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周停棹的表揚,桑如很是驕矜地哼了一聲,趁機道:“那是不是要給我一個獎勵?”
瞳仁亮得很,像討糖吃的小孩兒,周停棹沒猶豫地:“可以,想要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
不余力地給人下套,他卻不進去,隻說:“看是什麼。”
“小氣,”桑如嘟噥一句,隨後越發放肆地靠近他,附在他耳邊低聲音問,“要你進去也可以嗎?”
周停棹把玩著筆的手一頓,良久緩緩抬眼,眼神輕飄飄落在說出這話的人上。
桑如眨眨眼,接著聽他無道:“不可以。”
油鹽不進,如果他還是因為的年齡才這麼堅持,桑如真要憋得抓狂。總不能直接跟他說:老娘比你還大個九歲!
皺眉,半真半假生氣道:“為什麼?”
沒等來周停棹回答,這時有人撥開匝匝的人堆:“桑如,有人找。”
“來了。”
桑如站起,只見河正抱臂靠在後門口,眼神玩味地看過來。
朝周停棹再度扔下一個“哼”就走了出去,沒注意周停棹跟著轉頭沉默看了他們一眼。
“找我幹嘛?”
“沒禮貌,”河放棄黏在門上的站姿,懶懶道,“來看看你病好了沒有。”
桑如故意朝他打了個噴嚏,鼻子說:“好了。”
河不把的小孩把戲放心上,心知是病好了有余力跟他作對。
“行了,看來健康,”河說著抬頜指了下的位置,“你來上學還是來開園的,病剛好,注意通風。”
“知道了,”桑如敷衍道,余看見悉的影走過來,立刻改換語氣,熱開口,“對了,我作文競賽特等獎,這周末跟幾個同學一起去開個慶功宴,你來嗎?”
說話間周停棹從兩人旁邊目不斜視地走過,不知道要去哪裡。
“喲,厲害,恭喜了,”河挑起眉,“不過慶功宴我就不去了,有約,你們小孩兒自己玩吧。”
周停棹已經走出去幾米遠,沒聽見河的回答,倒是桑如眼睛還黏在他的背影上,恢復懶散的語氣:“正好,你去了還有代。”
河沒在意的挖苦,原本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早就習慣了,他回頭看了眼剛過去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跟你小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
“那你們怎麼這種氣氛。”
桑如無語道:“你有空八卦我,不如趕找個朋友回來。”
打趣人的笑僵在臉上,河沉默了一下,而後恢復常態給了桑如一記栗:“取經都要有個九九八十一難,找朋友那麼容易呢?早晚有你嫂子的一天。”
桑如眼前一亮:“真有況啊?”
算算時間,好像這個時候河跟秦夏姐已經認識了,上次在警察局跟肩而過,覺得好看加悉,回來以後才想起來眼在哪裡。
雖然從前也沒見過幾面,但是畢竟是嫂子啊!
河不說,桑如就繼續假裝不知道,隻說:“你抓點,別還不如我。”
河拍拍的腦袋:“好好學習去吧,別顧著談,我先走了啊。”
“走吧你。”
周停棹沒什麼目的地可去,只能佯裝去一趟洗手間,才得以從兩人旁若無其事地走過。
他們相談甚歡,甚至還邀請這個鄰居哥哥來參加屬於他們兩個的慶功宴,周停棹把幾乎立刻湧出來的不滿了下去。
在洗手間待了片刻,水流從指間靜靜淌過,心卻不靜。
他們現在還在聊嗎?聊到什麼了?他答應的邀約了嗎?
……
越想越是煩躁,閱歷明明已經足夠多,可面對關於的事,仍舊難以做到從容。
得回去看看。
走出去的一刻,那個鄰居哥哥的影剛消失在樓梯口,教室後門空無一人,應該已經回了座位。
令人掛心的談話結束,松了口氣的同時依然不安。
可能他與再怎樣親昵過,桑如都好像是他抓不住的風箏,那將他們牽住的線太脆弱,稍有不慎便會斷裂。而今這陣風吹來,明知只是自己捕風捉影的擔憂,卻還是忍不住要胡思想。
歸究底是他們之間羈絆太淺,縱使他在商場上殺伐決斷,一旦遇見,自信也會淡化為零。面對桑如的時候,周停棹或許就不再只是周停棹,公主的人那樣多,他只是的眾多擁躉之一。
一個擁抱過,親吻過,卻還惶惶不安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