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晏鶴秋還是很會哄人開心的。
施爾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花言巧語有一套,還得是你。”
“嘶……”晏鶴秋輕嘶一聲,故作苦惱,“怎麽辦,笑起來更好看了。”
施爾爾踹了他一腳,“你還沒完了。”
當然知道晏鶴秋是想哄開心。
可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最近施家頻頻對施,是晏家一直在背後默默給善後,這一切雖然晏鶴秋沒有說,但心裏都知道。
施爾爾上前一步,抱住了晏鶴秋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膛裏,聲音有些悶,“晏鶴秋,這段時間謝謝你。”
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予了回應,回抱住了。
頭頂傳來的是他那素來低磁好聽的聲線,“別怕。”
“嗯。”點了點頭。
是不怕的。
因為早就清楚自己選擇了一條很艱難的道路,所以無論遇到了什麽都會堅定的走下去。
在此之前吃的苦的累,都不會怕。
現在的境很好。
有支持的姐妹,保護的男友,永遠最堅實的後盾,所以隻需要堅定決心向前走就好。
“那一天不會來的太晚的。”施爾爾說。
晏鶴秋低頭捧起的臉,那雙深邃的眸裏含著笑,“我知道。”
……
事發生在某一個牧導從電視臺結束會議後準備回家的午後。
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很突然。
從停車場坐上了助理以往來接他的商務車,卻在上車後明顯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勁的時候,牧港才意識到他好像遇到麻煩了。
“那個……請問你是?”
哪怕是這個時候牧導還是十分有禮貌的詢問那位帶著口罩遮住臉的司機,“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吧?”
一邊說著,牧港一邊默默的用手去扣車門的開關。
很顯然,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他現在就是甕中的那隻鱉。
司機那雙兇狠的眼神過後視鏡瞪了他一眼,“我們老板請你過去談話,不想傷的話就乖乖配合,要是大喊大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牧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副駕駛也坐著一個大漢,他了拳頭,那結實的肱二頭就差點沒把服給開。
牧港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
這一拳打在他臉上,他會死。
孩子立刻坐的無比板正,還自己係好了安全帶,“好的,我配合。”
然後這輛商務車就開始在馬路上行駛,上了高速,遠離了市區,在七拐八彎的開了兩個多小時後,終於停在了郊外某廢棄的工廠。
這個地方牧港。
一般小說裏主角被綁架的時候就會來這地。
兩位九尺大漢把他連拉帶拽的帶進了廢棄工廠裏,二話不說就是一頓胖揍,直接把牧港打的沒脾氣了(雖然本來也不敢有什麽脾氣)。
牧港在地上嗷嗷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兩位大哥!雖然不知道我哪裏錯了但是我錯了!有事說事,咱別手行不?”
就在這時,暗走出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模樣陌生,是一張沒見過的麵孔,但是一開口牧港就很悉。
是之前打電話過來宣稱要讚助節目的那個男人,也就是施家的人。
“你不是很氣嗎?”
男人把完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碾了一腳,眼神裏帶著戾氣,“拒絕施家提議的時候,你很牛啊?”
牧港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不的,這顯然是施家來報複他來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牧港頓時就不牛了,“你誤會了,我屬馬的。”
男人:“?”
他差點起了殺心。
牧港連忙蒼蠅手連連求饒,“我的意思是,我牛什麽啊,在施家麵前我就是一孫子!”
男人這才冷哼了一聲,一腳踹在牧港的尾椎骨上,“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遇見施家你是生死難料!”
牧港連忙捧哏,豎起大拇指,“太押韻了,你也是個rap!”
不出意外又是被踢了兩腳。
男人蹲下來拍了拍牧港被打腫的臉,“是不是以為有晏家護著你你就高枕無憂了?那你錯了,晏家勢力是大,但真要玩起來,他們可不一定玩的過我們施家。因為他們太死板,太正直了,不懂的玩的。之前不你是我們不想,真要,你以為晏家攔得住嗎?”
牧港扭頭看了眼四周的環境,吞了吞口水,“看出來了,攔不住。”
“這就對了。”
男人笑的森,“今天你算是落在我手裏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在這裏活活被我打死。”
“我選二。”牧港回答的毫不猶豫。
“……”男人都無語了,“二,乖乖幫施家辦事。很好,你選二對吧?算你還識相。”
牧港:“需要小的做些什麽呢?”
“你那檔節目隻剩最後一期錄製了吧?最後一期的錄製將由施家全權接手,所有的攝像和工作人員都要換我們的人,而你隻是一個傀儡導演,一切的拍攝流程都要按照我們給你的指示來進行,懂?”
“這……”牧港有些猶豫了。
男人抬了抬手,那兩位九尺大漢二話不說上前又是一頓胖揍。
事實證明,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一切都是無用功。
牧港屈服了,“好好好,都聽你們的都聽你們的,別打了別打了,嗷——”
男人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抬了抬手讓那兩個大漢停下,這才起重新走到暗,打了一個電話。
“一切都安排好了。”
……
高樓裏,施宏才掛斷了電話,起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腳下的風景。
他的眼底是勝券在握的絕對自信。
局勢太明朗了。
愚蠢的人天真的以為利用輿論就可以扳倒施家,卻還是小看了資本的力量。
一切的起因皆因那檔節目。
那麽翻盤的鑰匙也是那檔節目。
他手握資本便可以輕鬆控製住這枚鑰匙,那些人又怎麽跟他鬥呢?
施宏才挲著手中的茶杯,遊刃有餘的抿了一口,細細品茶,回味。
“爾爾啊。”
“這天底下,可沒有孩子鬥得過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