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審案都是府的職責,孫大人也是按律審案,側妃又何出此言?」陸書凡站在大門口不進來,聲音卻傳了進來,「倒瞧著側妃娘娘未經允許就進去公堂,倒是像想用份人呢。」
「你胡說。」英氏如今萬分後悔,自己這是不還搭了一個田嬤嬤進去,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我胡說不胡說的,大家都看見了;側妃到底想做什麼,大家也都看見了。」
「田嬤嬤自來伺候我,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作為主子不能不管,且田嬤嬤向來與人為善,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定是有人有意栽贓。」
「如今有人證,還有證,英側妃你卻說是栽贓,那請問是何人栽贓?」孫大人有些不耐。這英側妃以前倒沒有接過,隻最近瞧著也不是個省事的主兒。
「是何人栽贓,應該是府要查明的事。」英氏寸步不讓。
孫大人也有些生氣了,「本府這一路審理下來,發現這田氏有重大嫌疑。」
「大人審案如此偏頗,就不怕天下百姓議論?」
孫大人聽得這話一愣,然後又笑了,他乾脆站了起來走到下麵,「本府為多年,自問清正,倒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說本府不公正。不過既英側妃有此疑,那就待本府一一為你揭曉,也好你心服口服,本府不墮了自己的名頭。來人,帶丫鬟紅豆上堂,請柳家小姐上堂。」
「威武~」兩邊衙役高喊威武,英氏沒來由的眼皮一跳,隻盯著孫大人,看他到底要如何。
紅豆與柳小姐走了進來,孫大人一拍驚堂木滿臉威儀,「丫頭紅豆,本府問你,可是田氏給你蝦讓你放到柳小姐碗中?」
「是的大人,奴婢不敢說謊,且田嬤嬤給奴婢的時候奴婢問是什麼東西,田嬤嬤並沒有跟奴婢說,隻說一點小東西,要讓世子妃出醜而已,不會連累奴婢。」
「那你事後為什麼又很快招供?可有人迫你?」
「沒有大人,奴婢當時看到柳小姐滿臉的紅疹嚇壞了,奴婢才知道柳小姐不能蝦。奴婢才進府幾個月,求大人饒了奴婢吧!」紅豆說著,哭哭啼啼的給孫大人磕頭。衙役再次威武,紅豆被嚇到,不敢再喊出聲音。
「田氏,現在紅豆指認是你指使這麼做的。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田嬤嬤顯得有些虛弱,「青天大老爺,冤枉啊~」
「好。了二十板子還是不肯說實話,來人啊!給本府直接上狼牙棒。」
田嬤嬤瞪大了眼睛,英氏急忙,攔住上前來的兩個衙差,「孫大人,你莫不是真的要屈打招?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麵前?」
「英側妃說笑,本府審案,自來算公正的,就算聖上親臨,也不會如英側妃一般打攪審理。」
「你做事不公,我還不能說了?」
孫大人耐心耗盡,「英側妃,既然今日你定要阻攔,那咱也就不要再遮掩了,田氏拒不認罪,想必是想保護後的主謀,而你又是主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英氏臉鐵青,孫大人這幾句話都直指自己就是那個主謀了。
「本府且問你,這柳大人一家常年外放為,也是最近幾個月才調任回京,且柳大人自來清廉,深百姓歡迎,與京中的貴人們,更是沒有來得及過多接,試問為何柳小姐前幾次在別人家參宴都好好的,一到了你們靖王府卻出了這樣的事。這要不是有心人安排,誰都不信。再一個,靖世子妃作為主家,凡事總想盡善盡,希賓客歡愉,出了這樣的事,的麵上也是難看。」
「這是自己的事。」英氏搶白,「想不到孫大人口口聲聲說公正廉明,卻一直為開。」
孫大人倒也不惱,「如果真的是靖世子妃做的,那盡可以在別人府上的時候悄悄手,何必自討苦吃?所以理由隻有一個,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
「正巧這紅豆就出來之人你邊的田氏。」
「我不知道,田嬤嬤也是冤枉的,也許一切都是有人自導自演。」
鍾安然再聽不下去,「側妃娘娘這話說的倒是有趣,我自導自演,然後給自己潑髒水?」
「哼!」
柳小姐看到這裡,隻得出聲,「大人,請聽小幾句。」
「你說。」
「小打孃胎出來就有這病,平日裡蝦之類的海產品是半點不敢沾染,輕則昏迷,重則危及生命。因此小自來小心謹慎,不想昨兒卻出了這樣的事,幸得靖世子妃給小催吐,不然就算等到大夫來,小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小對世子妃很是激。今日世子妃夫妻還專門帶上補品去看小,隻說自己下不當失職,並沒有攀咬旁人半句推卸責任,世子妃夫婦果然如傳聞中一般仁義,小萬分欽佩。還請大人找出真正的兇手,還世子妃夫婦一個公道。」
柳小姐語氣堅定,大義淩人,的一番話說完,大家心裡的天平都倒向了鍾安然二人。苦主都這樣說的,還能有假?畢竟誰會放過害自己的人呢?
孫大人點頭,然後一拍驚堂木,「田氏,你還是拒不招認?」
「``````」
「來人啊!上狼牙棒。」
「不要!」
這次衙役再沒有管英氏,直接拖了田氏就下去,幾聲驚聲後,一個衙役匆匆跑了回來,「大人,招了。」
田嬤嬤再次被拖了回來,披頭散髮臉煞白。狠狠盯了鍾安然一眼,「大人,收買我的人就是世子妃。」然後趁人不備一頭撞上了旁邊的柱子,在英氏尖聲中緩緩倒下,斷了氣。
鍾安然微微皺眉,倒是個忠心剛烈的子。可惜了。
最大嫌疑人已死,又是最大的知人,孫大人也沒有辦法,柳小姐作為苦主,說自己放棄追究這件事。孫大人讓有關人士簽字畫押,然後散了堂。英氏帶著田嬤嬤的離去前狠狠瞪了鍾安然一眼,「我們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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