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婚姻當籌碼
簡沫找上門時,寇詩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坐在地上看電影,投影落在臉上,都是蒼白的。
歎了口氣,將帶來的食放在地上,“我認識的寇詩蕓,可從沒有這麽消沉過,起來,我帶你出去走走。”
沒,隻是看著屏幕,過了會才說:“沈芝出國了,有婚前協議,分不到財產,再然後就是淨出戶,甚至沈家在生意場上都被梁秋蠶食了大半。”
一條人命,梁秋沒做得更狠,已經算是放過。
簡沫有關注他們的消息,“這不好嗎?”
寇詩蕓搖了搖頭,“我至今沒有緩過來,他竟然可以用自己的婚姻當籌碼,甚至有賭上一生去折磨沈芝的想法,那我呢?我隻不過是他全盤計劃裏一枚自己送上門來的棋子,可以恰到好的去掣肘沈芝。”
和人這樣的認知相比,寇詩蕓心痛,自己其實隻是一枚棋子。
簡沫不知道如何安,到底還是把拉了起來,苦笑著說:“霍祁琛馬上要結婚了,你就當陪陪我,我們去喝酒好不好?”
寇詩蕓這才抬眸。
簡沫在酒吧裏安排了局,一溜都是年輕男人,一進門,一堆人在五十裏蹦迪,但是沒想到,梁秋居然在其中。
他坐在沙發上玩打火機,看見簡沫甚至打了個招呼:“又見麵了。”
簡沫了角。
寇詩蕓轉就走。
梁秋上前,就在這時,一個戴著兔耳朵的人湊到他前,雪白的刺眼得很。
“梁總管!”
寇詩蕓的第一反應是往後躲,手被準抓住,裏頭都是汗,像隻驚弓之鳥。
梁秋低了聲音說:“別給我丟人。”
寇詩蕓掙不開他的命令,眼底還有惶恐和不安。
那兔耳朵眼神流轉,明白過來了,於是全場都知道了,這位是梁秋的新歡,不過,怎麽有點眼呢?
那兔耳朵湧人群,簡沫則悄悄往後退,坐在臺上點了杯威士忌。
梁秋遞給寇詩蕓一杯酒。
冷靜的抬眼:“你在辱我嗎?梁總管。”
這麽多天,這是梁秋第一次產生了慌張,他梁總管的時候,已經不摻雜了,小狼崽子把爪子剪掉了。
梁秋彎下腰來,“你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
還天真以為,自己和他是棋逢對手,但其實這一切隻是他一個人的遊戲。
寇詩蕓發覺,自己潛意識裏已經對梁秋產生了期待和……意。他有本事讓自己上他,可沒有任何把握。這是痛苦的源,相遇的原罪。
梁秋永遠風度翩翩,掉的眼淚,“以前的事,已經徹底了結了。以後隻有你。”
仿佛沒聽見。
“我想知道,在你利用我讓沈芝痛苦的時候,你對我有過一心疼嗎?”
梁秋沒說話。
寇詩蕓何其聰明,冷靜如他,不會對一枚棋子,所以明白了。
梁秋摁著鮮紅的,有些茫然。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這樣還不夠嗎?”
“可你把我擺在了最不齒的位置,當初第一麵你完全可以拒絕,可你沒有,你眼睜睜看著我一點點沉淪,梁秋,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說喜歡我?你配嗎?”
“那你呢?”聽完了,梁秋緩緩開口。
寇詩蕓倔強抬眸,像是質問。
“這些年你對我的算計過一一毫嗎?”
僵持之際,簡沫手邊的威士忌已經喝完,很快有人給添了一杯,才回神。
“青櫻?”失聲。
“還認識我啊。”青櫻濃妝,在魅影裏像狐貍,“梁秋後院起火,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簡沫看見人,放鬆下來,“抱歉,這段時間事多,沒有聯係你。”
青櫻揮了揮手,“得了,我也沒怪你,我看你大半夜喊人出來,以為出事了。”
“你這是剛從哪個場子下來?”
“溫家應酬多,目前隻有我能擔事,天天通宵達旦。”青櫻表鬱悶,端起一瓶酒便灌。
簡沫神思悠遠,“溫家……現在形如何?”
“你不知道嗎?”青櫻下意識回答,很快改口,“……就那樣,熱鬧的。”
簡沫想起溫媛和溫秋實的份,開始猜測青櫻到底知道多,是否應該告訴。
然而“青”字還沒出口,就聽見青櫻率先問:“發生什麽事了,你在半夜跑出來,跟霍祁琛……”
簡沫抿。
今晚是悄悄跑出來的,整個茗苑都有人看守,特意換了媽的服,悄無聲息溜了出去。
霍祁琛要送走,茗苑不能再待,可除了茗苑,想不到有更合適的地方可以去,於是想到了聲場所,意迷,最能麻痹心智。
青櫻了然,“前陣子的事我都聽說了,不是我不幫著你,隻是我現在負責溫家和霍氏的對接,我明白霍祁琛現在沒辦法全而退了,不如,走吧。”
看著簡沫的眼神。
也說走。
簡沫有些茫然,“去哪呢?”
“外地,國外,無論哪裏,總之別留在海城。”
“我不願意。”簡沫側,重新端起酒杯。
“為什麽?”青櫻追問,掃了眼寇詩蕓的方向,“梁秋家裏財大勢大,你覺得最終能走到最後嗎,你我都知道,白日做夢罷了,你跟不一樣,你已經得到了很多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一切,及時止損,小沫。”
“青櫻。”
簡沫嗓音清淡,眼神卻堅定,“我不做逃兵。”
青櫻張了張,一切勸告的話語戛然而止,流出許多緒——可惜,不解,還有一慍怒。
燈晦暗,簡沫並未全部察覺。
此時茗苑。
男人理完所有事,從書房裏出來,越過主臥幾步,爾後停頓,後退回來推開門,房間裏空空如也,沒有人影。
他原本就沉的臉此刻如同淬了冰,“媽!”
中年婦從廚房匆匆趕來,“傅先生。”
霍祁琛偏頭,“人呢?”
媽變,“我沒看見啊,這……我讓太太給您送湯,就再沒見過了,還以為,在書房……”
越說,聲音越低。
霍祁琛的冷意一寸一寸增加,指腹撚著佛珠,幾乎碎。
酒吧。
青櫻似乎再承擔不起時間的流逝,“小姑,差不多了,陪我去趟洗手間,然後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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