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沒想到他會是這般回答,“你和我講講,你的家人好嗎?”
南夜爵將額頭輕靠著容恩,“不久后,你會見到的。”他似乎不愿意多講,提起家的時候,也并沒有容恩以為的那種溫暖。
“你呢,我只看到伯母,恩恩,你家里沒有別人了嗎?”
“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但我知道,我們并不是白沙市人,我從小沒有見過我爸爸,但是有照片,說,他容卓巖,還給我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我媽說,容家是大戶人家,所以,從小就用很多的規矩來我,勤勞工作,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而且,媽媽從來不肯搬家,就算是那時候我跟著裴瑯出去,躲著你,也要托關系好的大媽時常盯著家里,我知道,是在等人。”
“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懂,既然容家真的如媽媽所說,是大戶人家,而且們又是結了婚的,那為什麼爸爸走了,我和媽媽會在白沙市,而且20幾年過去了,就算當初是失散的,如果他想找的話,輕而易舉,我們一直都在啊。”
“容卓巖?”南夜爵里細細念著,卻似乎并不認識。
“開始,樓里面的鄰居都不理解,背地里說,我是私生,媽媽從來不肯讓我委屈,理直氣壯地拿出結婚證,從那以后,那些大媽都很照顧我們,20幾年過來了,像一家人一樣。誰都知道,我媽媽是最不容易的。”容恩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依舊歷歷在目。
“放心吧,只要他還活著,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南夜爵著的頭發,喜歡同臉著臉,容恩手勾住他的脖子,說了很多話,便覺得累了,閉上眼睛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清晨醒來的時候,很暖,打在濃的眼睫上,有一層很細碎的金黃。
旁邊位子涼了很久,容恩穿上睡袍,在屋找了一圈后,才發現男人正抱著電腦坐在臺上。
躡手躡腳走過去,由于是著腳,所以每走一步,都有一個淺淺的腳印在地板上滲出來,時間不長,幾秒鐘就散了。
容恩來到南夜爵后,他目專注,并沒有發現。打開雙臂,像是懶腰般從背后摟住男人的脖子,“這麼早?”
嗓音啞啞的,帶著些床氣,臉輕輕在他頸間蹭著。
“剛好有件急事要理下。”
“噢,”容恩什麼都沒有問,懶懶地打個哈欠,“我去準備早餐。”
南夜爵點下頭,容恩起朝臥室走去,男人支起下,目斜睨而去,背影輕松自如,他的角也不免勾起,被上,應該是一件最幸福的事。
“恩恩。”
“嗯?”
南夜爵闔上電腦,“我媽方才打電話過來,說到景苑來過年,到時候把你媽一起接過來吧,正好,我想讓你們見個面。”
容恩頓住腳步,頭發有些凌地散在肩上,輕著眼睛,“這麼快?”
南夜爵手指敲打著電腦屏幕,“還快麼?我們在一起也要兩年了。”
容恩想了下,點點頭,“那我要事先回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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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
除夕前天,是南夜爵和容恩一起回的家,開了輛黑的越野車,他是習慣了跑車速度的,但由于要接人,還帶著一大堆東西,便也只能屈就。
鄰居大媽們早已經聞訊聚在容恩家里,非要和南夜爵打幾局麻將才肯放人。
容恩和媽媽笑著招呼們,反正也要晚上才過去,擺了桌子,客廳里面熱鬧極了。
這些大媽本來沒事就都喜歡聚到一起,容恩將買回來的零食放在果盤里招呼們,自己則搬著個凳子坐到南夜爵邊。
和上次回家時,完全不一樣的景。客廳里有了空調,容恩將泡好的茶放到男人手邊,還有些話梅、瓜子什麼的零食也隨意撒在桌上。
并不喜歡麻將,只是能看懂些。
南夜爵手法練,只是贏不來錢。
午后,暖暖的過玻璃窗子照進來,和煦溫暖。
容恩在邊上埋首削起蘋果,再將它剖一塊塊后裝在小碟子,上牙簽。
其實南夜爵并不喜歡吃,但送到邊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大媽們眼瞅著這小兩口的恩勁,一個個都是高興,贏起錢來也毫不客氣。
容恩看了沒幾局就敗下陣來,昏昏睡,雙手挽住南夜爵的胳膊,腦袋一點點歪下去,倒在了他的肩上。
砌好牌,南夜爵扭過頭去時,容恩已經睡著了,眼睫垂著,在白皙的臉上打出淡淡的淺影。
黑亮的發順著他的肩膀流瀉下去,每一每一點都刻畫出安寧的景象。
他沒有醒,而是任由容恩這麼睡著,也當真不客氣,枕著這只胳膊睡了有半天,直到人都散了,這才睡眼惺忪地醒過來。
“恩恩,看看你,睡覺也不到床上去,讓別人多難。”容媽媽笑著說,和南夜爵一道將麻將收拾起來。
男人一只手臂都麻了,著眼睛,眼角盡帶笑意,“幾點了?”
“這就準備走了。”
趁著容媽媽去拿東西的時候,容恩雙手在南夜爵肩膀上捶了幾下,床氣未散,又低下去枕著,臉頰慵懶地挲幾下,“好困,怎麼都睡不夠的樣子。”
“昨晚沒折騰你多,怎麼還是這麼困?”
“去,”手臂垂到南夜爵腰際,輕輕掐他一下,“要走了麼?不早了吧。”
容媽媽穿著兒才買的新服,腳已經利索多了,有時候不用拐杖都能走路,就是走得慢些,出門的時候,鄰居大媽都齊聲打招呼,整個樓道歡樂融融。
回到景苑,容恩先攙著媽媽下車,南夜爵過去停車。
“這房子真大呵,”容媽媽放眼去,寒風蕭瑟,有些冷,容恩給將領子豎起來,“媽媽這輩子都沒住過這樣的房子。”
“夜先前讓你搬過來……”
“恩恩,”容媽媽拍著兒的手背,“只要你開心就好了,媽媽住在老房子好的。”
容恩聽聞,便不再堅持,知道容媽媽是在等人,等不到,是不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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