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晃眼，攪得人心。

周停棹忽而俯，索離桑如只剩毫厘之距，他將字咬在齒間，低聲問：“那是要怎麼上來？”

反被獵鎖住，餌境告急，桑如，見他的視線跟著自然而然垂下，掃過的瓣又緩緩抬起，繼續著的眼睛，渾然漫不經心，教人都有些發。

桑如頓覺口中乾，牛頭不對馬道：“我要喝水。”

周停棹仍是這樣停在眼前，忽而眼裡盛了笑意，牽纏著視線直起去，從床頭櫃拿起剛放下的水杯，又拿了一板藥片道：“坐起來，先吃藥。”

桑如並沒有記得把自己的藥帶來，這只能是周停棹的那份。接過，仰頭將藥配著水咽了，又喝了幾口緩釋乾，把杯子又遞回去。

卻見他接過杯子，就著剩下的水也吃了片藥。

周停棹自己也是個病號，卻毫無怨言地伺候這個，倒教桑如生出幾分不好意思來。

“好啦，你也來休息一會兒。”桑如這回正兒八經地掀開左邊的被窩，反客為主地邀請起這張床的主人來。

主人的態把握得十足了。

周停棹微不可見地勾，從另一邊也鑽進了被窩裡。

桑如現在已經沒了半點睡意，旁邊還躺著個意氣風發的十七歲高中生，心裡很難不想吃點什麼豆腐。

兩人之間隔得遠，桑如悄悄把中間耷拉下來的被子拱起，挪到了周停棹邊去，等能挨著他的右臂了，便作極小地刮刮他的手背，嘟囔道：“要先哄我的。”

周停棹睜開眼，聽明明是命令語氣卻又可憐，心裡頓時一片，於是側轉過面向。

桑如同樣已側過子來，四目相對，眨眨眼，眼見著周停棹的結滾了一圈。

為睡得便利，校服外套早了，都隻留了裡頭的一層搭，桑如鑽到他肩窩上靠著，發間的馨香盡數往周停棹鼻間湧。

多次嘗過勾人的招數，周停棹明知這同樣也是一個陷阱，還是抬手著的後背，一下下拍著，只差給唱個搖籃曲。

“你哄睡就是這樣的？”從他懷裡抬起頭，毫不留地指出他的謬誤。

抬起的手一時落下也不是，停住也不是。

周總哪來的哄小姑娘睡覺的經驗，哪一次不是兩人做到盡興便累得自顧睡去，頂多像這樣幾下背也就眠，哪裡用得著費盡心思要人來哄。

掌心到底還是輕輕落下，就停在背上，周停棹微微低頭，做足了謙卑的學生姿態，卻明裡暗裡帶著哄：“那應該怎麼做，你教教我？”

他真的太好看，皮很白，卻又由高鼻梁和廓徑自分出明暗，以至於要說他朗可以，說他漂亮也不違和。

而今他拿這樣和的眼神看著自己，又或者緣於藥效開始發作，桑如有些暈乎，於是忘乎所以道：“讓我累了，不就可以睡著了？”

周停棹一愣：“嗯？”

手忽然就被人牽起，覆上前的，而那人抬眼看過來，拿最純淨的眼神說：“我……”

周停棹幾乎立刻就起了些覺，從下綿綿往上纏，將心臟也纏住，連帶著手心也不自覺隨著的作逐漸收。

桑如原本清明的眼神此時開始迷蒙，眼瞼半闔下去又抬起，發出的息。

周停棹緩緩的一側，開口時聲音已然喑啞：“這樣是累，還是舒服？”

桑如睨他一眼，咬沒答。

直到他不知什麼時候忽而將虎口卡在下，就這樣托住那隻子輕輕晃，開的波沉在手掌，桑如隻覺口一陣墜，越發空虛起來。

“嗯……別玩了……”

周停棹低聲笑說：“很有分量。”

桑如不服輸地探到他下：“是很有分量。”

周停棹“嘶”了一聲，掌心移到的腰際：“可以嗎？”

“可以什麼？”

桑如覺到手心的越發硌人，面前的人繼續近：“可以進去嗎？”

“明知故問。”

桑如說完，便聽見頭頂傳來兩聲悶笑，接著腰側空了一下，口突然覆上溫熱的手掌。

從的間隙，周停棹手心過的頭，劃著圈慢條斯理地挲。

“起來了。”

“你也了。”

“嗯。”

他就這樣輕易承認，反倒讓人難以接茬，桑如著嗓子道：“這樣可不夠。”

“是嗎？”

桑如沒來得及以肯定的回應去挑釁，就倏忽覺腰間一，周停棹單手摟住的腰將人帶到懷裡，啞聲道：“自己把服起來，好不好？”

偏要加一句“好不好”，看似有商有量，桑如卻覺得沒什麼退路。屈指將擺慢慢掀起，漸出飽滿拔的，而後周停棹便教人猝不及防地低下頭來。

他左手拉下上沿，讓小頭在空氣中，食指撓撥兩下便低頭銜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