴客休息區,而是坐在大廳待客區,見狀,起走過去。
都是一個圈子的,對方一眼就認出了,忙打招呼道:“這是什麽風把慕總請來了?”
慕墨安站定宋荔邊,含笑,“在附近出差,清聞所托,過來接一下宋副總。”
他和宋清聞私下以慕總、宋總相稱,但到了人前,基於宋清聞和慕染的這層婚姻關係,他會改口清聞,宋清聞也會一聲大哥,把人前的戲做全。
而宋荔出國前將總裁位移給了宋清聞,現在回國了,自然不會把宋清聞從總裁位拉下來,便做了一個副總裁。
對方一聽是妹夫所托,便沒多想,直笑道:“慕總真是位好大哥。”
說罷,又對宋荔道:“既然慕總來接了,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了,宋副總路上小心。”
有外人在場,宋荔不好跟慕墨安甩冷臉,便先客套的同合作夥伴告別後,轉離去時才冰冷了一張臉,道:“辛苦你打探我的行蹤了。”
知道,說什麽人所托,都是借口,宋清聞是弟弟,怎麽可能胳膊肘朝著慕墨安拐?
慕墨安聽出話語中的譏諷,道:“我想見你。”
宋荔不為所,“我不想見你。”
慕墨安一直跟在邊,“當年的事我都從慕染裏套出來了,是我讓你苦了,對不起,宋宋。”
宋荔腳步一停,看向他,嘲諷笑道:“抬舉了,我何德何能可以讓慕總煞費苦心的為了我去套話?”
“是我何德何能,能被你了12年。”慕墨安對上的雙眸,眼中又被的冷淡刺痛的難,但更多的是愧疚和。
宋荔與他對視一瞬後,便移開了視線,繼續往自己的車子走,“知道自己無德無能就退場吧,我值得更好的。”
“我會變更好的。”慕墨安跟上,說:“我不會退場。”
宋荔已經走到車前,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徑直上車離去。
……
京城,京大門口。
慕子寒等人一下車,甚至都不用找,一眼就能看到慕染那裏三層外三層,大排長龍的蛋灌餅攤。
慕染、慕初、齊南和秦北四個人分工合作,秦北幫著慕染打下手,負責遞食材跟記單,齊南和慕初負責維持秩序,以防極個別素質喂了狗的大學生隊。
慕如雪見狀,馬不停蹄就奔著慕染去,“姐姐我來幫你。”
慕父慕母也是立刻跟上,“我們也來。”
一轉眼原地就剩自己的慕子寒:“……”
他無言鎖了車門,舉步過去。
“你怎麽來了?”慕染忙得腳不沾地,發現慕如雪時,已經站在自己邊了。
忙把人往外推,“這兒油煙大,你別過來,你去那邊幫幫慕初。”
說罷,才看到慕如雪後還跟著慕父慕母。
老倆口躍躍試想搭把手,但因為過慣了豪門生活,平時在家最大的活量可能就是自己吃個飯自己上個廁所自己睡個覺,真讓他們來幫著打下手,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該從哪兒做起,一時就舉著雙手在原地彷徨,又無措又局促。
慕染看了他倆一眼,吩咐邊的秦北,“把他倆送走。”
攤位就這麽點大,跟秦北站裏頭都撞胳膊肘,更別說再塞兩個人了。
秦北現在正經留在慕染邊了,就唯是從,忙領命上前,“老爺,夫人,這兒地方小,人又多,別著您二位,來,我帶您二位去旁邊坐坐。”
慕父慕母不想離開,但也知道自己在這兒礙事兒,最終還是深深看了眼慕染後,才跟著秦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