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緲心裏擔憂著父兄安危,顧不得帶上霧煙山青,自己一人出發,剛路過榮國公府門口,就聽得一人吹口哨。
頭也不回,腳步更快地朝前走,結果後就跟來腳步聲,聽著馬上就要到三步遠的距離了。
明棠緲握住腰間備好的胡椒,隻要這登徒子再靠近一點,立馬將胡椒撒到那人眼睛去。
“喂緲緲!”
登徒子一拍肩膀,“是我,容當歌。”
明棠緲轉眸瞪他一眼,“大半夜的不睡覺跟在我後做什麽?”差點就把胡椒撒過去了。
容當歌嘿嘿一笑,“剛聽我爹回來時說明家父子都沒回家,我就覺得你肯定會擔心,保不準要進宮找他們,而你進宮的話就會從我家門口路過,所以我就在門口守豬帶兔咯。”
明棠緲瞥他一眼,這容當歌好像並沒有眾人說的那麽草包,守株待兔的典故都知道。
就是這來的一眼,讓容當歌更得意,他帥氣地吹吹了自己額前碎發,“要不要我陪你進宮?我姑是太後,親姐姐是賢貴妃,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不敢對我怎麽樣,總比你單槍匹馬地進宮要好吧!”
這話倒是真理,不過單獨一人進宮,其實也不會出什麽問題,多一人一人,作用不大。
想到明容兩家多年的看不順眼,還是婉拒了容當歌的好心,“不必了,深夜出行本就要多加顧忌,男授不親,小公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早些回府吧。”
“嘿你小時候你都看過我屁了,怎麽大了反而生疏了呢!”容當歌著急,“你要真在意這點,你你你你給我等等,我去想辦法!你在這站好,不準走!”
明棠緲很想說那一次看他屁是無數人一起看見的,又不單是一人瞧見的,這事兒都能賴在上,但容當歌已經飛速消失,管他能想到什麽辦法,他這麽囉裏囉嗦,是一點兒都不想帶著進宮。
沒想到剛從側門進皇宮,就有一道尖細的鴨嗓在後輕喚,“緲緲,緲緲。”
明棠緲回頭一看,人生頭一次出被驚慌失措的表。
容當歌他竟然男扮裝!
也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宮的裝扮換上,可惜短了截,直接出他健碩的小肚子,子裝扮也將他拔的材一展無,發髻大抵是匆忙中梳理的,東倒西歪,極為不順眼。
他學著宮走路的姿態,快步而優地走過來,努力用尖細的聲音說:“明小姐,這邊請。”
明棠緲:“……”
“是你說男授不親嘛,我們現在可是,就算是被人發現,別人也說不了什麽,我知道最近你在外的名聲不好,你格外在意名聲我能理解滴,所以我才願意做到這種地步,緲緲,我為了你,可是煞費苦心啊!”
“別說了,你往西,我往東,我們分頭行。”明棠緲道。
容當歌不解,“為什麽,我們一起不好嗎,我悉宮裏的路,我可以給你帶路啊。”
明棠緲寧願多走兩遍錯路也不想讓容當歌跟一起行,除非這宮裏的人都有眼疾,才看不出這裝扮奇怪的人就是榮國公府的小公爺容當歌,也不知容當歌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穿件宮服,整個子發髻,學個子的發音,就沒人認出他是誰。
他這高、骨架和容貌一擺出來,全都明晃晃寫著“容當歌,別男”幾個大字。
“聖上理日常事務的書房有兩間,你怎知聖上會在哪裏?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分頭行。”道。
容當歌不不願地答應,“好吧。”便聽話地朝西邊書房走去。
明棠緲無奈歎氣,並非是養在深閨不出門的子,年時也有不朋友,其中玩的最好的便是華醉和容當歌,隻是隨著太子黨和三皇子黨的勢力愈發明顯,明家和容家也變得水火不相容,家族利益前,明棠緲和容當歌的友誼橋梁不得不斷裂,仔細算來,他們二人已經快八年不曾見麵。
這麽多年了,他卻還是曾經的小孩子脾,總會暴出一些人哭笑不得的天馬行空的念頭。
“嘿嘿緲緲。”
正回憶著年時和容當歌華醉玩耍的歡樂畫麵,他的聲音猛地傳過來,明棠緲心頭一跳,一轉頭,就看到一臉傻笑跟過來的容當歌。
深吸一口氣,“不是你去西邊的書房嗎?”
“我剛花了點銀子一個小太監過去了,我還是不能放你一個人行,你都三年不來皇宮了,萬一有些新進的太監宮不認識你故意為難你怎麽辦?我跟在你邊,才安心。”
明棠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認真看了眼容當歌,京中幾個得出名兒的世家公子哥兒就沒有長得醜的,容當歌能為京中公認的婦之友,起碼在外貌上是絕對過關,再加上榮國公也是老年得子,對他那一個溺,將他養的如兒家,就他那吹彈可破、如玉般無暇的,不知道惹多羨慕。
“緲緲,你可真好看,你這眼珠子就像是從夜空中摘下來的星星似的,亮晶晶,覺像會說話似的。”
容當歌也看著八年不見的好友,心慨,這就那個出落的……等等,那詞語怎麽說來著,算了,出落的極了。
明棠緲:“你可以不用誇我。”誇得實在是有點嚇人,好像下一步要摘眼睛似的。
“站住,你們去哪兒。”
兩人正走在小路上,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嗓音,明棠緲轉,認清從黑暗中漸漸出現的人時,出驚訝,“顧誡?”
他怎麽會在皇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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