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正要關院門,見不遠大哥正走過來,急忙迎了出來,「今日不是休息的時間,大哥怎麼回來了?」自上次書院沒有放假以後,大哥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上次沒有休息,所以這次京城的大人們離開以後,書院決定放我們兩天假,就當是把之前的假期補回來。」
李長安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跟爹孃通報去了。
李書凡在房間看書,李長安走了進來,把那天在普照寺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李書凡,李書凡認真聽完,就讓李長安去休息了。
今晚是房花燭夜,二順早早關好了門拉著李秀英就要往床上去,李秀英死也不肯,二順火氣上來就給了李秀英一個子,李秀英被打得倒在了地上,被二順指著鼻子罵,「別以為你現在還是村長家的小姐,你們家的人都恨不得早些把你送出來,這才把婚期提前了這麼多時間,識相的就好好讓老子弄,不然老子就把你賣到院裡麵去。」
「你敢!」李秀英心裡害怕,臉上撐著一副不服輸的表,「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道二順一點都不害怕,沖著李秀英嘿嘿一笑,「你以為你爹會去救你?實話告訴你吧!你爹親口跟我說了,讓我以後領著你不要到村裡麵晃,最好不要去他家,他就當不認識我們兩個!」
在李秀英呆愣的時候,二順一把抱起扔到床上就撲上來扯的服。兩人正撕扯的激烈的時候,房門忽而被風從外麵吹開,一陣冷風灌,門栓斷了兩半掉在地上。
床上的二人都停止了作往門口看去,門口卻空無一人,李秀英著黑漆漆的門口,瞬間起了一皮疙瘩,扯上被子就躲到床裡麵去了。二順壯著膽子沖著門口大喝,「誰啊?!」
門口安安靜靜,過了一會兒,卻傳來一個似乎很遠的地方飄過來的聲音,「要債的,你該還了。」
二順瞬間頭皮一,他外麵還欠了不銀子,這是趁著自己房上門要錢來了?
「兄弟寬限幾日,有了我立馬還你!」
外麵卻再無靜,正當以為人已經走了的時候,卻見一道白閃過,然後二順的頭掉了下來,屁一涼,他低頭一看,瞬間驚恐的大吼出聲,暈死了過去。
第二日,二順家的鄰居見二順家大門敞開,心裏麵還稀奇這是起的夠早啊!卻又聽見裡麵似乎有斷斷續續的哭聲跟喊救命的聲音,實在好奇進去一看,卻被眼前的景嚇傻了。
二順溜著屁,他的子孫卻離開他正落在離他三米遠的地方,傷口似乎被撒了把柴火灰止了,隻是那形狀實在······
喊救命的是李秀英,的下都是,鄰居隻聽說什麼討債的什麼的就暈了過去,鄰居急忙通知了村長。
然後村裡麵就傳遍了,二順欠外債太多,被追上門來要債,沒有錢還,人家就切了他的子孫跟,還打掉了媳婦肚子裡麵的孩子,讓他斷子絕孫。這下二順家是徹底絕後了。
時間到了臘月,今兒已經是25了,魏春花打掃屋舍,採買東西,準備著過幾日的大年夜晚餐。李書凡書院也放了假,這幾日跟李長安兩個天天帶著鍾安然村裡山上鎮上的轉。鍾安然別提多開心了。
天黑時分,三人纔回到了鍾家,魏春花好笑的看著這冬日裡還一鼻頭汗的鐘安然,「今天又去哪裡瘋了!瞧瞧這兩天書凡長安兩個跟著你累得~快進屋~」
鍾安然跟長安兩個嘻嘻哈哈進屋,後麵跟著李書凡。鍾德正在收拾自己的打獵工,最近是用不上了,準備收拾修補一下,明年春天就能又上山了。見到三人進來,就招呼他們喝些水,「晚飯就在這吃不要回去了,今兒你們嬸子殺了隻,還有一些乾貨。」
李書凡點頭答應了下來,長安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杯水,「謝謝叔~」
鍾德哈哈大笑,屋子裡麵暖和的,李長安有些冒熱氣,見旁邊燒著一個炭盆,就把外麵的棉襖掉了一件,有些驚訝的圍住炭盆,「叔,你們家還燒炭盆取暖啊?!」可真是奢侈啊!
冬日裡,農村天冷也會燒柴火取暖,可是那也隻是在房間裡麵睡覺的時候燒一下炕睡覺的時候熱乎,這在堂屋擺上火盆的,是鎮上有錢人家的生活,沒有想到鍾叔家居然也燒炭盆。
鍾德眼神閃了閃,然後嗬嗬一笑,「如今屋子裡麵太冷,又不能整天捂在床上,然兒子又弱,所以我就學著鎮上的人買了個炭盆弄了點炭回來,家裡麪人舒服一些。」
李書凡瞧了一眼盆裡的炭,上沒有說話,心裏麵卻也驚訝。其實他早就在進屋的時候就注意到炭盆了,隻是鍾家夫妻疼然兒,屋子裡麵燒炭盆也不是多奇怪的事。不想這炭居然不是一般會冒很多黑煙的灰炭,而是上好的木炭。這種木炭自己在向院長的書房見過,據說要二兩銀子一婁。
「叔嬸可真是疼你啊!」李長安藉機調笑了安然一句,被安然瞪了一眼,「難道你爹孃不疼你!」
「我爹孃可捨不得給我用炭取暖,最多燒個炕。」
「哈哈,長安小子又胡說,你一個大小夥子,要什麼炭,叔跟你這般大的時候,從來不燒炕睡覺,這不也是倍兒好?!」鍾德說著一拍自己的脯,看得李長安連連點頭,「我爺爺以前就從來不燒炕睡覺,我決定了,我以後也不要燒炕睡覺了。」
「好小子,這樣纔有出息!」
鍾安然有些無語的看著因為不燒炕過於激的二人,了外麵的棉靠近炭盆手,自己還是烤火吧!暖和一點就是舒服。
李書凡寵溺的眼神看著鍾安然的側臉。然兒!以後我會讓你進京,用那些最好的果木金炭的。
鍾德看了李書凡一眼,笑著出去了。
大年夜如期而至,魏春花要去河邊洗菜,因為今天要準備盛的年夜飯東西太多,鍾安然主幫忙拿東西一起去河邊,河邊已經很熱鬧了,因著過年,大家心都不錯,說說笑笑,空氣中傳來陣陣的香味,分外的熱鬧。
二順家卻是另一幅景,二順家的位置靠近村邊上了,自上次的事以後,李永慶把他送到醫館救治了一番,然後就回來了。李永慶也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二順如今是徹底毀了。而李秀英,因為自己了驚嚇,又從床上跌下來落了胎,到了早上才被人發現,孩子是沒有了,大夫還說,以後還能不能有孕都隻能看運氣了。
王桂芝雖然心疼,可是家裡麵有兒子媳婦都看著,也無法,隻能塞給一些銀子,並沒有招呼回家養子。
經過連續的遭遇,李秀英並沒有回家照顧傷的二順,而是進了鎮上,接連幾晚都沒有回來。
正月十五,鎮上有一年一度的花燈節。花燈節,也作相親節。在傳統意義上,這一日也是年輕男出門見麵的日子。所以一到了晚上,街上熱鬧非凡,都是年輕的男男。
今日李長安跟著李書凡來了鎮上,卻跟他們兩分手,朝著李書凡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轉眼就失了蹤影,李書凡淡淡一笑,拉著鍾安然的手隨著人群慢慢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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