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來給我做兒媳婦吧。”
沒等黎慕兒糾結完說不說,姜無生倒是先開口道。
姜表一僵,不是吧老爹,你就這麼把親兒子賣了。
黎慕兒表紅撲撲的,用蚊子般的小聲悄悄說了聲“嗯”。
“拜見嫂嫂。”
呂刑這廝也不知道什麼風,站起來就行禮。
姜一臉的黑線。
【我一個風流浪子,勾欄里那麼多妹子等著我,你們就這樣把我賣了?】
“兒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當年和你娘生你時候也就是這個年紀,早點把家了,為父也好安心把姜家托付給你。”
姜吐出里的,無奈的道。
“父親,我跟慕兒相識也不過月余,也還小,可能不了解我的過往,您別強迫人家。”
黎慕兒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立刻反駁道。
“這麼多日子相下來,我已經了解了姜的品,若是能嫁給你,我很愿意。”
“額...”
姜無語了。
要說討厭,他絕對不討厭黎慕兒,甚至無論從長相還是格,黎慕兒都是一等一的。
要不然原著中,也不會作為二有那麼多的戲份。
但是這麼早家也的確是他不愿的。
他要做的事還很多,姜家要謀劃的也不是什麼‘城大道’,將黎慕兒拉進局,他總覺得不忍。
似乎是知道姜的估計,姜映雪打圓場道。
“好了大哥,也不用非要現在就讓他二人親,兩個孩子在一起相的好就先著唄,咱們做家長的先表個態,同意這門親事就行了。”
姜映雪一直以來給姜的覺都是同輩大姐姐一樣的不著調。
沒想到如今竟然還能說出點有道理的‘人話’。
“如此一來也好,兒,你可不要讓我知道你欺負慕兒,還有那什麼滿庭芳你要是再去小心我打斷你的狗。”
黎慕兒和姜映雪心下一喜,不去滿庭芳自然可以避開冬宜那個狐貍。
表一僵。
【不去滿庭芳怎麼和蘇卿蕓談事,若是不能和冬宜廝混,那不比殺了我還難。】
“父親,孩兒去滿庭芳不只是去廝混,還與曾經跟您提到的妖主一事有關...”
于是,姜將近一個月發生的事,還有與蘇卿蕓達的合作娓娓道來。
姜無生沉默著,等到姜講完事的經過后,深深的喝了一口茶。
“沒想到你已經為家族謀劃了如此之遠,或許我真的老了,該讓家主之位給你才能振興姜家。”
“父親,你說什麼呢,一共家里就這麼兩個人,你不做家主難道讓我來管著誰啊。”
話題有些沉重,眾人也都停下碗筷。
高品武者,生育本來就非常困難,而姜家又是凝聚力極強的家族,因為至尊骨在,品級一直很高,于是人丁也一直無法興旺。
如今姜還沒婚,就已經是三品武者,呂刑也已六品,這一代看來又不是添丁的一代。
“唉,年輕時候讓你廝混,想給我姜家填幾個種,結果這麼多年都沒有,現在你也要蛻凡二品了,這可咋辦。”
姜第一次在父親臉上看到愁容,也許對于這個男人,再強的敵人他都不會皺眉,唯獨會為了家人而發愁。
正好提到此,姜也就借坡下驢。
“不是還有二弟呢嗎,繁衍大任就給他了。”
呂刑此刻低著頭,見姜提到他,打了一個激靈。
姜映雪見狀也就打個圓場。
“我告訴你啊姜,你行家主權利,把刑兒至尊骨剝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畢竟他有錯在先。”
“但是踢他出家族,我可還沒同意呢。”
“刑兒你別怕你哥,今天就搬回去住,我看誰敢說不。”
姜映雪直視著姜無生,顯然是在等這位家主的意見。
嘆了口氣,姜無生道。
“這幾日,我親自教導了下刑兒,發現他去掉至尊骨后,反而是修為進迅速..”
“家族聞中倒是也有這種經歷的祖先在,也許是因禍得福。”
“兒,刑兒他已經與我坦心扉,那什麼采薇的孩他已經明白是在利用他。”
呂刑見姑姑和父親都在為自己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哥,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對一個人如此執迷不悟,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明知道在利用我,但總覺得能夠,讓上我。”
“讓哥哥費心了,刑兒知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沉重。
姜的中指不停敲打著桌面。
在姜家,若是姜真不行的事,即使姜無生也不會強迫。
姜家的相方式就是如此奇特,姜無生會給每個孩子足夠的
自由,但你要有承擔這份自由的能力。
因為縱容你就去當狗,去犧牲家族,甚至會為了人傷害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不好意思,那你以后在家中都沒有話語權。
“爺,我覺我可能知道為什麼二爺會對那個采薇的子癡心不死了。”
正在姜準備拒絕呂刑,依然要趕他出門時,黎慕兒突然說道。
只見走到姜刑邊,纖纖玉手出,用兩手指抵在呂刑的眉心上。
呂刑第一次與如此近距離接,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絕對不能妄想的大嫂。
于是他下意識的向后躲閃。
“嫂嫂,您這是。”
“別躲。”
黎慕兒打斷呂刑的話。
只見一只通雪白,型細小,宛如一只蒼蠅般的小蟲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黎慕兒的手指尖。
小白蟲頭上有兩角,站在黎慕兒的指尖不停地搖著頭,似乎在聞些什麼。
“蠱蟲?品階還不低。”
姜無生也是眉頭一挑,一眼認出這是何。
蠱師主要以飼養蠱蟲來提升自己。
蠱蟲的品階越高,蠱師的實力也就越強。
起初,所有人都沒能看出黎慕兒的實力,可如今蠱蟲顯現,眾人才發覺,這娃子好像也是個高手。
小白蟲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一跳從黎慕兒指尖飛出,一口就咬在呂刑的腦門上。
“刑兒...”
姜映雪一聲驚呼,似乎是有些擔心,但小白蟲只是輕咬,沒有傷害呂刑的意思。
剛放下心,小白蟲的作卻突然狂。
一條猙獰的紅在呂刑額頭上出,小白蟲瞅準時機又是一口咬下。
噗呲一聲。
一只通紅,長著近百只腳,酷似蜈蚣的長蟲被小白蟲從額頭拉出。
長蟲也沒料到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小的一個小家伙抓出來,憤怒的轉過頭向小白蟲咬去。
小白蟲見這家伙敢反抗,小的形發出一聲滴滴的聲。
嚶
白瞬間從長蟲的脖頸下閃過,一子綠的開。
長蟲痛苦的從呂刑的額頭上掉下,躺在地上翻滾幾圈就沒了聲息。
“小白,回來吧。”
黎慕兒再次出手,遞到小白蟲的面前。
小白蟲開心的又是一聲‘嚶’,時候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老爺,姜,二爺的病解決了。”
黎慕兒款款而坐,端莊而大方,沒有邀功,十分的淡然。
“哈哈哈。”
“好啊,慕兒老夫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心思細膩,又有圣資質的圣蠱伴,想必你是九黎族人?”
黎慕兒微微一笑,起為姜無生倒茶。
“老爺,慕兒的確出自九黎,多虧了爺收留,才能在京都有個容之地。”
姜無生寵溺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還什麼老爺啊,爹..”
黎慕兒小臉一紅,顯然是喊不出口。
糾結了半天,喊了一聲。
“伯父。”
“哎。”
懶得管這兩人心照不宣的互,姜走到宛如虛了的呂刑邊,看了看地上的蟲子尸。
四品蠱,怪不得自己一直發現不了。
姜刑當時還不到六品,就舍得給他下這麼大的投,看來楚采薇背后應該有更大份的執棋人。
要知道,除了九黎族專蠱蟲外,在大玄其他地方,能品的蠱蟲的是彌足珍貴的。
零散的蠱師多都與九黎有關系,而蠱蟲這種東西都需要從小培養才能縱。
這說明楚采薇背后之人要麼份顯赫,要麼就是出自九黎。
但是,以九黎族的況來說,怎麼看都不會出一個能在京都攪風云的角吧。
那是誰呢?
難道,是監正直接下場了。
于是,姜拍了拍姜刑的肩膀。
“老弟,看來是哥錯怪你了,下手太狠,沒想到你是中了他人的計。”
姜刑了把頭上的跡,竟開心的笑了。
“哥,都是我太傻了,竟然會覺得自己遇到了真。”
“早聽你的去勾欄玩多好,沒準你都有侄子了。”
姜眉頭一挑,原來你小子還有這麼高的覺悟。
今晚別走,咱兄弟倆夜探影梅小筑。
畢竟有親在,解開了原著中殘害父親的誤會后,姜越看姜刑越順眼。
像自己,真他喵像自己,不愧是一個爹生的,長得跟老子一樣帥。
正琢磨著今晚怎麼雙人試駕,誰當領航員,誰當駕駛員,怎麼過彎,哪個彎道水多,哪個彎道需要踩剎車時。
姜映雪突然道。
“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刑
兒就搬回自己的院子吧。”
“哎呀,現在那個院子慕兒在住吧,要不然直接去兒那住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黎慕兒臉上滾燙,嗔一聲,起便跑出房門。
姜無生嘆氣道。
“映雪,你急什麼,哪有讓人家大閨這麼早就去同房的。”
姜映雪杏眉微挑,駁斥道。
“你個老家伙懂什麼,孩子難道要自己親口說同意嗎,怪不得你和嫂子結婚那麼多年,就兒他們兄弟兩個孩子,你不好好努力,天天就知道練功,嫂子又沒不讓你再娶...”
此話一出,姜映雪就有些后悔了。
在這個家庭員難得聚齊的時候,提這件事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果然,三個家里的男人,在外面頂天立地,令京都都要抖的人,此刻紛紛沉默了。
每逢佳節倍思親,姜雖然對母親的印象不多,但有通過吸收前的記憶,他也知道那個人才是這個家最溫,最他的人。
而姜刑,他的記憶中,甚至都沒有母親的樣子,每當同齡人哭著喊媽媽時,他有的只有哥哥和姑姑,以及一直嚴厲的父親。
“好了,不提傷心事了,如今京都局勢十分復雜,也不知道帝會如何理右相,又對我姜家有何影響。”
“難得聚在一起,今天便多喝兩杯,兒,晚上不許帶刑兒去滿庭芳,否則..哼。”
【麻的,怎麼天天盯著老子不讓去玩啊,不是剛說的家族人丁不旺!】
【臭老頭,肯定是你哪方面退化了,嫉妒小爺。】
幾人推杯換盞,其樂融融,難得的,姜竟然喝醉了。
夜已深,姜兄弟倆勾肩搭背走回自己的院子。
二人喝的都有些多,姜無生拿出來的可不是凡酒,那都是征戰多年,陛下賞賜的靈酒,這玩意可上頭,若不有意煉化,即使是姜也上頭了。
“老二,就..就送到這吧,你且去休息,等...嗝,等明天晚上,哥帶你探險去。”
“我跟你說,屁上長尾的,嗝,方向十分不錯,力也足。”
姜刑扶著墻,連連應是,也沒琢磨自己是不是住在這,憑借著多年的記憶,就直接進屋睡下。
習慣是可怕的,對姜來說也是一樣。
練地推開房門,甩掉鞋子,隨后一邊拖外一邊子就往床上走。
渾然不知屋的燭火正在燃燒。
撲通一聲滾到床上,翻滾一下從側面鉆到被窩里。
“呼,適。”
被窩里暖和的很,一看就是小丫鬟幫自己暖過床了。
天氣已經秋,晚上冷冷的,若是有個娘們可以抱著睡,那得多來勁。
下意識的一個翻,一只騎在邊的被子上。
一子香氣撲鼻而來,懷中傳來陣陣溫熱,如暖玉懷,而又細膩,想讓人仔細把玩。
覺到懷中一震,姜還以為小丫鬟太久沒寵幸有些生疏,睜開惺忪的醉眼看去。
借著朦朧的月,散著頭發僅穿著單薄的黎慕兒正紅著臉,將頭埋在姜懷里。
月之下,玲瓏子是如此可人,姜不由得心跳加速,熱上涌下涌中涌。
終于是眼睛一翻,一捧鼻噴出,暈了過去....
“爺...”
嘿嘿,怎麼能那麼早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