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村民一同上前,將他給製服了。
宋沐笙腦袋還有些懵,幾乎能夠猜到是誰開的槍,除了那個男人,還有誰會有這麽準的槍法。
慢慢地轉過頭,卻看見顧崇錦將長槍給了一臉崇拜的江潛,麵無表地瞥了一眼,轉回了房子。
宋沐笙回過頭,將嚇得癱坐在地上的李翠苗扶了起來。
“李姐,你沒事吧。”
李翠苗笑得有些虛弱:“我沒事。”
宋沐笙看著驚的樣子,覺得十分過意不去:“對不起啊李姐,你都是因為我們才傷的,我先扶你回去吧。”
李翠苗的臉上還是沒有,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在宋沐笙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村長之子帶著眾人押著那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走了,宋沐笙將李翠苗送進了房子裏,又幫把脖子上的傷口簡單地理了一下,直到看見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後,這才離開了房間。
宋沐笙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見顧崇錦正在收拾著屋裏的一片狼藉。
沒有做聲,跟著一聲收拾起了屋子。
二人都沒有說話,忙過了一陣,房子才終於恢複了原樣。
顧崇錦將立在桌子旁邊的長槍拿了起來,作練地從裏麵拿出了子彈。
他將子彈收好後,便抬起頭看向了宋沐笙。
“怎麽樣了?”
宋沐笙當然知道顧崇錦說的是誰。
“隻是了點驚嚇,沒什麽大礙,現在已經睡下了。”
顧崇錦不再說話,他將長槍放在了櫃上,宋沐笙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有些支吾地說道:“剛剛……嗯……謝謝你……”
顧崇錦卻對的謝一點也不在意,他隻是冷漠地掃了一眼,說話的聲音沒有任何波。
“如果真要謝我,就請你下次做事之前腦子。”
“我當時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宋沐笙知道,在顧崇錦的眼裏,自己之前想要救李翠苗的舉不過是腦袋一熱想出來的。
可是隻有才知道,那種沒有人在意的絕,那種即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卻隻有人眼地看著,沒有人願意主走出來救的絕。
如果不走出來幫,隻怕即便今天李翠苗沒有被綁匪傷害,心裏的創傷也是不平的了。
“你知道?”
顧崇錦卻是不信,他冷笑了一聲:“你知道自己是去送死?”
宋沐笙不知道顧崇錦是哪裏來的火氣,每句話都似乎是在責備。
雖不認為自己做了一個完全正確的選擇,但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因為這個選擇而到他的責難。
“我並不認為我是去送死,你不在意的生死,我在意!”
“那你的生死呢?”
顧崇錦幾步走到了的麵前,他渾散發著淩人的氣勢,冷冷地看著的雙眼,繼續說道:“你的生死就不用在意了嗎?”
他的話,讓宋沐笙怔了怔。
的生死……誰會在意呢?
阿姐嗎?
可阿姐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心裏徒增幾分酸,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個字。片刻過後,才淡淡地笑了笑,一臉輕鬆地扯開了話題:“李嫂休息了,我去做中飯。”
顧崇錦卻拉住了,靜默地看了許久,卻是輕歎了口氣。
“不用去做了,陳海喬邀請我們中午去他家裏吃。”
宋沐笙愣了愣:“陳海喬?”
“就是村長的兒子。”
宋沐笙了然地點了點頭,卻又有些猶豫:“那李姐……”
顧崇錦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道:“等醒了再單獨給弄吧,先讓好好休息下。”
宋沐笙也覺得李嫂需要好好睡上一覺,放鬆放鬆神,不在多說,跟著顧崇錦出了門。
村長家離李翠苗家隔著還有點距離,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依舊無話。
“顧哥,你終於來了!”
直到不遠響起了一個清朗的男聲,說著一排石階看去,隻見江潛正站在石階的盡頭,一臉欣喜地衝著顧崇錦和宋沐笙招手。
他迅速跑了下來,宋沐笙看他那飛快的腳步,生怕他會一個不小心摔一跤。
“你小心一點!”
忍不住驚呼,江潛卻是穩穩地跑到了他們的麵前,嬉皮笑臉地衝著了一聲“嫂子”。
宋沐笙微微笑了笑。
幾次接下來,發現江潛雖然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可格卻還是像小孩子一般,天真率。
這樣的格,還是喜歡的。
江潛看向了顧崇錦,像是做著報告一般地說道:“顧哥,村長了幾個蓉城的警察來,準備把那幫人帶走。”
顧崇錦卻對此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緒,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三人一同朝著村長家走去,江潛子活潑,簡直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幾個人之間的氣氛直接就被他帶上去了。
“嫂子,你今天真是太英勇了,真不愧是顧哥的人!”
宋沐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顧崇錦卻直接抬起了手,有些暴地著他的腦袋:“話這麽多?”
江潛嗷嗷地了一聲,子一低,像條泥鰍似的靈巧地躲了過去。
“我說的都是真的!顧哥,嫂子,要不你們別住李寡婦家裏了,住我家去吧,我家也有很多空房子!”
“不用了,過段時間我們就會離開了。”
宋沐笙有些驚訝地看著顧崇錦,沒想到他早已經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
從他剛剛說話的意思來看,他是打算帶一起走的。
可不能跟他一起走,哪怕他隻有萬分之一恢複記憶的機會,也不能跟他走。
宋沐笙直到,自己稍稍逃走的計劃需要提前了。
江潛看起來也有些懵:“顧哥,你要走嗎?去哪?能不能帶上我!”
顧崇錦的腳步卻是慢慢停了下來,他皺著眉頭,麵深沉,江潛的心也因此被地揪了起來。
可過了一會兒,他卻又淺淺地彎了彎角,輕輕地說了一句:“可以。”
江潛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而後才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激地跳了起來,高聲歡呼著:“太好了!太好了!”
宋沐笙也不近被他這副模樣所染,帶著些無奈地笑了出來。
看了一眼旁的顧崇錦,他正看著江潛,一雙冷漠的眼睛裏罕見地沾染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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