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館。
顧遠霆夫婦已是離開,林母卻還是立在門口張著,林文彬看見母親如此,便是在其後言道:“娘,您又不是沒瞧見,帥簡直是把妹妹捧上了天,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聽著兒子的話,林母便是蹙了蹙眉,長長的歎了口氣,“帥對冬兒雖好,可到底太花心了些,他們家的老太太又一直欺負冬兒,讓我怎麽能不擔心?”
聽著婆母的話,一旁的汪馥怡也是說道:“娘,兒媳瞧著,帥是真的將妹妹疼到了心尖上了,就算顧家那個老太太想欺負妹妹,可帥是什麽脾氣,他還能由著妹妹讓那個老太婆欺負?”
說完,汪馥怡念起方才顧遠霆將林晗雪護在懷裏的樣子,語氣中便是充滿了歆羨之意,忍不住慨道:“帥那樣的男人,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妹妹這福氣,可真是前世修來的。”
語畢,汪馥怡似是想到了什麽,隻將話鋒一轉,又是說道:“可是娘,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著,這以後帥要是納了妾,妹妹這日子又要如何是好?”
聽著妻子的話,一旁的林文彬頓時道:“可不是,娘,我早就說過,現在最要的就是讓晗雪趕兒給帥生個兒子,才能把帥的心拴住了!”
“夠了!”林母聽著兒子和兒媳在自己耳邊聒噪,隻不耐煩的打斷了兩人的話,轉過,向著兒子與兒媳看去,斥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兩的心思,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冬兒好,可說到底,不還是為著你們自個?你們就盼著冬兒趕生個兒子,好保住你們的富貴!”
被林母說中心思,林文彬夫婦兩不免都有些訕訕的,林文彬心下有些不悅,隻與母親言道:“娘,兒子的確是為了晗雪好,您難道就不盼著趕生個兒子?這都結婚多久了,肚子裏一直沒個靜,您就不著急?”
林母聽著兒子的話,則是想起兒那張蒼白的臉,林母心底不是滋味,隻啞聲言了句:“我隻盼,你妹妹能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邸。
汽車開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一路上,顧遠霆一直攬著林晗雪的子,而林晗雪則是擋不住困倦,已是在他的懷裏睡著了,待汽車開到洋樓前,趙副上前為兩人打開車門,剛請顧遠霆下車,就見男人的眼睛漆黑,不等他出聲,便是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趙副看了一眼睡中的林晗雪,頓時會意,他向後退去,看著顧遠霆以一種憐與小心的姿勢將林晗雪抱了出來,的上披著他的軍裝外套,隻出了一張瓜子秀臉。
顧遠霆的腳步沉穩,隻牢牢地抱著妻子,向著樓上走去。
這座邸,顧遠霆與林晗雪已是許久不曾回來了,但下人們每日都還會將此打理的一塵不染,趙副已是提前吩咐過,二樓的主臥中已是換好了簇新的床單,林晗雪曾經穿過的裳,用過的首飾,那些不曾帶到老宅的,此時都還是整整齊齊的在櫃子裏擱著,一切都保持著顧遠霆夫婦離開前的樣子。
顧遠霆緩緩將林晗雪的子放在了床上,並為蓋好了被子,他坐在床前,靜靜地凝視了片刻,他的眸下移,隻握住了的手,捋開的袖,就見在子白皙的細腕上,赫然現出一道明顯的傷疤。
看著那一道疤,顧遠霆眼中有痛閃過,他微微俯下,將林晗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邊。
清晨。
林晗雪醒來時,映眼簾的,便是頭頂的西式帳頂。
有些片刻的恍惚,似是不曉得自己在哪,從床上坐起子,待看清屋子裏的陳設後,的眼睫微微一,曉得,這裏並不是帥府的東苑,而是顧遠霆位於西林路的別墅邸。
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待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後,林晗雪回過神來,向著門口看去,就見顧遠霆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妻子醒來,男人眼底一亮,隻向著林晗雪走去,他握住了的手,和溫聲道了句:“你醒了?”
“咱們在邸?”林晗雪的眼瞳中漾著茫然,隻不解的向著顧遠霆看去。
顧遠霆點了點頭,看著的眼睛;“今後咱們就住在這,隻有我們兩。”
聽著顧遠霆的話,林晗雪的心中一震,輕聲問道;“我們,是要從帥府裏搬回來?”
“嗯。”顧遠霆應了一個字。
“可是……”林晗雪曉得,顧老太太絕對不會同意的。
“你不用去管,”男人的大手將妻子的荑包在手心,他的聲音低沉,隻一字字的與開口:“我再不會讓你一點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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