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債的可能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前腳剛送走小爺,後腳就出現了幾個穿著花襯衫的彪形大漢,就差沒把‘專業收債’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施小姐,你好歹也是個明星,不至於欠錢不還吧?”
“你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主要是你們公司都跑路了,我們要是不盯你盯點,你也跑路了怎麽辦?”
“識相點就現在把錢還清!”
怎麽說著說著還急眼了呢。
兜裏隻剩下五千塊錢的施爾爾十分從容,“幾位爺別急,你們說說我欠你們多錢,我現在就還。”
債主們見施爾爾這麽識相,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百萬!”
“三百萬!”
“五百萬!”
施爾爾立刻掏口袋,“害,我當是多呢,小錢小錢。”
在債主們期待的目下,掏出了一瓶胡椒,反手噴在他們臉上。
債主們臉一變,卻也來不及躲避,噴嚏接踵而來。
“阿嚏!”
“阿嚏阿嚏!”
“阿——嚏!”
施爾爾轉就跑,拐進小巷子裏溜之大吉。
雖然做法很缺德,但還不起錢的隻能出此下策了。
微博上的話題持續發酵,熱度已經高到全網皆知的程度。
甚至是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路人在討論,施爾爾這個名字已經為了行業的笑話,狗的代名詞。
在這種況下,本沒有辦法去住酒店,因為隻要掏出份證就會暴。
幾經轉折,終於找到了一家快要倒閉的破旅館。
旅館老板也是破罐子破摔,管有沒有份證,了錢就給安排了房間。
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小單間。
“人生無常啊……”
疲力竭躺在床上的施爾爾,莫名的想到了晏鶴秋。
想念他做的早餐,想念他每晚提前給放好的熱水,想念他半夜溜進的房間給蓋的被子……
“也不知道小爺回去之後過的怎麽樣。”
……
晏家。
管家和傭人麵麵相覷。
“爺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在看奇奇怪怪的綜藝,不會是心理出問題了吧?”
“我記得爺從來不看這些啊……”
兩人忐忑不安的看向半靠在沙發上的晏鶴秋。
明明電視裏不停傳出歡聲笑語和搞笑音效,他卻始終半垂著眼,沒有出高興的緒。
薄抿,眉頭還時不時的蹙起。
節目裏,材小的在主持人的安排下一遍遍的跳下海水,明明掌小臉已經變的蒼白,卻仍舊出明的笑容。
坦然的麵對嘉賓們的打趣,卻在鏡頭轉走的瞬間,在畫麵角落裏搖搖墜。
無端的,他的心髒開始作痛。
林特助快步走了進來,低頭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
他微微蹙眉,“在那能住好嗎?”
回想起施爾爾跟旅館老板麻將的畫麵,林特助如實回答,“可以說是如魚得水。”
……
寒冷的冬夜,破旅館裏亮著暖黃的燈。
容俏的跟幾位嬸嬸打一片,共同聚在小小的桌子前包著餃子不亦樂乎。
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惹得幾位嬸嬸笑得合不攏,憐的了的小臉,卻忘了手裏還有麵,的掌小臉很快就了花貓。
坐在路邊轎車中的晏鶴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抿輕笑。
倒是在哪都能混得開。
忽地,捂咳嗽了幾聲,漉漉的眸子裏染上了一抹微紅。
他微微皺眉。
……
“咳……咳咳咳……”
天天騎著小電驢在外麵吹冷風的代價就是冒發燒。
喝了旅館老板娘送來的冒藥後,施爾爾仍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隻覺得意識混濁,頭腦發脹的厲害。
忽地,一隻溫涼的手掌覆蓋在滾燙的臉頰上,燥熱得到緩解,舒適的歎了口氣。
恍惚間,覺到了額頭被上退燒,幹涸的瓣被人灌了水,滾燙的小手被人握住。
雖然意識不清,卻知道有人照顧了一晚上。
再次醒來已是天明,燒已經徹底降下去了,整個人可以說是容煥發。
“老板娘,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來到樓下,卻對上老板娘迷茫的眼神。
“哎?昨晚我很早就睡了啊,小施你發燒好點了沒?”
“額……好多了。但是你確定昨晚沒人去過我房間嗎?”
“沒有哦。”
這就奇了怪了,莫非是思念小爺過度,做了個關於小爺的夢?
至,夢中那個男人的手……像小爺的。
……
今天意外的通暢無阻。
討債的沒有找到,連衛珂的秀場也輕而易舉的就讓混進去了。
國際超模衛珂就如同冷漠矜貴的外形一般,清醒又理智。
當施爾爾提出顧溫辭是渣男的說法後,衛珂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和逃避,而是平靜的讓施爾爾拿出證據。
施爾爾當即掏出了自己和言如霜以及喬櫻花三人的聊天記錄,衛珂仔仔細細的閱讀完,除了沉下去的眸,神沒有過多的波。
“明白了,你希我怎麽配合你?”
施爾爾說明了自己的計劃,得到了衛珂的讚賞,兩人一拍即合,握手合作。
衛珂這邊順利解決,接下來就隻剩下難搞的大小姐竺心玥了。
在言如霜的幫助下,功的以甲師的份接近竺心玥,卻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大小姐當傭人一樣使喚來使喚去。
“做甲之前我要先購,你負責幫我提東西!”
“過來,幫我換上這雙鞋!”
“你為什麽總戴著口罩?冒了?那你可千萬別傳染給我!”
“把掉在地上的冰淇淋清理幹淨!我們可不能給商場添麻煩。”
一天下來,累的跟狗一樣。
盡管無數次向竺心玥說明隻是個甲師,卻總被竺心玥強勢反駁,“對我來說隻要是花錢雇來的都是傭人,又不是不給你錢,廢話!”
好一個刁蠻任的大小姐。
就在施爾爾擔心今天一整天都沒法跟竺心玥正常流的時候,接了個電話回來的竺心玥臉大變,對說話的語氣都和了幾分。
“你跟晏總是什麽關係?”
“啊?”
“算了算了,林特助不讓我問。總之你先把這些東西放下,跟我去喝茶!”
施爾爾整個人還是懵的,手裏的重就被其他傭人接走。
貴婦茶廳裏,竺心玥將蛋糕和茶推到麵前,眼神裏竟多了幾分心虛。
“咳,我剛剛可不是故意刁難你啊,我對誰都是一視同仁的,我就是單純的以為你是甲師。”
施爾爾立馬正襟危坐,“竺小姐,我就是甲師。”
竺心玥給了一個‘別裝了’的眼神,“算了,聽說你有話想跟我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