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遲疑,王臨驅僅剩的靈氣,拿走火問玄和林海泉的儲袋,而火雷傲的家底,因為儲袋隨著被焚妖炎火燒毀,落一地,只能卷走其中價值不菲的部分。
翻出大把大把固本培元的靈丹和天差地別,王臨如同吃糖豆似的,一腦塞里補充靈氣,縱然這麼做會浪費許多藥效。
顧不了那麼多!
當初從凝氣境突破至筑元境的燥熱,再度席卷王臨全,并且比之從前更為強烈。
妖化提前,但境界突破帶來的某些效果,并未隨之發生,事到如今終于姍姍來遲。
沸騰,巨蟒之軀滾燙!
鮮流溢撒落,王臨一藍一紅兩顆鋒利瞳孔流出強烈的痛苦,只覺大腦在抖,傷口火辣辣的疼。
神虛弱、疲倦,靈氣卻在暴走……
那種折磨堪稱非人!
理智?
你讓我拿什麼理智?
在喪失理智之前,他從宗主火問玄的儲袋翻找出解藥服用,去除最后會威脅生命的事,徹徹底底松了口氣,所有的清明被如的殺意淹沒。
“嗷!”
王臨發出如同龍般的咆哮,依靠妖化后的本能,殺向那些門弟子,在他們的哀嚎求饒中,一一絞殺。
這是一場屠殺!
焚火宗不愿離去的忠犬走狗,再沒有選擇的權力,葬送于焚妖炎火形的火海。
之后,他沉重的軀一次次撞擊陣法,憑借恐怖的破壞力,輕而易舉地打破陣法,直沖遠方。
熱!
無法想象的熱!
即便服用的妖丹是水屬,依舊無法消解那份灼熱。
當原先熊熊燃燒的火焰散去,王臨口干舌燥,嗓子冒煙,表漆黑的鱗片上產生道道奇異紋路,紅藍相間,并且不斷延向頭頂約可見的尖角。
這個過程中,紅紋路明顯占據上風,制藍紋路,甚至要把后者消滅。
“沙沙……”
如離弦之箭。
穿行連綿起伏的山脈,王臨所過之,鳥倉皇失措,所謂的百之王猛虎,更是如同驚的貓仔,不敢招惹分毫。
他火急火燎,一路向東,直至看到一片溪水,龐大的軀直接沖,直接把溪水堵住,大口飲用。
“滋滋!”
流過他邊的溪水,溫度飆升,先是沸騰,然后化為蒸氣散去。
這一刻,他勉強找回一理。
不夠!
遠遠不夠!
本靈氣枯竭,無法實現境界突破,降低溫度的水也不夠。
一邊服用大量靈丹妙藥,一邊順流而下,王臨的軀在地面蜿蜒而行,行迅猛,直至看到湖泊,他大喜過,直接一頭扎,瘋狂飲用。
“汩汩……”
短短半小時,湖泊的水開始減,并且煮沸,一堆暢游在其中的魚兒翻起白肚皮,飄起香氣。
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了。
之后,解去燃眉之急的王臨繼續順流而下,服用補充靈氣的藥更是一刻沒停。
大約十幾分鐘后,他眼前一亮,看到一條波濤滾滾的大河,廣闊無邊。
王臨當即潛河流,表的藍紋路終于漸漸璀璨,沒有在紅紋路的制下散去,并且的熱意也在減退。
然而,正當他以為危機解除,可以專心致志突破煉魂境的時候,紅、藍兩種紋路的激活,使得一強烈的困意襲來。
那困意極其強烈且突然,哪怕王臨繃心神抵,依舊無法招架,方才閉上雙眼,當場睡死過去,而則淹沒在大河,隨波逐流,不知去往何方。
他的意識,徹底失去。
兩小時……五小時……
兩天……五天……
時間緩緩流逝。
王臨并無醒來的征兆,若非微弱呼吸仍在,妖化后可在水中存活,幾乎與死去無異。
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巨蟒之軀開始緩緩蛻去,重新化為人形,只是非常緩慢,需要漫長的時間。
……
與此同時,東荒修仙界風起云涌。
焚火宗被滅!
罪魁禍首原來是宗門雜役!
這個驚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大量修士前來現場,眼卻是幾乎要在火海中淪為廢墟的焚火宗。
這一戰,焚火宗高層近乎全滅。
“據說出手者名為王臨,年齡不足九歲!”
“你在開什麼玩笑,難不世間還能有八歲的煉魂境強者?!”
“他的份,似乎與冰凰臨世異象有關……”
“和異象出現的時間倒也對得上,難不東荒真的蹦出個妖孽?”
……
眾說紛紜。
王臨之名,一時為諸多修士茶余飯后的談資,甚至由于焚火宗的滅亡,東荒修仙界各門各派震怒,發布驚天懸賞,讓煉魂境強者都為之心,四尋覓,除魔衛道。
但其下落,無人知曉,仿佛完全從修仙界消失了似的。
可即便如此,懸賞金額不減反增,讓修士們明白,這場懸賞的緣由,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兩年后。
在焚火宗的址上,一位穿藍袍的清瘦男子手持折扇,氣質出眾,一副儒雅書生做派,只是目中藏著濃濃的貪。
他羽扇往前一揮,儲袋飛出一面致鏡子,并且迅速放大,其中閃爍奇異符文后,顯現出焚火宗毀滅前夕的景象。
王臨與火問玄等人的戰斗,他們一覽無余。
事實上,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可每次都不心旌搖曳,為之震撼。
“服用妖丹,變為妖,還打破連飛天境都束手無策的幻心絕陣!”清瘦男子背后,一位魁梧的中年大漢沉聲道,“水天宗宗主,你不覺得這條路另辟蹊徑嗎?”
東荒式微,靈氣稀薄。
王臨所走之路,讓他們想要得知真相。
此外,遭滅頂之災的焚火宗雖為二流門派,但他們東荒修仙宗門同氣連枝,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嗯……”
水南軒沉片刻,頷首道:“必須為焚火宗討回公道!”
請求對方出功法的路子,基本走不通。
哪怕王臨心甘愿,他們也不敢相信,萬一里面夾帶私貨,會令他們死無葬之地,倒是借焚火宗之名,抓住對方搜魂,從而得知答案,顯得名正言順。
“所以,水天宗和玄音門已經決定搜查到底,絕仙谷、丹宗決定如何?”水南軒轉頭向后方的另外兩人。
絕仙谷谷主,呂又青。
丹宗宗主,白愈。
“咳咳!”
呂又青已是年邁老嫗,滿頭華發,聽到這番話,干咳兩聲,聲音沙啞地回道:“理應如此。”
“我也想瞧瞧這小娃娃的本事!”材佝僂的老者白愈拄著棕拐杖,表示同意。
“很好!”
水南軒折扇一合,笑道:“那我們四宗就再多加一些懸賞籌碼,讓東荒修士為之沸騰,從而找出他的下落!”
寶人心。
他不信把東荒翻個底朝天,看不到王臨的影子,至于其他四域,實力不到飛天,可不是那麼好去的。
“可以!”
他的一番話,再次得到其他三大東荒頂尖宗門響應。
東荒修仙界的主要資源,基本被他們瓜分,而他們之間沒有仇怨間隙,所貪圖的東西,終究是一致的。
“對了!”
水南軒突然想到什麼,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呂又青:“絕仙谷谷主,聽說你們宗門有個娃,和王臨是青梅竹馬?”
他調查王臨過去事跡,自然得知升仙大會發生了什麼事。
男娃本領高強,娃恐怕也非同尋常。
“哼!”
呂又青冷哼一聲,語氣淡漠:“是屬于我絕仙谷的資源,你若染指,別怪我翻臉!”
“不敢,不敢!”
……
時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轉眼,又過兩年多過去。
在這期間,無論東荒修士如何尋覓,皆找不到王臨下落,唯有暫且作罷。
某一日。
無人問津的村莊附近。
河邊正在洗的婦人突然大:“大家快來看,河里有一男尸!”
男尸!
此話一出,人類喜歡吃瓜湊熱鬧的脈之力瞬間激活,眾多村民蜂擁而來,圍著尸議論紛紛,比過節還要熱鬧。
他們仔細打量男尸,只見那是一名年,年五端正,著棱角分明的冷峻,一頭漉漉的長發披散在后,縱然臉蒼白,不生機,依舊顯出幾分張揚與不羈。
雖只是十三、四的年紀,他如玉樹,氣質出眾。
令人奇怪的是,男尸不著片縷,手中卻握著一個灰袋子,似乎那東西對他極為重要。
“這是誰家孩子,居然溺水了?”有婦人唏噓。
太可惜了!
年有這樣的皮相,居然早早夭折。
有村民道:“村里青年誰認識的多?”
“讓我看看!”
一位風韻猶存的寡婦上前,沒有去看尸的面貌,而是目下移,看向他健壯的,繼而斷言道:“都散了吧,咱們村里青年沒有那麼棒的子!”
眾人:“……”
寡婦認人不會有錯,原來死者不是咱們村的!
“唰!”
就在他們決定尋地安葬之時,呼吸微弱的年,霍然抬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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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懸照古今,人間世,有時繁華有時凌亂,別時依依聚時惜惜。 人來人去的歲月里,當時間過後,誰在笑看人生這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