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聲聲,鼓樂琴瑟,伴著皎皎月,這夜裏清風陣陣似乎真的有了荷香。
阿音低著頭,看著眼前致的菜肴,毫無胃口。
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就是個笑話,不,不是笑話,因為沒有人會放低份來笑話。
哎,連被人笑話的資格都沒櫻鼓著腮幫子,手裏的筷子無力的著眼前的醉蝦。
這季節,還能有這樣的鮮蝦……哎,我這是在自卑什麽呀,又不是我死皮賴臉的要來這裏的,我是人質好不好!
慕無塵正坐在阿音對麵,看見從開席道現在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大有胃口一般。
這是怎麽了?
“嬰嬰啊,菜不合胃口麽?”慕夫人忽然溫言關牽
幾人聞言,目不由得落在了阿音的上,一時覺得更加窘迫起來,抬眸扯了扯角;“不是,隻是在想這醉蝦能不能吃。”隻能把孫先生搬出來了。
“自然能吃。”今日的慕夫人穿了一件青蓮的抹長,擺用雪青繡著睡蓮,月白的線相間出水紋,層層疊疊波粼粼,“我也是大夫,聽我的沒錯。”
“是……是。”阿音夾了一筷子放進裏,滿口香醇,是上好的兒紅。
“也是我考慮不周,這些都是竹歌舞,嬰嬰一個孩家的,必定不喜歡。”慕夫人忽然自責起來,看了一眼慕無塵,道:“無塵,還有別的節目麽。”
“這……”慕無塵看了看阿音,起道,“回娘親,除了竹歌舞還能有什麽,唱戲?還是雜技呀……”
“唱戲不好,咿咿呀呀的我聽不懂。”慕夫人從就不喜歡戲曲,“雜技倒是可以。”
“咳咳……”一直坐在夫人側的慕年不淡定了,溫言提醒道:“夫人,這雜技登不上大雅之堂。”
慕夫人目顧盼,含笑問道:“那老爺什麽登得上大雅之堂呢。”
“這……”慕年一時被難住了。
阿音含著蝦尾,見他們為了自己這樣一本正經的討論,心中更加無措起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側的雲墨,一雙大眼睛映著燈火楚楚可憐的眨了眨,仿佛在:哥哥救我。
雲墨見裏還含著蝦尾,這樣可憐兮兮的著自己,真是又好笑又失禮,不由得蹙了蹙眉……轉過臉去。
……阿音氣結,居然無視我。
“不如這樣好了。”慕夫人忽然道,“遠征,無塵,你們上,把平時那些什麽劍舞啊,六藝都拿出來,必定好看。”
“夫人……”慕老爺汗了汗,不知如何勸自己的寶貝妻子。
“怎的了。”慕夫人理所當然道,“難不我生的兒子,兩個都不能哄嬰嬰一個開心麽。”
“……”不是這個問題好麽,阿音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對麵並排而坐的兩人,一個藍卷雲,靜謐沉穩,一個緋沙華,灑俊逸,是看看就已經非常養眼了。
還要變著法逗開心?還讓不讓活了……
阿音覺得不能再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了,應該做點兒什麽。下定了決心,擱下手裏的筷子,正要站起,卻有人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母親,兒子便吹笛一首,助興吧。”是慕盛。
“……”大哥這麽好話的麽?
“好好好,還是遠征聽話。”慕夫人很是欣,“無塵,把你的琴也拿來,你倆合奏一曲,看看嬰嬰喜不喜歡。”著一雙目看向阿音,瘋狂的暗示。
吐了裏的蝦殼,扯了扯角,笑得比哭還難看:不用觀看表演呀,這兄弟兩這樣站著就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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