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蕓再度被迫回到雲月苑,多次想辦法想來顧沭北,都被婆子冷著臉關在了院子裏。
“死了這條心吧姨娘,一個妾室,你也不嫌丟臉跑到外男跟前,老夫人沒把你發賣出去就是對你的仁慈,你最好別再挑釁大家的底線。”
尹蕓咬牙,“我不見侯爺,那我見見夫人總行吧,我在這裏吃不好睡不好,夫人是主母,你們都說恤下人,安排的事都是最好的,現在我不好了,難道不管管?”
婆子冷笑,“你把夫人害的那般慘,還有臉見夫人?我要是你,直接一條白綾了事,下去見閻王爺得了!”
“欸咱們怎麽能跟這種不知廉恥不要臉的人比,可別瞎類比。”
尹蕓憤然轉回屋。
了夜,尹蕓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好,好不容易在深更半夜有了點困意,突然覺臉上的,像是上方有什麽東西滴在臉上。
不耐煩的睜開眼,借著床頭昏暗燭火的,讓看清了床榻上方之。
“啊--!”竟然是古越的人頭!
那一雙眼還死不瞑目,如銅鈴般瞪著,隻一眼就尹蕓嚇破了膽,從床榻上跌落在地,連滾帶爬的爬到門外,忍不住一回頭,那頭竟就跟在自己後!
“啊!!”
“救命!有鬼!有鬼啊!”
“來人啊!來人啊!”
深更半夜,雲月苑驟然響起殺豬般的慘,就連隔得最遠的大夫人都聽見了,帶著滿肚子怨氣起,趕來雲月苑查看況。
尹蕓滿臉慘白,拉著同樣急匆匆趕來的顧沭北不放,“侯爺,有鬼,真的有鬼,我看到古大夫的頭就在我後,有鬼啊!”
顧沭北左右一掃,兒沒有尹蕓說的什麽鬼人頭。
老夫人被明棠緲扶著出現,臉沉沉。
大夫人諷刺笑道,“我就說這蕓姨娘忍不了幾天就要想方設法引我兒來的院子,看吧,又被我說中了!”
“我們侯府是武將,氣重的很,真有鬼也不敢來到侯府來作,我看怕不是你這院裏有鬼,而是你蕓姨娘心裏有鬼!”
要不是因為尹蕓莫名跑到明棠偃跟前被指責侯府沒規矩,也不至於丟了掌家權,大夫人現在隻要逮住機會就要背刺尹蕓。
尹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真的有,侯爺,你就信我一次吧,真的有,就在我房間裏,不信你楊椿去看看。”
顧沭北看到如此狼狽的尹蕓,實在是不忍心,看了楊椿一眼。
楊椿立馬帶人進去細細查看,不消片刻就出來,衝侯爺搖頭。
尹蕓啞了聲,震驚不已,“怎麽可能!它分明還跟在我後跑!”
“哈哈哈哈天啦真是笑死人了。”大夫人又逮住機會了,“你先前都說了隻有一顆人頭,一顆人頭又沒長,怎麽會跑呢?”
“侯爺,請您一定信我嗚嗚嗚……”尹蕓懶得理睬大夫人的胡言語,現在隻要顧沭北能相信,其餘人本不在意。
山青忍不住出聲,“夫人,您說這事真是奇怪,您才是古大夫買兇刺殺的對象,可見古大夫對您怨恨之深,他若真托夢怎麽不來嚇唬您,怎麽還尋他的恩人來嚇唬呢?”
“當然是蕓姨娘和古大夫之間有什麽不可見人的了!”都不用山青說完,大夫人會主捧哏。
“你們、你們口噴人!”尹蕓氣紅了眼。
大夫人索指著自己,“睜大你瞎眼好好看看,我這是人口,何來口,我都還沒拿唾沫噴你你就在這裏嘰嘰歪歪,我還說你那是狗眼、鼠目、尖猴三……”
“娘!”顧沭北實在是聽不下去。
尹蕓躲進顧沭北懷裏嗚咽不停,算是見識到了為什麽府裏沒人敢和大夫人對吵,就這張裏出來的話,跟吵架就是掉自己價。
山青湊到小姐耳邊低語:“夫人您說要不要把大夫人拉到咱們陣營,每到放狠話的時候就派大夫人去。”
明棠緲無奈看一眼,大夫人如今對尹蕓針鋒相對不過是因為尹蕓害了丟了掌家權,等下個人惹了大夫人不快,大夫人就能繼續別人,大夫人這張,是無差別攻擊,可不敢保證大夫人哪一天就會調轉話頭來。
“蕓姨娘既是懷疑院裏有邪祟,不如換個院子吧。”明棠緲開口。
大夫人立馬接話,“這不遂了的意?不就是覺得這雲月苑偏了小了,想再住回碧蒼苑嘛!”
“那不如請道士來施法讓蕓姨娘安心。”
“哎喲請什麽道士啊,不就是想要我兒陪著嘛,這種雕蟲小技,我還有不懂的?”
說來說去,大夫人就了一個意思:尹蕓深更半夜把大家都折騰來,就是為了留住顧沭北。
顧沭北臉麵也掛不住了,推開尹蕓,“子不語怪力神,蕓娘隻怕是做噩夢罷了,不要自己嚇自己,楊椿也看過,並沒有你說的鬼東西,還是安心休息吧,不要再有多的想法了。”
大夫人冷哼,“散了吧散了吧,不過是後院人爭寵的小手段罷了。”
顧沭北也轉就走,結果祖母輕咳了一聲,手指頭悄悄指向明棠緲離開的方向,他立馬明白,趕跑到明棠緲後,低語:
“緲兒,今夜你沒被嚇到吧,不如……”
本正常步伐走路的明棠緲,一聽這話忙加快了速度,走的似陣風。
老夫人看到這都還不趕追上去的孫子,真是怒其不爭。
次日。
明棠緲來給老夫人請安時,提及了救命恩人顧誡,並想送些謝禮過去。
老夫人點頭,“顧誡是個好孩子,早些年你婆母待他苛刻,好在他並沒有因此對侯府懷恨在心,每年春節也都還遣人送禮來,你和沭北親那日,他也來道過喜。”
就是那日他也穿的紅,好些人誤會他是新郎,好在及時澄清才沒造烏龍。
“這樣,我沭北和你一起去,畢竟是兄弟,哪能見麵如陌生人。”
明棠緲點頭。
尋了個顧沭北休沐的日子,兩人便乘轎前往晚春白。
顧沭北道:“大理寺傳來消息,找到古越了,不過他好像遭那什麽羅組織反噬,被反殺了,聽說頭顱都被割了下來。”
“現在害你之人已經落網,也沒證據證明蕓娘和他暗中還有聯係,你空找個時間,在老夫人麵前說說蕓娘好話,趕將人解了足。”
明棠緲著車窗外的雲卷雲舒,道:“我若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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