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貝錦無需看著刀的方向,也不用注意眼前的盤子在哪裏,就能準確的將切好的東西歸置到相應的地方去。然後又將手過來,竟抓住了薑子晏的手。
“還有個蹄膀。”
隻見薑貝錦沒有多想,竟然揮起刀就要剁過來,慌得薑子晏馬上走了手,然後說道,“你能不能看著些,我這纖纖玉手險些給你剁沒了。”
薑貝錦看著哥哥張的著自己的手,笑出了聲,然後說道,“就這麽些,沒有了啊。”
“你到底一直在想什麽啊。”
“我在看他們做藥膳的搭配,好像和我書中記載的不一樣,所以我在想這個搭配到底合不合理。”
薑貝錦在天香閣裏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不僅是掌握了基礎的廚藝,還發現了原來生活中有很多醫理常識,這些有些與書籍上記載的相違背,竟然頗為有效合理的。
還從主廚那裏聽到了原來有些食材互相搭配,雖然都是一種益,其實卻不能一起烹煮,會造不好的效果,甚至是中毒。
在平日裏與薑子晏一同浪慣了,突然心平靜下來的學習一些東西倒也還好,隻不過這幾日去城中救濟窮人的偉大事業是不能做的。
雖然與薑子晏在宛丘城裏總是招搖撞騙,比如扮江湖郎中、算命先生什麽的,其實都是有竹的挑人來誆騙,專門尋那些看著很是富有,兜裏頗有銀子的,而且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的人,說些討好的話賺點銀子,這樣子也不會遭天譴。
從這些人上賺到的銀子,再去城隍廟或者有些貧苦人家去散財,讓那些城裏醫不起病的人好有人幫扶,這些善事薑貝錦自認最是為薑府和自己積德的。
現如今也可以停下來休憩一番,免得天天出去擺攤,也沒有人天天等著被騙。
總要讓那些老主顧們平緩兩天,然後又心了,想出來尋人誆自己一下,這樣子才顯得薑貝錦們的話語多麽誠懇,賺的也更為多。
在天香閣裏,薑貝錦從後廚幫工到前堂經營,都有過了一番涉獵,也從這樓氏上熏陶到了不的世俗的氣息,這些頗是做生意的門道,想著以後麵對那些主顧們可要好好來個迎諛趨奉,讓他們更好的掌控在自己手中。
樓氏本想著自己薑子晏能與自己多學著點,可是自己苦口婆心那麽久,卻一點起效都不行,帶他學做賬不行,帶他學廚藝也不行,更別說經營天香閣的生意了。
總是看著薑子晏不學無的模樣,在那裏歎氣,但是裏又不斷地絮叨教著,可又不得不提防著邊的這個年郎,生怕自己半生的經驗所得給外人學去了,每每都是拉著薑子晏走到一邊說道。
瞧著年郎每次在和薑子晏聊天的時候,頭便識趣地扭轉到一邊去,又稍微放下了心,可是無奈這樓氏做生意久了,這說話大聲的習慣是改不掉的。
就算是薑貝錦不想聽,樓氏那自認為的悄悄話也無一缺席的鑽了薑貝錦的耳朵裏。富了薑貝錦的更多生活經驗。
這般頗為正經的有事可做也就維持了不過三個多月。薑子晏終於等來了樓氏對自己的失。幸好,三個月也夠多了,薑貝錦已然在天香閣裏師到很多東西了。
讓樓氏放棄培養薑子晏的原因有二,一是薑子晏實在是個廢材,和他爹一般就是繡花枕頭,學了這麽久一點長進都沒有,二是因為薑子晏邊的這個年郎太過於出,就算是主廚和自己忍著不想教他,但是見過他學什麽都是甚快且記得準。
兩人在私下裏總是憤憤說著,這人確實厲害,語氣裏還有些惜才與嫉妒的味道。
“要是薑府的人該有多好。”
那麽薑府的基業就後繼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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