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想得有點遠,等到下值回府后,聽到小廝說了今日府中發生的事,沈徹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姜檀欣竟然敢騙他!
小廝小心翼翼道:“世子,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欣夫人?好像不太好,暈了后醒過來,整個人就歇斯底里的,十分嚇人。”
沈徹聽后,眉心不自覺地皺了皺,閃過一抹厭惡。
“不過去了,今晚我就宿在前院了。”
“是。”
不一會兒姜檀欣派人來前院請他過去,沈老太太馮氏們,以及白錦荷都派人來請了,沈徹覺一陣煩躁,就都回絕了。
直到躺在榻上的時候,沈徹的心還是十分低落。
他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擁有一個孩子?
還有欣兒,為何要欺騙他?
為什麼整個侯府,要有這麼多七八糟的事,每件事都要煩他,這樣家宅不寧的況下,他的仕途,要如何才能夠更進一步?
上一世的宅院之中,哪里有這麼多七八糟的事?
最后沈徹看著床帷,喃喃自語道:“如果枝枝還在侯府就好了……”
“阿嚏!阿嚏!”姜南枝帶人出來迎接太子容司璟回東宮的時候,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姑娘因為打了噴嚏,眼睛紅紅的,眸子里氤氳著水霧,看著可憐兮兮的。
容司璟突然就懷疑,之前白芷說過小太子妃一點都不害怕,還跟宮人踢毽子玩得好的是假話。
他扭頭瞪了白芷一眼。
白芷:“???”
這邊太子夫婦倆相攜走了進來,姜南枝低聲對容司璟說了那李選侍的事。
姜南枝:“李選侍的哥哥李龍已經都招了,如何置他們兄妹倆,殿下您決定吧。”
那李選侍畢竟跟在太子殿下邊多年,就算是李選侍沒有真正為太子的人,但到底是有多年的誼在。
比如當初的白選侍,后來雖然也置了,但卻是送到了左皇后名下的郊野莊子上,到底是給留了一點面。
容司璟好奇地看著自家小太子妃,“太子妃,你一點都不意外李選侍是細作這件事嗎?”
姜南枝:“有點意外,竟然是為九王爺做事。但很久之前,就覺這個人不簡單了,哦,送給我的繡品之中,下了一種讓人緩慢生病的毒。”
容司璟其實知道這件事。
當初他在確定自己的之中,也被李選侍下了毒后,就讓白芷去悄悄弄走李選侍送給太子妃娘娘的所有東西。
容司璟既不想讓小太子妃到傷害,暫時也不想讓知道真相,擔心會被嚇到。
結果……人家小太子妃自己很早就發現了李選侍的不軌之心。
可能是容司璟都沒有發現到自己,一直在注視著姜南枝,姜南枝眨了眨眼,想著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錯話。
莫非,太子疑自己竟然一點都不吃醋嗎?
可是吃什麼醋呢?那李選侍又沒有為太子的人,而且份上姜南枝這個太子妃還占據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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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勢。
容司璟發現自己注視小太子妃的時間有點長,他把眼神移開,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太子妃認為,孤該如何理姜?”
姜家啊。
姜南枝角微揚,“太子您別讓臣妾說,要臣妾就會大義滅親了。不過,您也是知道的,姜家這件事的確有錯,但他們也沒有為九王爺做什麼。”
也就是說,還沒有到滿門抄斬的那個地步,但到底也要懲戒一番,最好趁機把姜相的首輔之位給擼了。
容司璟發現小太子妃的話,再次落了自己的心坎上,說的正是他想要做的!
那種十分微妙的心有靈犀,讓他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眸底氤氳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炙熱。
姜南枝也是見到了,多了解一些男人,知道自己這算是引起了太子的注意,并且得到了對方的認可。
如果早知道大義滅親這麼有效果,就早點做了。
太子妃夫婦倆一起用膳后,姜南枝知道容司璟許多事要做,就乖巧地提出要回寢宮看賬本了。
容司璟微微皺眉,“如果賬目太過,看不過來,可以讓冷嬤嬤去幫忙。”
姜南枝微笑著搖搖頭,“雖然賬目很多,但其實我都整理過三遍了,不想出任何紕,所以多看幾遍,或許能夠發現什麼問題,可以及時解決。”
容司璟眼神微妙地看著小太子妃福了福,起離開了,他扭頭就喊來冷嬤嬤,詢問東宮中饋事宜。
冷嬤嬤嚴肅的臉上,很是難得地閃過一抹贊許,“殿下,太子妃娘娘可真是管家的一把好手,之前您不是代只把一半不到的庶務到手中麼,結果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那些鋪子莊子收增加了不,東宮務各種事,包括幾個院子,都是井井有條。”
更不要說,之前太子妃娘娘還幫左皇后舉辦了中秋宮宴。
冷嬤嬤最后慨,“最重要的是,太子妃娘娘才十幾歲,就能夠有這般管事能力,怕是全京城都沒有貴可以匹及啊!”
能夠被冷嬤嬤這樣高度稱贊,容司璟也有點意外,隨后他瓣揚起一抹淡淡的驕傲。
“那就尋個時間,把東宮剩余的那些賬冊,都給太子妃。”
“哎,是。”
接下來容司璟非常忙,畢竟九王爺奪嫡一事需要善后,還有就是妥善安置各個職位置。
至于李選侍,也無聲無息地從東宮中消失了。
姜南枝知道李選侍跟白選侍其實是不同的,白選侍只是覬覦太子這個人,但是李選侍可是真真切切地背叛了太子。
他們兄妹倆的命,估計是留不得了。
一轉眼兩個選侍都沒了,而且因為岑家也參與了九王爺奪嫡的事,岑選侍戰戰兢兢地過了一段時日,終于得到了父兄被流放十年的消息。
心中的滋味十分復雜,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太子波及。
岑選侍坐立難安,拉著華選侍一起來給姜南枝請安的時候,忍不住問了此事。
“娘娘,雖然岑家做的事,我不知,但我到底是岑家……您可知道,殿下打算如何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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