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做韋伯·維爾維特的主肯定知道該如何召喚圣杯。
你只需要把其他從者的靈魂送回去即可。」
「那其他人呢?比如說言峰綺禮和間桐雁夜這兩個主。」
阿爾托莉雅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繼續追問道。
「不用去管他們兩個,把從者解決掉就好。至于被污染的圣杯,如果你想要盡可以拿去。」
說罷,黑暗王子便不再理會黑化的呆王,直接沒在黑暗之中找自己的姐姐去了。
「圣杯……」
阿爾托莉雅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黑紅的誓約勝利之劍,眼神中出十分復雜的神,很快便朝冬木市教堂所在的位置跑去。
此時此刻,吉爾伽什和伊斯坎達爾、阿納斯塔西婭之間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王之軍勢】所形的固有結界已然被乖離劍那可怕的破壞力所撕碎,就連阿納斯塔西婭強大的冰霜魔法跟靈魔眼也敗下陣來。
沒辦法,這就是靈基之間的差距,同時也是神等級之間的差距。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的超自然力量中可是存在著一條鐵則。
即高等級的神會覆蓋低等級的神。
而作為人類最古老的王,生前擁有相當于神明和靈魂的吉爾伽什,在這方面無疑擁有倒的優勢。
他的王之寶庫中隨便拿出一件武或防,在神等級上都能勝過征服王的伊斯坎達爾,就更不用提近現代的英靈阿納斯塔西婭了。
所以哪怕后兩者獲得了小安妮那近乎無限的魔力支持也依舊無法打敗金閃閃,只是從原本的被秒殺變了能多抵抗一會兒。
更何況言峰綺禮和吉爾伽什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可不是什麼都沒做。
他們直接在附近的幾家兒園中布下邪惡的魔,從那些小孩子上取生命力轉化為龐大供自己消耗的魔力。
「該死!差距竟然這麼大嗎?」
伊斯坎達爾下意識握了了手中的劍,臉上浮現出強烈的不甘。
要知道為了這場決戰他可是已經豁出了一切。
可殘酷的先是卻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大軍在乖離劍的面前簡直就像螻蟻一樣脆弱。
相比之下,阿納斯塔西婭倒是早就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自顧自控制借助寶【災禍的之城塞】所提供的魔陣地來嘗試著抵抗并爭取更多時間。
大量的防
法陣很快就一層結一層的疊了起來。
「還想要做無畏的掙扎嗎?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向你們這樣的螻蟻本不配直視本王。」
吉爾伽什手持乖離劍微微揚起下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注視著兩個敗軍之將。
不過從那雙紅眼睛里所出來的愉悅不難看出,他其實對這場戰斗還是相當滿意的。
畢竟無論是伊斯坎達爾對于征服世界的強烈,還是阿納斯塔西婭改變沙皇俄國羅曼諾夫王朝悲慘結局的執念,都是他最喜歡的戲碼。
「別急著宣稱勝利,你可還沒贏呢。」
伊斯坎達爾舍棄遭到破壞的戰車,轉騎上心的戰馬擺出一副要發最后沖鋒的架勢。
金閃閃咧開笑著反問道:「你就這麼急著送死嗎?」
「不然呢?我可不會像那些懦夫一樣投降茍活。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進攻的道路上。」
伊斯坎達爾將自己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豪邁氣概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強烈人格魅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滿足你好了。」
說著,吉爾伽什手中的乖離劍再次開始轉,散發著令人骨悚然的毀滅氣息。
但就在不到一秒鐘的瞬間,刺眼的黑紅柱沖天而起,把在場的三位從者全部籠罩在其中。
由于伊斯坎達爾跟阿納斯塔西婭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閃閃上,因此毫沒有察覺到來自后的危險,整個人瞬間便被吞沒。
等柱消失之后,他們也隨之化作靈進到小圣杯之中。
僅僅一擊,兩名實力不俗的從者就這樣黯然退場了。
唯有吉爾伽什從王之寶庫中取出一面神等級非常高的盾牌,功抵擋了絕大部分的傷害,但看起來仍舊十分狼狽。
砰!砰!砰!砰!
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黑化的阿爾托莉雅終于緩緩從樹林中走出來,用不帶一的語氣說道:「兩名從者已經排除,現在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你……你怎麼敢做出這種失禮的事?!!」
吉爾伽什顯然憤怒極了,不僅臉上的表變得異常猙獰,而且眼睛里也出赤毫不掩飾的殺意。
要知道他剛才正在這場名為「圣杯戰爭」的游戲,伊斯坎達爾那種視死如歸的勇氣和不屈,對方所有野心、被自己親手碎所帶來的愉悅。
可結果呢?
這一切全部都被黑化的呆王給毀了。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在余波下傷并出丑態。
如果換是正常的阿爾托莉雅,這會兒或許會因為襲而到愧,亦或是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說明。
但很憾,黑化的永遠在絕對理且冷酷無的狀態下。
所謂的榮譽、正直、誠實等騎士神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瘋狂追求效率。
面對吉爾伽什的指責,這家伙唯一做出的回應就是再次釋放誓約勝利之劍強大的破壞力。
僅僅一瞬間!
金閃閃就看到恐怖的魔力沖擊波沖自己而來。
他本來不及多想,立刻啟乖離劍還擊。
當兩力量發生撞的剎那,外溢的魔力立刻形一個龐大的漩渦,不斷將周圍所有的一切質碎最基本的粒子。
假如是在正常狀態下,誓約勝利之劍的神等級自然是要比乖離劍低上一點的。
這也是為什麼兩個英靈寶對撞的時候基本都是吉爾伽什贏。
但在格雷亞黑暗與虛無
類神力與影魔網的加持下,現如今黑化的阿爾托莉雅顯然在各個方面都獲得了史詩級的加強。
尤其是誓約勝利之劍,已經沐浴在提亞瑪特的龍神之下,其神等級已經達到與乖離劍同等的水平,甚至還要更高級。
所以在短暫的相持過后,誓約勝利之劍所釋放出來的能量中猛然竄出一團黑的火焰。
這火焰就如同黑暗王子格雷亞的類神力,以眼可見的速度吞噬乖離劍所釋放出來的魔力。
才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吉爾伽什整個人就當場被黑的烈焰所吞噬,發出無比凄慘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不!這絕無可能!」
只見黑的火焰不斷蠶食著由魔力構的金鎧甲,以及盔甲下邊的。
更要命的是,一旦被這些不知名的火焰纏繞上,那麼即便是轉化為靈也無濟于事。
此時此刻,這位傲慢自負的英雄王正在會一種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不知道多倍的酷刑,整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半點之前居高臨下的態度。
不僅如此!
汗水、鼻涕、眼淚和口水也在不控制的往外流,最終混合到一起順著下滴落到地上。
「看,這就是傲慢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你總是以為自己擁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寶藏,會過世間一切的奢華跟,所以總是看不起任何人。
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遇到比自己更強的人該怎麼辦。
你就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認為自己理所當然支配一切、所有人都必須服從,卻沒有想過自己手中的權力究竟來自于何。」
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到近前,兩只巨龍般的眼睛里出鄙夷之。
因為在看來,眼前這個英雄王就算是作為暴君都是眼中不合格的。
除了樂之外對方甚至連作為王最基本的責任心與自制力都沒有。
當然,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在現如今的眼中也沒好到哪去,短暫的一生中全部都在行軍打仗。
國家治理基本不是分封給立下戰功的將軍,就是借助波斯帝國殘留的僚系統湊合著維持。
自己一死龐大的帝國疆域瞬間分崩離析,就連母親、妻子和孩子都沒能保護好,簡直就是失敗至極。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做王嗎?以一個遭到背叛最終滅國的失敗者份?」
吉爾伽什掙扎著抬起頭,滿臉都是諷刺和嘲弄。
畢竟再怎麼說,他死的時候依舊是烏魯克無可爭議的君主,國家是在其死后才逐漸走向滅亡的。
可在亞瑟王的傳說中,對方是活著的時候就失去了王位和自己的國家。
所以吉爾伽什認為自己在做「王」這方面要比對方強太多了。
砰!
被到痛點的黑化阿爾托莉雅抬起腳狠狠將金閃閃踹飛。
后者連著在地上翻滾出去幾十米遠才好不容易停下來。
可即便如此,吉爾伽什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邊咳著一邊冷笑著諷刺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嗎?
你兢兢業業治理的國家到頭來卻最終走向滅亡。
而我窮奢極侈盡樂卻讓烏魯克走向了強盛。
這就是作為王能力與量的差距!」
「不,我們不一樣。
你是被創造出來的王,是介于神和人之間的楔子,承載著從神統治大地過渡到人統治大地的使命。
你的臣民將你視作半神而非單純的人類,所以他們不敢反抗。
否
則換一個時代,你那殘暴的統治早就被揭竿而起的臣民推翻了。
更何況你在追求永生的時候不也一樣失敗了嗎?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跟王的能力和量沒有半點關系。」
說著,黑化的阿爾托莉雅又給了對方一腳,將金閃閃那張臉直接踩進泥土之中。
冷酷、暴、殘忍……
眼下的簡直比金閃閃更像是一個合格的暴君。
因為即便是黑化了,的陣營仍舊是守序,而不像后者完全就是個混陣營的樂子人。
「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過后,吉爾伽什再一次爬起來冷笑道:「這是你給自己失敗找的借口嗎?
命運的安排?
哈哈哈哈!
別逗我發笑了!
真正的王從來不需要聽從別人的意見,更不需要考慮別人的。
只要遵從本心做出自認為對的判斷即可。
因為王生來就注定要背負一切。
你的國家之所以會走向滅亡,就是因為你太在乎別人的看法,沒有給予那些挑戰自己權威的領主和騎士以嚴厲的懲戒。
記住,人是有的,不是一臺臺的機。
你越是公正、越是以絕對理的方式理各種問題,就會距離臣民越遠。
直到最后,他們會因為你的無而疏遠你、畏懼你,認為你本不懂人心。
所以你的王國之所以會滅亡,就是那過于強烈的責任。
如果你能表現出一些喜怒哀樂之類的緒,甚至是稍微放縱一點、熱衷于,最終結果可能都會有所不同。」
「是我過于強烈的責任心導致了王國的滅亡?」
黑化的阿爾托莉雅臉上第一次浮現出容的表。
在此之前從未往這方面想過,只是覺得自己贏得的勝利越多,臣下們的反應就越奇怪。
「不然還能是什麼?
試想一下,如果你想機一樣做到了絕對的公正,無論元近親屬都會秉公執法,那麼領主和騎士們還有什麼理由要親近你呢?
反正如果犯了錯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本沒有半點區別。
所以你的臣下會越來越害怕你。
因為即便是跟你關系最親的人也不可能在犯錯之后得到赦免。
你本不懂人心,更不懂人。」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口而出,王之寶庫中突然鉆出一條鎖鏈將黑化的阿爾托莉雅來了個五花大綁。
吉爾伽什終于亮出了他的另外一張底牌——【天之鎖】。
嘩啦啦!
在后者下意識的劇烈掙扎下,鎖鏈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但最終沒能掙。