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能停滯不前,就是時間不行。
容恩抬起頭的時候,太已經順著西邊落下去,看了時間,應該趕回去了,不然南夜爵該發現了。
閻越以為會留在這,當容恩說要離開時,男子那雙茶的眼眸黯了下去。
“越,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嗎?”
閻越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容恩也累了,“你明天什麼時候來?”
“你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我。”
閻越淡淡地笑了,角勾勒出的弧度令容恩抑郁的心跟著好起來,“真的,我保證。”像是小學生宣誓般將右手揚在臉頰邊上。
“那好,我不閉上眼睛,你是不是就不用走?”
容恩坐到閻越的床邊,也不舍得走,悉的覺,兩年沒有回來了,只有在這個時候,容恩才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又恢復了跳,“越,你才醒,也不能說太多的話,晚上好好休息,別鬧脾氣。”
“好,”閻越寵著,向來是什麼都聽容恩的,“我留著力氣,等明天你來了和你說話。”
容恩撥開他額前的發,在他額頭上輕吻下。
王玲收拾好東西,全部家當加起來也就一個皮箱,喜歡留在景苑,不僅是因為這兒有高出市面幾的酬勞,主要還是因為容恩好,不用擔心同雇主的關系。
走出房間的時候,南夜爵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煙。
背對著男人,看不到他臉上的神,卻能看見那團白霧在南夜爵的頭頂縈繞,男人的周圍,包攏著郁而黑暗的氛圍。
王玲走到他面前,在茶幾的邊上頓住腳步,“先生,我走了。”
南夜爵沒有說話,手肘撐在膝蓋上,修長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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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煙頭的零星火很是閃耀。
他視線掃向茶幾上的手機,這回容恩應該快要回來了。
王玲拉著皮箱準備離開,剛轉過,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轉了回去,現在離開,以后怕是很難再有機會見到南夜爵。
而那件事,整整在心頭這麼久,覺得他應該知道,“先生,我想和你說句話。”
南夜爵頭也不抬,“說。”
“容小姐懷著先生孩子的時候,我看得出來是真心喜歡,那天,明明知道先生和夏小姐在一起,卻還讓我說是夏小姐推的,知道你不會相信。雖然,我也不知道容小姐為什麼會這麼做,和我說,是因為你,后來我和聊過天,把流掉孩子的事都怪在自己上,可是我知道沒有錯,當初要不是那個人推的話,那孩子也不會掉……”
王玲自顧說著,完全沒有發現南夜爵已經沉郁的臉,他面容鷙,陡地抬頭,聲音帶著令人戰栗的寒,“那個人,是誰?”
王玲其實并不認識,搖了搖頭,“當初我和容小姐來到一莊園別墅,里頭很大,不過我看見門口有‘閻家’兩字。”
南夜爵狠狠閉上眼睛,覺心頭再度被刺了一針,“事是怎麼發生的。”
“的我也說不上來,當時我們準備過了馬路去吃東西的,后來容小姐就追著輛車跑,一直到了那個別墅,那家人很兇,推容小姐的是
里頭的男主人。我聽那個劉媽喊他老爺,當時他還用碗碟砸我們,容小姐一個勁求著他,說是讓見一面……”
王玲至今不知道容恩說要見的那人是誰,“后來他見我們不走,就用力推了容小姐一把,當時后就是臺階,摔下去沒過多久,就流不止,送進醫院的時候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南夜爵握著的水杯,啪地砸出去,玻璃渣子飛濺,四分五裂,“你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先生,我今天說出來,是不想這個沉寂下去,更不想你誤會容小姐,我看得出來有多在乎那個孩子。”
真的是在乎嗎?南夜爵冷笑,若是在乎,又怎麼舍得讓他們的孩子走得如此不明不白?
王玲說完這些話,也覺得心安不,拖著皮箱準備離開。
“慢著,”南夜爵燃起一煙,容恩早已經習慣了王玲,他本是想給個教訓,但今后該照顧的,怕還是不了,“你回房吧,今天晚上,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房門一步。”
“先生?”王玲有些詫異,又分外的擔憂,以為的話使他遷怒到了容恩,“容小姐不是有意要瞞你,是因為太你……”
這樣的謊言,也只有王玲才會相信。
“進去。”南夜爵狠狠吸了一口煙,看到煙頭的火星一直亮著,在男人吞云吐霧時,半截煙迅速為灰燼。
容恩在病房給閻越了手,看了下時間,這會出去打車正好,不能再晚了。
劉媽進來,慈祥的臉上掛滿笑,“行了,這勁頭看得我這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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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的人都眼紅了,恩恩先回去吧,你媽媽的也需要人照顧,爺晚上有我,你明兒來吧。”
容恩知道劉媽的用意,激地點點頭,“越,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走到門口,猶有留,不想離開,有好多話還沒有和閻越說,要告訴他,他睡過去之后,有多麼想他……可是現在不得不回去,萬一被南夜爵發現的話,以后就都別想再出來了。
劉媽和閻越說了幾句話后,將容恩送出病房,“恩恩,你現在住在哪?”
容恩將地址告訴,“劉媽,你去照顧越吧。”
出了醫院,急忙打車回到景苑,容恩沒敢走正門,穿過花園來到臺下面,這樹下來的時候容易,要想爬上去,可沒有那麼簡單。
容恩雙手在樹干上抱了下,南夜爵不知是何時來到后的,“恩恩。”
容恩后背僵直,轉過就見男人已經到跟前,不由退后,背部抵著那棵樹,“你,你回來了?”
南夜爵睨著的雙眼,什麼都沒有說,牽起的手向門口走去,“今天王玲有事出去了,要很晚才回來,我也是剛到家。”
容恩正在奇怪,他居然沒有問怎麼會在外面。
抬頭向男人的側臉,他眼眸狹長,在走出花園后,一條手臂自然地搭著的肩膀,容恩挨他很近,這會沒有推開他。
配合他的節奏來到屋。只是沒有發現,男人眼底那抹怒已經蘊藏起來。
“不想出去吃,隨便弄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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