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南夜爵想了下,還是應該給容恩和容媽媽獨的時間,他隨便找了個借口便要回去,說好了明天再過來接容恩。
容媽媽百般挽留,容恩見狀,便說道,“媽,你別留了,他公司有事。”
容媽媽這才不舍得將南夜爵送出門,容恩自顧在里面收拾碗筷,大門稍稍掩上后,容媽媽拉住了南夜爵的袖子,掏出個紅包給他,“孩子,我別的沒有準備什麼,這個紅包你收著……”
南夜爵著手里的東西,愣了下,向來都是他給別人錢花,還從沒有人給過他紅包。
“伯母,您太客氣了……”他自然是不要的,“您留著吧……”
“不行,”容媽媽執拗起來不比容恩差,是將紅包塞到南夜爵手里,“快收著,以后和恩恩多來家里走走,知道麼?”
南夜爵只覺那個紅包沉甸甸的,得他整個手心發酸,“謝謝伯母。”
他嗓音暗啞,忽然間心里便涌出暖流,百集,容媽媽本來是非要送他下樓的,可是南夜爵知道不好,再三勸說后,這才只離開容家。
容媽媽回到廚房,“恩恩,我給了個紅包,爵不會嫌吧?”
“你給了多?”
“880啊,吉利嘛。”
“媽,他不需要吉利。”容恩將洗好的碗放到柜子里面,角勾起抹嘲諷。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容媽媽在手臂上打了下,“要談就和人家好好談,要不然你帶回家做什麼?”
容恩有口難辯,只得干凈雙手,走出廚房。
小區樓下,南夜爵坐進車后很久沒有發引擎,他端視著手里的紅包,拇指在雙喜字上挲幾下后,將紅包塞了口袋里面。
剛吃過中飯,外面便傳來敲門聲,容恩沒想到會見到裴瑯。
“你果然在家。”
容恩還沒有開門,后的容媽媽就已經來到二人面前,“是阿瑯啊,來吧,屋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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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稱呼,媽媽何時和裴瑯這麼悉了?
“恩恩,你不在家這段日子,阿瑯沒照應過我,上次臥室里的燈壞了,還是阿瑯給換的呢。”
裴瑯走進屋,拿了很多禮盒,容恩不好意思道,“讓你破費了,買這麼多東西。”
“過年麼,”男人將東西放到沙發上,“我本來以為容恩不在,所以來看看您。”裴瑯深邃的眼眸掃向容恩,眼角似有深意。
“我家恩恩昨天回來的,還帶了男朋友呢……”
“媽。”容恩適時打斷容媽媽的話,裴瑯眼眸間閃爍了下,已經猜出幾許,趁著容媽媽去泡茶的間隙,他低聲音道,“我們出去坐會吧。”
覺到男人似是有話要說,容恩點點頭,進去和容媽媽代幾句后出來,“就到小區樓下的茶室吧,倒不會惹人注意。”
裴瑯跟在后出去,鄰居正好出來串門,劉大媽養足了神,一貫的大嗓門,“阿瑯啊,你是來給容媽媽拜年的吧?”
那些大媽都認識他,“恩恩,你這遠方的親戚真好,平時照應了家里不呢……”
容恩尷尬地點點頭,看來,裴瑯真的經常過來。
眉目輕垂,越發覺得自己虧欠了媽媽很多,而且裴瑯說是自己的遠方親戚,為的,就是不讓鄉鄰間傳出什麼閑話吧?
抬眸,朝著男人出激的笑來。
“對了,小南在嗎?我們還想找他打麻將呢……”
容恩聽到這聲稱呼,不知是該笑還是什麼,拉拉角,“他一早就走了,公司有事。”
“噢噢,那,我
們還是去找你媽吧,你們有事出去是吧,快去吧……”
容恩順著樓梯走下去,寒風肆無忌憚地灌進來,拉羽絨服的領子走出去,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幾道車印明顯地過小區的走道。
裴瑯的車就停在樓下,黑的濃重,同那片白雪皚皚形鮮明的對比,“謝謝你,一直在照顧我媽媽。”
“不用客氣。”裴瑯走在后面,容恩穿著深褐的雪地靴,雖然笨重,卻很暖和,男人踩著的腳印向前,一起走進容恩所說的那家茶室。
里面環境清雅,關鍵是才大年初一,沒有什麼人,很是冷清。
容恩給裴瑯倒了杯茶,不知如何開口,男人便率先問道,“很久沒見到你了,過得好麼?”
“不好。”容恩靠向后的椅背,“你應該知道我是和誰在一起的。”
“對不起。”
容恩怔了下,面帶猶疑,“為什麼這麼說?”
“我曾經說過,我會將南夜爵送進去,但是到目前,我還是沒有做到……”
容恩神間松緩,拿起紫砂杯輕輕喝了一口,“他在白沙市已經扎了,要想扳倒他,哪有那麼容易的?就算將他送進監獄,我想也關不住他吧。”
裴瑯明顯從眼中看出了不同,以往,雖然想擺南夜爵,可卻并沒有這深恨。
“對,他的爵式,其實就是掩藏罪惡最好的擋箭牌,明著,他做的是正當生意,每年還會捐出巨款,可暗地里面……”
容恩握手里面的茶杯,南夜爵說的沒錯,就連裴瑯都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區區的閻守毅,又能奈他如何呢?
“難道,真的只能看著他逍遙法外嗎?”
難道,閻越的死就只能這樣作罷,盡管證據確鑿,卻非要白死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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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裴瑯放下茶杯,對上的兩個眼睛出深邃,他抿了抿角,似在猶豫著如何開口,“你呆在南夜爵邊這麼久,聽到過他有一張碟的事嗎?”
碟?容恩細想了下,搖搖頭,“那是什麼?”
“據說,那張碟藏著南夜爵全部的,也就是說,是他犯罪的證據,里面有他易的下家資料以及未來即將進行易的時間、地點,”裴瑯頓了頓,眸子清朗,“你也應該知道,雖然很多人都希南夜爵死,可真正敢下手的沒有幾個,你知道為什麼嗎?”
容恩凝神,這種事,從來都不懂,“為什麼?”
“就是因為忌憚他手里的那張碟,他能在頃刻間創辦爵式,后臺必定強無比,”這些話,裴瑯之前同容恩說過,“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誰都不敢下手,大家都懂斬草除的道理,只有拿到那張碟,斷了南夜爵的后路,才能徹底除了他。”
容恩目冷卻,抬起頭,見裴瑯正滿含深意地睨著自己,雙手捧起紫砂杯,“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派出去的人,經過那麼長的努力,都沒有找到這張碟,南夜爵做事極為謹慎,而且他從來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是有一點,卻很奇怪……”
“什麼?”
“他將你保護得很好,”裴瑯目灼灼,“你知道嗎?外面的人,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要不然,你也不會安然無事到現在。”
容恩已經揣測出他話里面的意思,“既然你們的人都找不到那張碟,你憑什麼以為我能找到?”
“就憑他寵著你。”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容恩眉角輕揚,搖了搖頭,“沒用的,他現在知道我恨他骨,恨不得他去死,他自然是時時刻刻提防著我,怎麼可能讓我見到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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