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什麼都來不及了,”心里抑的緒再也忍不住,迸發出來,出自己的雙手,用力握拳后砸在閻越寬闊的肩上。
“那場訂婚宴,你知道我曾經幻想過多次嗎?你走的那段日子,好幾次我都想跟你一起走了,活著為什麼那麼累呢?我找不到工作,每次都被人拒之門外,好多時候,我去面試的時候都走著去,我想讓自己累一點,那樣的話,回到家就能不想你,不用每天晚上都睡不著了……”
手上的力一下比一下重,閻越依舊抱著沒有松開。
容恩輕聲的啜泣已經變嘶喊,“后來去了,我心里好難,又怕被媽媽知道,每天晚上我都不敢閉上眼睛,我怕做惡夢,我怕你和媽媽都不會原諒我。”
“最后,我被得走投無路,我不會再想到死了,再艱難的時候我都過來了,我想,只要我心死了,就什麼難走的路都能過去,可是……”
容恩輕彎下眼簾,任由里面的晶瑩掉落在男人濃的發上,“你回來了,你又給了我希,我覺得自己原本黑暗的世界又有了明,閻越……我們本該有的幸福,是毀在我們自己的手上……”
就算沒有南夜爵,他們也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別說了!”男人忽然扣住容恩的手。
命運,何止跟開個一個玩笑。
閻越手再度遮住了自己的臉,“啊——”
他疼得翻滾在床上,容恩嚇得手足無措,“劉媽,劉媽——”
“恩恩!我沒事,”閻越長臂一收,讓躺在自己側,“不用去醫院,讓dave過來一趟就好了。”
“他在哪?”
閻越忍痛撥了對方的號碼,簡單說了幾句后,就將容恩擁在邊,“恩恩,我會盡一切去彌補……”
他似乎再沒有力氣說話,安靜地靠在了容恩邊。
dave過來的時候,神鎮定地給閻越打了一針,沒多久,男人就睡過去。
容恩將手從他掌心中出,“醫生,他不會有事吧?”
“半小時后就好了,”dave收拾起隨帶的東西,“這些只是整容的后癥,打過針就能恢復。”
容恩跟著他走出主臥,并將門輕闔上,“他的臉,為什麼會整容?”
“刀傷。”
看來,閻越并沒有騙,容恩掏出自己的皮夾,里面有一張閻越之前的照片,“沒有整容前,是這幅樣子嗎?”
dave接過手里的皮夾,點下頭,“雖然他當時傷勢很重,但那張臉我還記得。”
容恩想起閻越應該是在國外接的治療,“當時,是您主刀嗎?”
“不,我只是助理,”dave微笑著將皮夾遞還給容恩,“后來,我是隨著他一起回國的,怎麼樣,這張臉不比先前的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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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沒有毫破綻,容恩纖長的手指著照片中那張臉,想象不出,閻越當時吃了多苦。
劉媽在樓下將醫生送出別墅,容恩站在樓梯口,將皮夾慢慢闔起。
順著走廊,閻越并沒有住在一年前的那間臥室,不知不覺,容恩來到靠窗的那間房前。
記得,里面有一個很大的臺,那里擺著一個天藍的書柜,是特地為容恩準備的。
站在門口,很多回憶再度涌現出來,隔著厚實的門板,仿佛能聽見曾經的歡聲笑語。
“別鬧……哎呀,看書……”
“恩恩,恩恩,恩恩,恩恩……”
“你吵死人了,好好看書會死啊,再吵我堵住你的……”
容恩閃著淚的雙眼不由瞇起,明明想哭,卻又想笑,角挽起,又抖地拉不下去。
為什麼有種錯覺,好像閻越就在里面一樣?
出手,掌心剛及到門把,就聽見劉媽焦急的聲音從后傳來,“恩恩!”
一頓,轉過去,“劉媽。”
“你怎麼站在這,”劉媽神有些怪異地上前,“爺的房間都換了,這里面,現在就堆放了些雜。”
容恩將手回來,“我只是不知不覺就走到這了。”
劉媽垂下了頭,眼里似乎忍著什麼,輕嘆口氣,拉起容恩的手帶離開,神急促“恩恩,以后老爺夫人不在,你就多回來看看。”
來到閻越的臥室前,容恩輕推開門,見他還沒有醒。
“你坐會,我去準備晚飯。”
“不用了劉媽,”容恩向臥室睡相安穩的男人,“他已經沒事了,我也要回去了。”
“現在都這麼晚了,”劉媽故作不高興地拍了拍容恩的手,“聽我的,吃了晚飯再回去,你進去陪會爺吧,你在的話,我也放心。”
說完,就下樓了。
在床沿坐下來,容恩踢到床頭柜,他的習慣倒是沒變,隨便放東西。
容恩彎下腰,剛要將屜推進去,就看見一張照片擺放在角落,由于燈太暗,并沒有看得多真切。
將屜拉出些,容恩拿起照片,豁然清晰的畫面,令猛地大驚,雙手抖得幾乎拿不住那張照片。
這場面,記得清清楚楚。一幕幕,不知重復在夢中出現過多次。
那是被綁架時所拍,容恩兩眼被黑布蒙住,服被拉下肩頭,脖子和鎖骨的地方,有鮮紅的咬痕。
從背景看,那兒應該是一廢棄的倉庫。
臉上,仿佛還殘留著那個男人手指的冰冷,容恩忽然覺得難以呼吸,那種被蒙住口鼻的覺又回來了。
只是,這張照片為什麼會在閻越手里?
向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所以也不敢奢望幸福,直到她遇上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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