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稍等一步。”
在姜出城后,葉冷禪腳踩青云,追上來住了姜。
自從右相倒臺后,葉冷禪對姜親近了許多,稱呼上也從姜變了兒。
“葉相,怎麼了,送到這里就可以了。”
姜停下馬有些疑的道。
葉冷禪微微一笑,從空中落下,手里拿著一包鼓鼓囊囊的包袱。
“這包東西你帶上,幫呂妃捎給你表妹。”
接過葉冷禪遞來的包袱,手中一沉,這包東西重量可不輕,但更讓姜關心的是,葉冷禪所說的表妹到底是誰。
因為份的關系,小時候圍在姜邊的人可不,對有個表妹這件事他印象不是很深。
“表妹?是哪個表妹,我咋沒什麼印象。”
見姜記不得,葉冷禪也有些無語,解釋道。
“你表妹就是曾經的平遙公主姬思瑤啊,不過現在呂思瑤,十八年前就拋棄了公主份,在江湖中游歷了。”
葉冷禪這麼一說,姜就想起來了。
自己的確有一個表妹,不過二人的相模式可謂是惡劣到了極點,甚至原在潛意識里都沒把當做表妹。
據腦海中碎片般的記憶,姜整理出事的緣由。
其實小時候,二人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呂思瑤僅小姜一歲,在呂母還活著時,經常帶姜去宮中找呂馨玩,而姐妹倆聊天時,姜便會帶著自己這位表妹在宮中嬉戲。
甚至原還喜歡過他的這位表妹。
德國骨科的那種喜歡。
呂思瑤從小溫婉善良,格隨和,讀書的天賦特別好。
姜卻從小對這些不興趣,自然時間久了,兩個人就逐漸疏遠。
尤其是在呂母死后,姜大變,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暴躁易怒。
對于一心想要去安他,平他傷痕的呂思瑤破口大罵。
于是,兩個孩子就此有了隔閡。
恰巧此時,呂思瑤對陣道的天賦被發現,又是紅羊之禍的前夕。
先皇可不在乎自己一位公主的去向,于是在呂妃的縱下,呂思瑤被送出了京都,拜一位陣道大師學習。
不過這也了垮二人之間友誼的最后一稻草,原視呂思瑤的不辭而別為背叛。
于是格更加的惡劣,甚至恨上了他的表妹。
漸漸的,原就發展了京都的惡,一些荒唐之事多是那幾年做下。
這一切還是在姜刑長大后,才好了一些。
不過。
結合起原著中的信息,姜卻對這個表妹更加的厭惡了。
因為此人其實還有另一個份,就是原著男主林平安在游離江湖時,結伴而行,共同冒險,最終墜河的一位主。
沒想到吧。
先皇你在老登不姬令月被林平安拱了,甚至連小兒都難逃他手。
當后期這對姐妹花都躺在床上被林平安調教時,場面別提多刺激了。
不過,姜在看小說時,一直喜歡不起來這位主。
呂思瑤全充滿了一種矛盾的偽善。
游歷江湖時,四幫助百姓,行俠仗義,收攏了許多志同道合的年輕豪杰。
當時姜就很納悶,是哪里來的那麼多錢,供施舍的。
現如今卻知道,這些錢財多是來自于呂妃和葉冷禪吧。
那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因為呂思瑤在結實林平安后,對他進行了很多的經濟、質、陣法等方面的援助。
變相的幫林平建立了在地方百姓中的威信。
可隨著劇到了后期,姜府開始作準備反叛時。
呂妃那邊卻出了差錯。
呂妃深夜咳不止,葉冷禪前去探,卻被呂思瑤的陣法困在了寢宮。
最終,耽誤了姜家反叛的契機,呂妃咳而死,左相葉冷禪也被罷免了職。
可呂妃至死都沒說出與呂思瑤的關系,呂思瑤也就在陣外陪著林平安眼睜睜看著母親咳而死。
其名曰。
為了大義。
在的是非觀里,宗門與朝廷是可以和諧共存的,正如儒道與朝廷一樣。
而大玄如今憂外患的局面,主要就是因為部分權臣一意孤行,紈绔子弟無法無天。
在親和大義面前,做了和姜刑一樣的選擇,選擇捅自己人一刀,來實現的理想。
所以,選擇了大義滅親。
很好,很正。
思緒至此,姜看著手中的包袱莫名想笑。
在原著中整個大玄早已暗涌。
北方蠻族虎視眈眈,南下牧馬,南方萬妖國雖表面稱臣,暗地里一直想著獨立自主,西方魔山脈,連年侵擾百姓,東部廣闊的海洋一直沒有探索到邊際。
而部,宗門林立,
要與朝廷共治天下,整個北方七州,凡是有朝廷員的地方,都要仰仗地方宗門的武力才能制服當地冒出的山野怪和流竄而來的魔。
這還不提儒道要發揚大唯一正統學說,隔著魔山脈的佛門一直想著東渡,南方世家們蠢蠢,京都各派黨爭愈演愈烈。
這一切怎麼可能靠和平解決。
這些東西,呂思瑤也是知道的。
若是不帶姜的視角,從林平安的視角上來說,呂思瑤是完的。
維護大玄國家的穩定,扶持帝,拉攏那些可以拉攏到的宗門,分割一部分利益和權力給地方,以不用武力的方式慢慢的,用小火,一點一點的靠協商來解決各種問題。
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所以的人設可以很善良正直,可以非常的正。
可執棋人不止一個,在這個終究要大的棋盤上,呂思瑤的想法是天真的。
于是,在姜無生落子時,在呂馨和左冷禪落子時。
選擇了背叛自己的家人。
當局面失控時,似乎是發現自己的理念行不通,開始糾結,開始迷茫,開始盲目的幫助心上人林平安。
于是,背叛...下毒...布陣...
所以,姜一直對這個主喜歡不起來,這還是原著基本上沒代呂思瑤的世其實是呂妃兒的況下。
首先的理念姜就不認同,只靠協商,用分割利益的方式換取和平,最終就是將敵人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大。
如今在了解到的世后,姜便更不喜歡。
在面臨理想信念與家族親之時,不要求你去幫自己的親人也就罷了,最起碼你別捅刀子吧?
生你養你,信你你,結果你找個野男人就背后捅你媽一刀,也太無恥了吧?
誰都可以捅這一刀,哪怕是派人去做都可以,但你呂思瑤不能親自做。
給你最好的教育,給你用不完的金錢與資源,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家人的?
呵
姜冷笑。
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報。
不求你能斷頭報答,但起碼別恩將仇報吧。
姜無法理解。
如果在原著中,呂思瑤會在呂母死后,自盡而亡報答養育之恩,那姜也許會佩服是一個恩怨分明,的確在尋找大義的方向。
可最后卻選擇陪著林平安,跟他走向了三妻四妾的大團圓結局。
這是讓姜不能接的,所以,他有些厭惡自己這位表妹。
當然,此時此刻,呂思瑤可還是什麼都沒做。
依然是那位溫婉善良、陣道卓絕、人聲甜,有著雄高理想抱負的神。
于是姜對著葉冷禪笑了笑道。
“是思瑤啊,這包東西是什麼,思瑤現在在何。”
不知為何,葉冷禪打了個寒。
他總覺姜笑的不對勁,有一種謀陷阱的意味。
“呃...現在應該在西北方的幽州,前幾日發來消息,最近魔頻繁,手上用作陣基的魂石不夠了,這不,呂妃見你正好北上,讓你捎帶一下。”
“你們兄妹也多年未見了,如今也正好借此絡一下。”
“紅羊一事后,呂妃就沒敢讓思瑤再回京都,也是怕陛下對有戒心。”
“如今也不知思瑤長了什麼模樣。”
姜一笑,原來在幽州呢,正好順路。
左冷禪覺的不錯,姜其實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做掉呂思瑤。
要說心理負擔嘛,的確是有一些。
但呂思瑤這種思想理念,注定會害了姜家。
“好的,放心吧,多年未見我也有些想念思瑤妹妹了,我畢竟還有軍令在,便不多聊了。”
葉冷禪抱拳一禮,冰塊臉扯出難看的笑容。
“一路順風。”
“承您吉言。”
姜和黎慕兒二人很快就找到了三部軍的駐扎地,三部的統領都在,姜風和姜雨早就提前抵達軍營,幫姜理輜重、路線等事。
被賜予姜姓的護衛可沒有想的那麼簡單,作為武將世家,層層篩選后才出來的風雨雷電四人其實個個是將才。
下能護衛,保護兩位爺的安全,照顧他們的食起居。
上能調兵遣將,理軍務等等繁雜的事,行使副將之能。
要知道,八萬軍出兩千黑鱗衛,而兩千黑鱗衛中也就選出這四人。
“爺,可以起程了,這三位就是雷、火、斗三部的統領。”
“我等,見過姜大人。”
有姜無生的訓誡調教下,這三人倒不會出現輕視姜、質疑其帶兵能力的況。
況且,遠方耳朵人可能不清楚,他們那日可就在城門外攻城,姜萬道劍影匯聚一明月的震撼場面他
們還歷歷在目。
“走吧,事不宜遲,咱們路上再流,三位統領,姜某也是第一次領兵,肯定有諸多不到之,還請各位不要吝嗇指點。”
三人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位統領如此謙遜,看來此行路上不會吃太多苦頭。
于是,三萬人馬加上輜重,浩浩的出發了。
....
半個多月后。
姜等人終于進了幽州,多日以來,姜已經與軍中的這三位統領絡。
雷部統領原名雷達虎,一臉的大胡子,外表很是獷,但其實心思細膩,在三人中以他為中心。
火部統領火麒麟,名字很張狂,但是在三人中卻不算健碩,個子不高,瘦瘦小小,一雙眼睛一直沉的瞇著,打量人時候總往要害上瞅,這位才是最火的,一言不合就要干。
斗部統領蕭嚴,善騎,喜耍大槍,沉穩,干練,這幾日相下來是姜最放心的一人。
三萬人的軍隊走在路上,浩浩幾千米。
進幽州后,沿途而來,姜其實見到了很多從未想過的景。
這個世界的人們倒是很清楚想致富先修路的道理,路四通八達,而且修的十分寬闊,所以大部分人出行都是依靠走路。
在剛出京都的時候還好,路暢通,是不是遇到幾個依靠路而建的小村長,可以靠著村莊安營扎寨,晚上便帶著黎慕兒進村找些店家吃飯。
村莊也很樂意軍隊駐扎在村邊,畢竟這個世道不太平,有軍隊在什麼鄉野怪,馬賊悍匪都不敢進村。
所以這一夜,村里的槍炮聲格外的激烈,基本家家戶戶都忙活到深夜。
可是進了幽州后,漸漸就變了。
一路向北,天氣漸冷,雖然按京都的時節還未冬,可天空卻時不時飄下雪花。
這一路上不時會遇到一些逃難的平民和俠客,他們往往上帶,也不知是魔的還是人的。
他們倒是不害怕避諱軍隊,反而若是有順路北上的,會欣喜的和姜等人結伴而行,增加了不安全。
路,因為經常行商,走軍,人氣旺盛,大玄又研究了一種驅魔的東西,沿途灑在路上,可以讓魔畏懼,一定程度上減魔的侵襲。
于是,那些無家可歸,或者村落被魔貢獻的人們,開始自發的往路上匯聚,倚靠在路兩旁搭建簡易的棚戶生活。
至于為何不就此依靠路定居?
很簡單,一是水源,二是土地貧瘠,現在看來其實還有三那邊是人實在是太多了。
姜走在路的側面,綿延的棚戶怕是有幾十里,如今的他卸掉了盔甲,穿上了自己的家族服飾。
出京時候做做樣子,嚴謹一點好看,自己一個三品武者,盔甲的防還不如自己的皮,完全是為了觀罷了。
走在路上,姜看著連綿不絕的難民棚戶,和許多臉上還帶著的百姓們,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可以清晰看到這些棚戶之間臟差的環境,排泄隨丟棄,雖然天氣寒冷不招蚊蟲,但居住起來十分影響。
幾名持刀的男子將一個了上半的男人押了一屋棚,也不知要干些什麼。
一群小孩子正在圍毆另一個孩子,只因為他懷中還護著食。
染的斷臂沒在積雪中,表面的跡早已干涸.....
不出城,姜也許一生都見不到這樣的畫面,怪不得...父親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