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窗戶被人輕輕推開,新鮮潤的空氣涌進室,沖淡了滿室的旖旎味道。
窗簾拉開,明亮的線潑灑進來,照得人晃眼。
簡卿的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渾渾噩噩地皺了皺眉心,好像對突如其來的線很不滿意,過了許久才適應過來,繼續昏沉的睡覺。
“簡卿”陸淮予低低地喚。
這一天原計劃他們打算早上去迪斯尼海洋樂園,晚上回來正好花火大會開始。
簡卿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饋。
陸淮予抬起腕,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有些來不及,手輕推了推的肩膀,“我們該出門了。”
“......”
耳畔的聲音擾人清夢,簡卿扯過被子蓋住耳朵,隔著被子嘟嘟囔囔道:“我不想起。”
“再不走去迪斯尼就來不及了,你不是很想去嗎?”陸淮予溫言細語地哄。
“......”簡卿渾上下得一點力氣也沒有,昨天晚上陸淮予弄弄得厲害,最后連結束之后的洗澡都是他幫忙的,現在的只想睡死在床上,哪也不想去。
陸淮予指腹上的眉間,輕地打著轉兒,“嗯?起床了。”
“......”簡卿睡不安穩,微微晃著腦袋,甩開他的手,有些惱了,升起一的氣,“你好煩啊,要去你自己去。”昨天讓他停又不停,這會兒又不讓睡覺。
“......”
陸淮予無奈地盯著腦袋全部進被子里的小姑娘,最后只能妥協,由著睡過去。
簡卿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帶著不小的起床氣,連午飯也是了酒店的餐,送到房間里吃的。
陸淮予特別實相地端茶倒水的伺候著。
簡卿坐在床上,架起小桌板,吃著他切好的漢堡,恢復了些力之后,忍不住踢了一腳床邊的男人。
陸淮予知道氣什麼,掐著圓鼓鼓的兩邊臉了,勾輕笑,“好了,下次讓你綁回來。”
“......”陸淮予避重就輕,切點也像是故意的,惹人害臊。
簡卿余撇見床頭皺皺的領帶,想起昨晚領帶綁在手上,打出的蝴蝶結,頓時紅了臉,忿忿地瞪他一眼。
在這方面,是一點饒也沒辦法從陸淮予那里討著。
吃過午飯,簡單休息一會兒,簡卿算是休整過來。
因為迪斯尼海洋樂園沒有去,下午再去也玩不了什麼項目,于是他們臨時改變了行程,改道去了宅圈天堂,秋葉原。
原本他們的旅行計劃里是沒有秋葉原的,主要是簡卿覺得陸淮予這種現充,秋葉原對他來說大概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家電城,沒那麼多懷環,去了也肯定會覺得很無聊,甚至可能無所適從。
既然是兩個人旅行,當然是要去兩個都有興趣的地方,所以在制定行程的時候,簡卿提也沒提秋葉原 。
但鑒于陸淮予昨晚極為畜生的表現,簡卿決定不諒他了。
秋葉原主干道在特定的時間點止車輛進,極為寬敞的道路兩旁,到是鱗次櫛比的高樓,每一棟建筑上都掛著五六的豎牌。
街頭巷尾到是各式的扭蛋機,300日元一扭,站滿了扭上癮的年輕人。
簡卿拉著陸淮予也扭了幾個,準備回去以后送給朋友和同事。
陸淮予對扭蛋沒興趣,單手兜,懶懶散散地站在一邊,目落在蹲在地上,投幣扭蛋的小姑娘上。
目不轉睛地盯著扭蛋機吐蛋,抱著扭蛋拆開,看著里面的景品,時而皺眉時而開心。
稚又可。
半晌。
“沒幣了。”簡卿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哼哼唧唧地說:“我還沒扭到皮卡丘的藏款。”
好氣啊。
本來就只想扭幾個,但是就是停不下來。
扭蛋怎麼那麼讓人上頭。
眨了眨眼睛,可憐兮兮地抬頭向陸淮予,攤出兩只手,“你幫我再兌一點吧。”
陸淮予挑了挑眉,看著服里兜著的七八個扭蛋,倒也沒說什麼,隨著玩,走到扭蛋機旁邊的幣兌換機兌幣。
等簡卿終于扭到了限定的藏款,已經抱著十幾個扭蛋了,背著的包里塞的鼓鼓囊囊。
帶著戰利品,心滿意足地繼續拉著陸淮予邊走邊逛。
路過一個穿著貓耳朵仆裝的小姐姐,手里拿著宣傳牌子,笑容親切,用日語說著什麼話。
不遠的二樓有一家仆咖啡廳,大概是在為店里攬客。
簡卿覺得很新鮮,手肘捅了捅陸淮予的腰,示意他看。
陸淮予自然是看到了站在街邊的仆小姐姐,這次他的視線倒是多停了幾秒,好像還認真打量了一番。
簡卿抿了抿角,有些不滿他的反應,了他的手心,“看那麼久。”
陸淮予收回視線,目落在上,拖著懶懶的尾音嗯了一聲,“我在想你穿會是什麼樣。”
“......”簡卿紅著臉,狠狠白了他一眼。
媽的。
老胚。
制服玩上癮了。
秋葉原里到是電玩城,手辦店,賣游戲機和卡碟的,蔽的角落里還有各種不可描述的漫畫店和影像店。
簡卿看哪兒都覺得新鮮有趣,在其中一家手辦店里盯著玻璃櫥柜里的手辦看了很久。
陸淮予雖然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但一點兒沒表現出來,要是簡卿的視線在其中一個手辦上黏了超過十秒,他就會問:“想要嗎?”
好像不得把喜歡的東西都給買下來似的。
簡卿每次都是搖搖頭,就只是看看。
做工糙的手辦不喜歡,做工致造型獨特的,又都是幾萬日幣起步,不是手辦收集好者,覺得倒是沒必要花這個錢,看看就得了。
這一家手辦店不大,逛得差不多,正準備離開
時,簡卿的視線突然被角落里的櫻桃小丸子手辦吸引住了。
櫻桃小丸子的手辦說實話很見,玻璃柜里的也是二手的手辦,連包裝也沒有,連是不是方出的正版也不能確定。
手辦是小丸子,姐姐,爸爸媽媽,爺爺一家六口圍坐在暖爐喝茶的樣式。
簡卿一直很喜歡小丸子,每次看都會覺得很溫暖,這個手辦給的覺也是這樣。
陸淮予手機震響起,是醫院打來的,他拿出手機示意簡卿,“我出去接個電話。”
簡卿回過神,看向他點點頭表示知道。
陸淮予走出店里,站在樹旁接電話,眼睛看向店,倒是沒讓簡卿出了他的視線。
簡卿重新盯著櫥窗里的手辦,價格有些貴,但還是決定買下來。
陸淮予不在,用簡單的英語和店員小哥流,指了指櫥窗里小丸子的手辦。
染著銀頭發的年輕店員小哥立刻明白的意思,笑瞇瞇地幫拿出手辦,然后領著到收銀臺,買單打包。
店里客人不多,店員小哥用蹩腳的英文和閑聊。
雖然日式英語讓人聽不太明白,但勉強能流。
等手辦包裝好,店員小哥還特別熱地教用日語說櫻桃小丸子。
“まる子小丸子”小哥放慢了語速,讓簡卿跟著他念。
“ま、る、子?”簡卿覺得有趣,學著他的發音。
“はい、ちびまるこちゃん。對的,櫻桃小丸子。”小哥對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夸贊。
店外,陸淮予還在打電話,看見到簡卿已經買了東西,在收銀臺和店員小哥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聊什麼,惹笑得特別開心。
“......”他不自覺地擰了擰眉。
等他掛了電話,簡卿已經拎著手辦從店里出來,徑直走到他邊,角還帶著剛才聊天時的笑意。
陸淮予不聲地將手機放回兜,漫不經心地問:“買什麼了?”
簡卿買到了心儀的手辦,特別開心地把盒子舉到他面前,獻寶似的說:“櫻桃小丸子的手辦。”
“那個店員小哥還教我用日語怎麼說櫻桃小丸子。”
忍不住和他分剛才的趣事,不由慨日本服務業是真的友好,讓人如沐春風,毫沒有注意到男人漆黑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不爽。
還用別人教日語。
在秋葉原逛了大概三四個小時,簡卿的力已經消耗完,決定直接回酒店,等著晚上八點半開始的花火大會。
花火大會是東京每年夏季都會舉辦的民俗活,屆時漫天都會是煙火。
也有不孩子們參加時,會穿上很漂亮的和服、木屐,扎著致的頭花。
因為離花火大會開始的時間還早,他們在外面吃完晚飯,就先回了酒店休息。
一回到酒店,簡卿直接了鞋子倒在床上,“好累啊。”
“要我幫你按嗎?”陸淮予把的包和袋 子放好,慢條斯理地腕起袖口。
“要!”簡卿沒忘記之前陸淮予給按得很舒服。
把臉埋在被子里,四肢舒展,十分配合得躺好,沒有注意到他默默地把窗簾拉上。
到陸淮予的手在肩膀上,由輕至重,只是這次按的時間沒有很久,很快就往下劃。
指腹掠過的蝴蝶骨,隔著服布料,讓人麻麻,然后越來越下。
“......”簡卿很快意識到不對,轉過,紅著臉怒視他,“不是說按嗎。”
陸淮予手著的肩膀,將重新按回床上,故作不知地問:“你不喜歡按這里嗎?”他手指的作繼續。
簡卿忍著齒間隨時可能溢出的細,不知道為什麼,講不出話。
“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不疾不徐地問,“說不出來?那我用日語教你說好嗎?”
“......”
耳畔傳來男人低啞沉沉的聲音,一聲一聲。
“喜歡,是好き。”
“不喜歡,是しい。”
“......”簡卿扭過頭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咬了咬,終于別扭地說出口,“不喜歡。”
手指往里了,像是故意懲罰似的,“不對,用我教你的日語說。”
“......”
簡卿大腦瞬間充,再也不了傳來的栗,只能妥協。
良久。
學著他教的日語,用的嗓音,低低地說:“しい...”
“......”陸淮予盯著紅得滴的臉,輕扯了扯角,拖著慵懶的尾音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似的,“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啊。”
作停住。
簡卿一口氣沒有松下,不及反應,陸淮予就已經傾過來。被捂住,手腕被錮按在床頭,而后床單被打,沾上潤澤的水漬。
不知什麼時候,窗外綻放起了煙花,響徹天際。
房間里的線黑暗,漫天絢爛的煙花隔著窗簾時不時照亮朦朧的室,窺見旖旎夜中的一隅。
作者有話要說:しい譯作想要。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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