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醒得早，小點的時候是哭著讓人去抱，會走路說話了就主來找。

這天早上豆豆自己穿好服鞋子去找爸爸媽媽，到門口，踮起腳拉門把手，門沒開。

豆豆心裏想，可能爸爸媽媽的屋子門壞了，于是拍門，大喊：“爸爸！媽媽！起床啦！”

等了會，爸爸來開門，豆豆仰著頭，雙眼水靈：“爸爸，我剛剛開不了門，壞了。”

秦南山笑，蹲下抱起人，“嗯，爸爸晚點修好。”

“媽媽呢？”豆豆探頭往裏看，但爸爸把門帶上了，只能看見黑乎乎的床上一個影。

“媽媽還在睡，我們先去吃早餐。”

豆豆哈哈笑，“媽媽是大懶蟲，。”

秦南山覺得有必要維護聞依在兒心裏的形象，解釋：“媽媽只是昨晚工作太累，需要休息。”

小不點果然一下心疼起來，“啊，那媽媽好好睡覺覺，我們不能打擾。”

秦南山親親嘟嘟小臉頰，“是的，豆豆真乖。”

下樓，豆豆立即跑去和窩在客廳沙發的夏天玩。

夏天有兩個豆豆那麽大，最躺在夏天邊，絨絨的非常舒服。

早上七八點，溫和，豆豆頭輕輕枕著夏天，雙腳像個小大人一樣翹起來，愜意曬著太。

裏同時喃喃跟夏天說話，“夏天寶寶，你能不能像小烏一樣陪我去上學呀，兒園裏好多小朋友，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夏天汪汪兩聲回應，豆豆驚喜坐起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夏天又吠了吠，可飯桌那邊爸爸喊：“豆豆來吃早飯，吃完去溜夏天。”

“好耶。”豆豆夏天，“我先吃飯飯。”

八點，父倆牽著夏天出門。

夏天不好，但豆豆好，小孩像韁的野馬，跑來跑去。

早上這個點別墅區遛彎晨練的爺爺很多，秦家在這邊住的時間久，大人們幾乎都認識秦家這個小孩，一見就得逗逗玩，豆豆也格外討長輩喜歡，不說個幾分鐘不能離開。

好一會，大忙人豆豆終于得了空，過來牽爸爸手，小小手掌包住他食指，仰頭問起正事：“爸爸，我能讓夏天陪我一起去上學嗎？”

秦南山回答：“不行，兒園不能帶寵去，而且夏天年紀太大，不能陪豆豆玩很久。”

“好吧。”豆豆其實也沒有很想帶夏天去啦，不行就不行吧，又有了新問題：“是夏天大還是爸爸大？”

“如果在狗狗的世界裏，夏天比爸爸大。”

“哇~夏天好棒！”

大狗狗仿佛聽見它的朋友誇它，特意停下來和一起慢慢走，豆豆他腦袋，“夏天比豆豆還要大呢，是豆豆哥哥！”

說著話，樓阿姨和四歲的孫子豪豪路過，男孩熱喊人：“豆豆妹妹！”

豆豆嘟嘟，沒應，不喜歡這個哥哥，他每次去家都要臉，好痛！

爸爸和樓說話，豪豪走到前面，又想，豆豆板起臉直接拒絕：“豪豪哥哥，你不能我！”

“為什麽？”

“我爸爸說了，豆豆的誰也不能，而且我很痛，所以你不能再我。”

“好吧。”豪豪沒放在心上，蹲下去想要和夏天玩，夏天扭頭看一眼自己還“生氣”的好朋友，選擇不搭理他，轉過子，擋在豆豆前面。

豪豪這下有點不開心了，拍夏天屁，“夏天！”

小男孩手重，沒有準備的夏天一激靈，立即朝他吠，豆豆也以為他在打夏天，趕出小短手護住夏天，又又氣勢十足地開口：“豪豪哥哥，你幹嘛呀。”

兩個大人停下對話，秦南山拉繩子，夏天停止汪汪，走到豆豆旁邊。

樓阿姨問：“怎麽了？”

小男孩小孩還有一只狗“兇狠”對峙著，誰也不讓誰，最後是豪豪哼一聲，跑開，樓阿姨去追。

等人走遠，豆豆蹲下來安：“夏天不怕，豆豆保護你！”

夏天嗷嗚一聲，蹭小手。

秦南山知道發生什麽，但他沒手小孩之間的事，此刻低頭看，心中拂過，一小孩一狗，相融洽，它們是彼此長路上的親伴。

又想起什麽，角弧度慢慢放平。

走一圈到小區門口，秦南山單手抱起小孩，往外面去，豆豆疑：“爸爸，我們不回家嗎？”

“去給媽媽買小籠包，等會豆豆把媽媽醒，我們晚點去喬恩阿姨家。”

“好~”

到家，豆豆提著小籠包，一步一步上樓，再踮腳去開門，開門時小孩小小震驚，爸爸媽媽的房門又好了！

推開門，房間裏很黑，媽媽還在睡。

豆豆悄咪咪，先把小籠包放床頭櫃上，再爬上床。

要給媽媽一個驚喜！

豆豆掀開被子進去，被子下小小子一點點蠕，挪到媽媽眼前，然後大聲喊：“媽媽！”

聞依早醒，但小孩像小一樣，配合游戲，眼下裝作被嚇到，反應強烈，“呀，是豆豆，嚇死媽媽了。”

豆豆咯咯笑，聞依把兒抱進懷裏，給理好額頭前淩發，“豆豆怎麽進來啦？爸爸呢？”

“爸爸在樓下，我來媽媽起床，媽媽你快起來，我們等會還要去找航航弟弟玩呢。”

“馬上起。”聞依向床頭櫃飯盒，已經聞出來是小籠包，但仍是問：“那是什麽？”

“小籠包！我和爸爸去給媽媽買的小籠包。”

“哇~謝謝豆豆寶寶。”

“嘻嘻，媽媽你快吃，等會涼啦。”

“嗯，豆豆幫媽媽開個燈。”

豆豆手開燈，回頭看，媽媽已經坐起來，微微仰著頭，用手指理順頭發，紮起。

頭頂暖暖的燈灑在上，像是會發的仙，是爸爸之前講故事講過的漂亮仙，們還會魔法！

小小豆豆呆住，發出驚嘆：“媽媽你好漂亮。”

紮好頭發的聞依莞爾，臉，“謝謝豆豆，豆豆也漂亮。”

“嗯！媽媽和豆豆都漂亮！”

聞依看一眼宣英還沒來得及編的發，突發奇想：“豆豆，今天媽媽給你紮頭發，好不好？”

“好！”

吃完早餐，宣英把編發工找出來給，聞依乍舌，五六的橡皮圈，各式各樣的夾子，發箍，滿滿一個收納盒。

宣英有些不相信手藝，“依依，你會嗎？”

......不會，但可以學，編個發而已能有多難，這項媽媽必備技能不會說不過去。

十分鐘後，已經看過三四遍視頻，并且對著視頻也編不起來的人哭無淚，這項技能好難，學不會。

豆豆看著自己頭上一團的頭發，小心說：“媽媽，要不還是來吧......”

“......”聞依不放棄，虛心求教，“媽，您過來教教我。”

宣英臉上含著笑，過來把豆豆發整理好，再分開兩半，“你跟著我。”

豆豆頭發中等長度，不算多也不，且頭型圓潤飽滿，怎麽紮都好看，這會兒聞依選的發型是紮兩條小辮子，然後低紮兩個小啾啾，再夾上好看的蝴蝶結。

現在鐵盧是如何編辮子，辮子扭來扭去的聞依兩只手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宣英手把手教，走一步自己走一步，三四回後聞依終于到點門道。

編好，跟另一邊宣英的還是有差距，松松垮垮歪歪扭扭，聞依拆掉，重新編。

第二次有了進步，聞依依然拆掉，第三次終于大功告，十分完，聞依把小辮子捆團，再挑好蝴蝶結夾子夾上，夾子有兩條小帶，輕盈靈。

聞依走到正面去看，豆豆小人完全像那電視劇裏面的可小靈，致漂亮天真無邪，誇：“豆豆真好看。”

豆豆笑得眼睛都沒了，“謝謝媽媽。”

換好服，一家三口出發喬恩家，豆豆問抱著自己的男人，“爸爸，我好看嗎？”

“好看。”

“媽媽幫我編的小辮子噢。”

“嗯，我知道。”母倆在客廳折騰了快一個小時，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去到喬恩家，小孩又問：“喬恩阿姨，我好看嗎？”

喬恩臉，猛親一口，“豆豆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寶寶。”

漂亮寶寶高興極了，“我媽媽幫我編的辮子噢。”

聞依什麽人喬恩不可能不知道，這會一聽，沖換鞋進屋的人揚起眉，“不錯呀聞總。”

聞依直言：“編了一個小時。”

“哈哈哈哈哈。”喬恩對小孩說：“你媽真你。”

兩歲多的航航小跑過來，開心擁抱豆豆，嘰嘰人：“豆豆姐姐。”

豆豆喜歡航航，航航長得跟瓷娃娃似的，又乖又有禮貌，喜歡！

航航牽著豆豆往裏走，興跟說：“豆豆姐姐，我媽媽最近給我買了好多奧特曼，我給你看。”

豆豆不喜歡奧特曼，但是航航喜歡，所以也喜歡。

兩個孩子進到客廳專門搭的小圍欄，航航拿出他珍藏的二十來個奧特曼，一一擺好，然後跟豆豆介紹，“這個是賽羅，這是賽文，這是泰羅......”

豆豆一個不知道，覺得奧特曼們長得都一樣，不過豆豆沒打斷小男孩，安靜聽他講，然後拿起一個最大的，“這個呢？”

航航模仿奧特曼做了個手掌切割的作，熱介紹：“這個是迪迦奧特曼，我最喜歡的奧特曼，他很厲害的......”

兩歲多的航航滔滔不絕，小孩歪著腦袋聽，沙發上兩個媽媽看著，角不約而同藏著笑。

喬恩搖頭：“是不是每個小男孩都會上奧特曼，航航一去超市見到奧特曼就走不道，現在家裏大大小小二十幾個，玩盒都裝不下了，豆豆不喜歡吧？”

聞依搖頭，喬恩問：“豆豆喜歡什麽？”

聞依回想著，豆豆喜歡什麽......嗯......喜歡玩樂高積木，喜歡看視頻，科普教學類的視頻，喜歡思考問題，常常能問出一些回答不了的問題。

至于奧特曼迪士尼公主這些，以前也給買過，但是現在都放櫃子裏積了灰。

之前問秦南山他小時候喜歡什麽，秦南山說他喜歡一個人待著，長大點了才去做題。

聞依無言，好吧，起碼現在豆豆不喜歡一個人待著，語言天賦高，一歲前就能學著大人說出準確的詞和短句，現在呢為社小能手，特別喜歡跟人流。

所以豆豆上沒有單純的哪一種特質，的的確確是和秦南山的結合。

聞依簡單回答喬恩，“喜歡玩積木。”

喬恩反應出乎意料，連連擺手：“我可不希航航喜歡玩積木樂高這些，會收拾死人的！”

聞依笑：“豆豆都是自己收拾，從來不用家裏人幫忙。”

“......”喬恩睨，“你今天是來勾引我生兒的嗎？”

“生唄，想生生。”

喬恩哼，“我才不生，一個就累得慌了。”

這邊玩游戲的玩游戲，說話的說話，廚房裏男人該幹活幹活。

陳嘉瑞不太會做飯，只能給秦南山打下手。

他從櫥櫃裏找到削皮的刀，遞過去，順口問：“是不是準備升教授了？”

秦南山：“沒有，還差一點，你呢？”

“我差得遠了，我們這個行業你又不是不知道，破頭都進不去。”陳嘉瑞說：“結了婚有了小孩以後工作生活重心偏離，哪還有時間做研究？我就想著熬過這兩年等航航大一些再往上走。”

確實是，醫生比他們更加忙碌，用于科研的時間，而且醫院裏人才濟濟，每年職稱名額就那麽多，都得按資排輩著來，優秀隊的自然有，之又罷了。

至于家庭，每個人選擇不一樣，有舍有得，如果目標太高，自然會因現狀低落愁悶。

他做事喜歡一步一步來，在自己的規劃不出差錯地完。

聞依和寶寶這個意外已經納他的人生軌跡，此後每一步規劃都有們，所以他現在的人生一直在走著上坡路，沒有停滯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